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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两姐妹使出了跟三姨婆一样的珠子,杜家的侏儒也拿出了惯用的招数,全冲着魏浅承过去了
一时间,这个地方,阴气流窜,是一个异彩纷呈
可是魏浅承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那些养鬼师们凌厉的招式却一下子像是被风刮走了一样,全熄灭了
“这”养鬼师全是大惊失色的模样,各自对望了一眼:“阴气”
“全不见了”
魏浅承飨足似的说道:“各式各样的养鬼术,是很久没看见的了,这一次,看了一个痛快,多亏了你们了。”
那些养鬼师一个个,脸色全变了,都是一个十分惊惧忌惮的模样
好像魏长生,居然战无不胜
接着,忽然有养鬼师说道:“脚脚下”
众人低下头,便看见了脚底下,像是连上了一条线,阴气居然源源不断的从身体上流失了
罗蔚蓝见状,咬了牙,纵身往前面一跃,怒道:“我跟你拼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过去,身体一软,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其余那些养鬼师,也露出了惊骇的模样,但是身子一软,也倒了下来。
像是,阴气损耗的太厉害,支撑不住了
只有我和程恪,还有李明朗好端端的站在了原处
李明朗拧起了英挺的眉头:“这是吸食别人阴气的邪门歪道”
“是不是邪门歪道,管用就好。”魏浅承笑了,牙齿在红唇之中白的耀眼:“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从来不挑。”
说着,坐起身来,笑眯眯的望着我:“你跟程恪玩够了没有要是玩够了,就跟我走,晚一点,那些个菖蒲花都要谢了。”
“菖蒲花谢不谢,与我无关”我瞪着魏浅承:“你先说,我姥爷和我妈,跟你有没有关系”
“姥爷和妈啊”魏浅承一双丹凤眼里带了点狡黠:“当然有关系了,不就是姻亲关系么。”
“你简直”李明朗带了点怒色,还要说话,魏浅承像是有点不耐烦了,手一扬,李明朗居然就重重的往后跌了过去,跟罗蔚蓝他们一样,人事不知
我的心陡然的凉了下来,就连李明朗在他面前,也是这么不堪一击
“早就听阿九说了,有些个养鬼师嫌自己活得长,非要过来找个借口找我打架,”魏浅承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托着腮,一只脚撑在地上,吱呀吱呀的摇晃着自己的椅子,说道:“要不,都杀了吧”
难道魏浅承,今天又要大开杀戒
“他们都是最好的养鬼师,要是杀了他们,说不定,以后养鬼师都要绝种了”我忙说道:“你不是本来就孤单吗这些养鬼师要是真的死了,世上只剩下你自己是个养鬼师,不是更孤单吗”
“这倒也是”魏浅承望着我,笑的露出了酒窝和虎牙来:“不过以后有你陪着我,我也就不孤单了,所以,这都无所谓”
忽然耳边像是刮过来一阵风,程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去了,也没用什么养鬼术,只是重重的一拳利落的打在了魏浅承的脸上
那个速度,居然连魏浅承都没有闪避过去
魏浅承白皙的脸上,一下子肿了半边,殷红的血从嘴角流下来,让红唇更妖艳了
而他抬起头来,竟然吐出了一颗牙
那牙一声脆响,就滚到了地上。
“她永远也不会去陪着你。”程恪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说道:“这点请你记住。”
“哎呀,几天不见,你倒是更厉害了点,火气挺大呀。”魏浅承站起身来,跟程恪是个相仿的身高,两个人站在一起,像是空气都能碰撞出了火花来
我一颗心提了起来, 赶紧站到了程恪的身边,说道:“我们并不想和你打架,只要你跟其他的养鬼师说清楚了,杀了那些孤身养鬼师的,并不是你,那咱们可以解开那个误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哪里有那么简单。”魏浅承的丹凤眼一眨:“我说了,他们也不会信,毕竟,我,一直都是他们的心腹大患。”
是啊,他的这双手,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个罗家二叔那种养鬼师,多少个家族,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就一定早跟他结了仇。
这一次
“你知道陆荞的母亲和姥爷在哪里,是不是”程恪望着魏浅承的眼神,凉森森的:“说出来。”
“你果然,跟以前越来越相似了”魏浅承揉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脸颊,抬起丹凤眼望着程恪:“我偏偏,就是不想跟你说。”
说着,抬起手来,带着凌厉的破风声,冲着程恪也还手过去,程恪轻轻松松的伸手格住了,倒是抓着魏浅承的胳膊往后面一拽,魏长生一个翻身就挣脱过来了,举起手又冲着程恪的面门过去了,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又打起来了
而且,好像这一次,非要分一个你死我活不可
他们俩,本来也是前世里的仇人,这一次打架,表面上为着我,实际上是因为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说着最苍白无力的劝架词,我本来想拉一拉架,可是两个人一打起来,阴气四溅,冲的哪里都是,我要是跟以前没得到阴阳御鬼之术一样横冲直撞的上去,一个看不清楚,很可能也跟着遭殃,现在可倒好,我明白他们之间的这个架不是我拉的了,也只得退回去了。
“碰”不大一会,魏浅承的拳头,也硬生生的砸到了程恪的嘴边
程恪不会受伤,可是那一个部位,顿时透明了很多
就在那个拳头碰到了程恪脸上的时候,一段记忆忽然浮现出来了
“我说,你也是个很孤单的人吧”
一个清澈浅溪前面,魏浅承坐在了碧草之中,面前是一轮残阳,将什么东西都染的通红,他用一个悠然的腔调,却说了感伤的话:“咱们是一类人,天生,就找不到伴儿。”
“我习惯了,”程恪站在魏浅承身后,难得没有平日里绷得那么紧,居然轻轻靠在了一棵树上,抿了抿薄唇:“一个人,也是一样的活着。”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美好的像是描也描绘不出来的画
“还是两个人比较好”魏浅承将一颗石子以一种很潇洒的姿态掷到了水里,在水面上撞出来了几朵水花:“你冷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人给你暖手”
“我不需要别人给我暖手。” 程恪的声音就算清越,也还是冷冷硬硬的。
可是程恪,想起了那个暖暖的狐狸毛大衣来。
就算,那个狐狸毛大衣,来的有目的。
“没有过自然不知道,你有过,就会眷恋,那个有人陪着的感觉很上瘾” 魏浅承忽然笑了:“咱们,真的是一类人,要不,做朋友吧。”
“朋友”程恪眯起眼睛:“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
“性格相投,有话聊得来,就算是朋友。”魏浅承回过头来,残阳映在了他黑黑深深不见底的丹凤眼里,灿然的笑了:“就像现在这样。”
朋友究竟什么,程恪还是有点拿不准,他想起来了火烧思过房的那几个孩子。
“遇见了她之前,我一直很孤单。”就算程恪没理会魏浅承,魏浅承也还是自顾自的往下接着说:“好像一个盲人,走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也不以为意一样,但是如果上天给了一束光,盲人会发现, 原来世界竟然是那么美好的。”
这个她,是菖蒲。
“如果这个光消失了,那岂不是比没看见之前更难受”程恪却说道:“如果我是那个盲人,我宁愿从来没看见过。”
“是啊”魏浅承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很多时候,得到之后不愿意放手,成了执念。”
“你的执念,是长生,还是你的那个她”程恪问道。
“我的执念,在于身不由己。”魏浅承从草叶子里面站起来,一手搭在了程恪的肩膀上,眯起眼睛笑了:“世上只有两个人不怕我,一个是她,一个是你,所以,我都不想失去。”
你不会失去的程恪没说话,心里却暗自想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
那一段程恪的记忆用语言描述,固然是耗时耗力的,可是想起来,记住,只用了短短的一瞬间。
魏浅承的手离开了程恪的脸颊,就跟幻境之中魏浅承的手离开了程恪的肩膀一样,那段记忆,戛然而止。
“真怀念有朋友的时候”魏浅承红唇含着笑:“可惜,以后再也没有了”
“你这种人,注定不会有朋友的。”程恪昂起头,那个摄人的气势,一点也不比魏浅承差:“跟我一样。”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