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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店员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就经常出现,实在是”
“我听说,这是大凶之兆呐”一个店员说道:“弄的我们人心惶惶的,这还不算,关键是,自从出现了这个手印儿之后,店里的生意也一下子一落千丈,客源全到了别的店去了”
“是饿鬼。”程恪答道:“带着不吉之气,确实会对店里买卖有影响。”
“恶鬼”店员们一听“这两个字,脸都吓白了,颤声说道:“穷凶极恶的恶鬼”
“是饥饿的饿,”程恪答道:“那种鬼,一般死的时候刚好空着肚子,所以心有不甘,总希望能留在阳间,填满了这个心愿再往生,并不凶恶。”
“就算不凶恶,是怎么进来的”一个店员拍了一下巴掌:“难不是,是我们店里的东西做的太香了”
“就算再香,鬼物也不好轻易进阳宅,”程恪侧头望着那个锅盖说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人在风水上提出过什么建议”
“这个,有人说镜子是成双的意思,能让一分钱变两分钱”一个店员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指着那个灶台说道:“有个客人跟我们说过一个法子,就是在灶台后面藏一面冲着外面的金属镜子,准能财源滚滚。”
程恪听了,顺手在灶里一摸,就摸出来了一面铁艺小镜子,那小镜子长期放在里面,已经被蒸汽熏的生了锈,他修长白皙的手十分利落的就把那镜子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说道:“你们被人骗了,有了火,才能让家运旺起来, 所以这灶是阳宅的根本,也是镇宅的关键,镜子放在这里,等于把你们自己的阳火全放出去了,才会进来了这种本来不该进来的东西,想偷吃你们的东西。”
很显然,是被竞争对手用这种阴招摆了一道。
“那“店员们惊恐的望着垃圾桶:“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先把不该有的东西送出去,再杜绝不该有的东西进来,”程恪说道:“连续三天,在平时的用餐时间搁在门口一碗粥,然后在粥碗下面垫上了红布,三天之后停止,就能把饿鬼送出去了。”
“哎呀,还有解决的办法,那可真是太好了”店员们这才兴奋了起来,对着我们千恩万谢,本想给我们封一个红包,我摇手说不要,店员他们完全是个“无以为报”的惶恐模样,忽然有一个是福至心灵,信手就送给了我们一张vip卡:“以后去别的店都能用,要是在我们店,给您全部免单一点小意思,您可千万别拒绝了”
“就是就是”
我一开始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下得了手,赶紧替我妈给收下了。
回医院的路上,我欢欢喜喜的拿着那张卡,一边走一边看,程恪侧头望着我,跟看小孩子似得,说道:“很喜欢”
“我妈喜欢。”我掸了掸那张卡,志得意满的说道:“为了你好,这是讨好丈母娘的利器。”
程恪望着我,居然笑了。
我望着他:“你今天心情真好,居然笑了这么多次,简直举世罕见。”
“我笑了吗”程恪倒是怔了怔,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桃花大眼一眯:“大概,是因为你笑了吧。”
这个感觉,比得到了这张卡,更能让人心满意足。
秋天的夜里有点凉,可我还是挎上了程恪的胳膊,一跳一跳的走了起来。
路灯把我们两个的影子,照的像是一个人。
把粥送去了,我顺手把卡也献上去了:“母上,你看,新姑爷的礼物”
我妈一双眼睛这恋恋不舍的从那个皮蛋瘦肉粥上移开了,一看见那张卡,眼睛瞬间就亮了:“哎呀从哪里弄来的”
“程恪费尽了心思,才帮您办到的,”我大概跟阿九接触的时间长了,自己说谎的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您知道,多少积分才能换一张啊程恪知道您想要,可没少往里面砸功夫,这个孝心,啧啧啧”
我妈虽然面上挺难伺候的,却非常容易因为丁点儿小事而感动,这样简直是个正中下怀,望着程恪的表情,也没有以前那么生冷了:“还挺有本事啊”
“您喜欢就好。”程恪是个有气度而又有教养的模样。
外加我妈这个人本来就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果然看程恪看的多了,不知不觉就顺眼了:“ 你们从西川回来,也挺累的,回家休息去吧,这里有医生有护士的,我和你姥爷也就是虚弱,没什么大事。”
我姥爷望着我妈,也是一个挺疑惑的表情,肯定弄不明白怎么我妈这么容易被收买。
女人心海底针,老爷子怎么知道。
“这怎么行啊,”我拿住了机会装乖巧,说道:“有道是养我一世,用我一时,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不能退缩,说过”
“行了行了,听你说这种套话你妈我就脑仁疼,怎么我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养了你这么个油嘴滑舌闺女。”我妈一手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你赶紧走,看见你我耳朵都累得慌。”
“您看见了又关耳朵什么事,要关那也得是眼睛啊”
“行了,陆荞你赶紧走,”我姥爷都是一副听不下去的模样:“我们现在需要静养,你啪啪啪的说的一串一串的,谁受得了。”
正这个时候,二姥爷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让你走你就赶紧走,这里不是还有你二姥爷呢吗”
“二姥爷”我见他进来,赶紧问道:“罗白呢他的秘密,问出来了没有”来乐宏划。
“他宁死不屈,我也不能拿刀铡了他,”二姥爷挺憋屈的说道:“我就让他弟弟把他领回去了 不过留下联系方式了,再有什么事,他也跑不了。”
“罗蔚蓝啊”我接着说道:“罗蔚蓝身体怎么样了”
“魏长生没下狠手,所以没什么大事,他们又年轻,现在使用养鬼术是有点困难,气不足,聚拢不来,但是吃喝拉撒是没事了,所以就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二姥爷翘起了二郎腿,若有所思的说道:“ 只不过”
“怎么啦,二姥爷”我赶紧问道:“还有什么新情况”
“有个戴着一大串子耳钉,流里流气小太保似的小伙子像是有什么事似的,不乐意走,非要叫大家继续去找魏长生,这不是找死吗”二姥爷大手一挥,说道:“ 被我赶着走了。”
我自然知道二姥爷说的那个人,就问道:“他是哪一家的”
“也是咱们潭深镇的,姓刘。”二姥爷说道:“但是从小在玉宁长大的,完完全全是个城里人,潭深镇也没回去几次,据说当初是玩儿乐队的,可是他爷爷刘老头子以死相逼,非得让他继承衣钵,不然就不活了,他这才没办法学了这一门手艺,整天介也是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靠谱。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怎么这么热心。”
姓刘,是我表妹露露那个冥婚新郎刘文科的家里宗亲吧,也不知道刘文科那个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所以你赶紧走吧。”我妈已经是个很不耐烦的样子了,咽下了最后一口的皮蛋瘦肉粥,说道:“你那衣服可也该换了啊,还有你那手机,你是不是把手机给弄丢了怎么也联系不上,赶紧买个新的去。”
这倒是,“穿越”到了西川之后,我手机跟惠人旅馆一起灰飞烟灭了。
我只好答应了我妈,嘟着腮,带着程恪从医院里面出来了,走在了楼梯上,我禁不住就反问程恪:“你说我真的那么招人烦”
“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进去。”程恪面无表情的答道。
“你”
但是程恪侧过头,说道:“不过,我喜欢听你说话。”
说着,握住了我的手,目不斜视的往前面走。
真帅,为什么这么帅。
到了医院外面,看见一个通讯店还没有关门,我进去买了手机,也把自己的卡给补上了,办好了一切,我看见程恪正对着门外的胭脂河走神。
我问道:“又看见什么了”
“有一个女人。”程恪侧头说道:“冲着我笑了,我看着眼熟,却不认识她到底是谁。”
“女人”我一愣,当然想起来了祝贺的那句话,赶紧出了店门口:“哪里呢”
“早就走了,”程恪跟出来,外面夜凉如水,路灯的光芒跳进了他漆黑的瞳孔里面:“我觉得奇怪,是因为,我看不出来,她是人是鬼。”
还有程恪看不出来的人
我心里越来越介意了,那个神秘的女人,一定知道关于长生和程恪的所有事情,她现在是解开那些谜团的关键。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