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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墙哄的一下子,应声塌陷了不少,一个绿色的东西从里面露了出来。
那绿色的东西是扁平状的,看不出是什么,只觉得满下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疙瘩, 我忽然醒悟过来了,这不就是蟾蜍的脚吗
是了,舌头那么大,脚当然也是小不了
那带着蹼的脚,有磨盘大小,扬起来,冲着小圆就踏了过去
“哎呀哎呀,越来越热闹啦”胖馒头第一次流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不住的在旁边叫好。
程恪忽然怔了一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惠人旅馆这个房子,就是在这个巨大的五足蟾蜍上盖起来的”
我瞪大眼睛,对了,整个旅馆的布局,确实是方方正正的,要说起来,跟一个伏在了地上的蟾蜍形状,居然一模一样
我们现在,应该就是在蟾蜍肚子的那个位置上
怪不得,胖馒头昨天要将那些个尸体给控制住,就是因为怕那些尸首一碰到了墙壁,会将封闭在里面的五足蟾蜍给惊动了
可是今天胖馒头的这个样子,怎么又像是十分高兴
让人摸不透胖馒头的底细
“上次跟你说过,建筑物下面,有活物相镇,才能坚固持久,”程恪说道:“看来,这个旅馆将五足蟾蜍不知道镇压了多少年,现在被惊动了,就要破土而出,镇不住了。”
“那这个旅馆,就就要”
“哄”砖石的声音响了起来,整个旅馆,像是闹地震了一样,轰然的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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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由不得你
“什么呀,原来是镇宅的五足蟾蜍要反噬了”小圆眼神里抹过了一丝狠戾:“既然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也跟我一样,早就活得不耐烦了吧也好,那我就帮你实现了心愿。送你上路好了”
说着,小圆踩着那些残垣断壁,轻捷的跳到了墙壁上面,手上的那个寒光闪闪的短刀,像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划豆腐一样的将那土墙划开了
这样。蟾蜍的脚露出来的越来越多了
“啪嗒”那巨大的蹼抬起来,重重的踏在了地上,地面狠狠的颤了三颤
小圆却敏捷的顺着那巨大的蹼一路往上面攀爬了过去,嘴里叫着:“把程华还回来”
“呱”那蟾蜍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了
程恪护在我前面,拧紧眉头,沉沉的说道:“我先送你出去,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我没关系”我赶紧说道:“趁着这个时候,咱们把罗蔚蓝救出来吧”
程恪听了我的话,侧过头来,望着现在早已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庭院,碎石头碎砖块将满院子的那绣球花砸了一个稀烂。慌乱的蟾蜍四处里逃窜,雨却还是越来越大,像是连接了地面和天际的丝线一样,绵延不绝。
胖馒头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尚且没被波及到的前堂里。搬了个小马扎,坐看风起云涌,好像这个地方发生的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而胡家姐妹和马二呆则完全不敢动弹,就算四处里都是飞沙走石,硬是伏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
程恪四处里看了看,将我推到了桑树下面。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这个桑树里还藏着那个蟾蜍蛊,它为了自己,也会护住桑树。”
我点了点头,程恪那颀长的身影十分敏捷的到了庭院中间,刚要将罗蔚蓝给拖起来的时候,地上忽然涌现出来了许多浓密的黑影子,黑影子伸出了手,冲着程恪拉扯了过去。
程恪脸色一沉,抬起手,那许多的黑影子便迎风而断,消融在了半空之中。
这些个驱使黑影子的养鬼术我见过,是阿九的法子
果然,忽然前堂的房檐下面,传来了一阵拍手的声音,脆甜如铜铃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一个狗咬狗,一嘴毛,打的还真热闹打啊打啊,千万不要停下来停下来,我还看什么戏”
真正的阿九正站在了那里
她显然是经历过了一番磨难,锦绣华丽,从棺材里面,就一直 穿着的那一件红装,居然也磨破了袖口,撕毁了衣襟,可是她还是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就是不肯脱下来
因为我上次撒了关于长生的一个谎言,她一定在杜家人哪里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她应该终究是赢了,她重新回来了
“你”那小圆刚要爬到了大蟾蜍的身上,可是大蟾蜍一下子震颤了一下,小圆立刻从那蟾蜍身上跌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庭院之中,这一瞬,正盯住了阿九,脸色顿时变了,又转头盯住了我,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们你们两个究竟”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阿九吗”阿九还是跟一个少女一样,葱白似的手指掩住了樱桃小口:“你猜。”
小圆应该是跟阿九一起在碧落门共事过很多年的,单单看着我,应该是比对不出来,可是真正的阿九既然出现了,自然是高下立判:“好啊,阿九,你居然为了逃过了门主责罚,还能给自己找来这样的一个冒牌货,来混淆视听”
“哈哈哈哈”阿九大笑了起来,说道:“我说你啊,怎么就不肯动一动脑子我为什么要容许自己身边有一个冒牌货她要是死了,我就是这个世上,唯一能取代菖蒲的人了,留着她,完全不是我的心愿,如果你今天愿意跟我搭上一个人情,那就请你赶紧动手杀了她,我看不惯她,已经很久了。”
小圆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直转,显然也正在拿主意,阿九这话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程恪也抬起头来,重新要将罗蔚蓝给拖起来,阿九却一扬素手,数不清的黑影子重新拔地而起,要将程恪给拢在了里面
“程恪”
我的心一下就揪紧了,可是那黑色的影子转瞬之间就被斩断了,烟雾一般的散尽了之后,只见程恪已经将罗蔚蓝给背负在了身上,桃花大眼凌厉的盯着阿九:“多事。”
“哎呀,我只是觉得,你救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阿九完全对程恪的冷淡不以为意,樱桃小口抿了抿,似乎已经对程恪的态度习惯了:“我为了你好。”
“你真的为了我好,”程恪毫不领情:“就请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阿九的眼睛终于沉了下来,但是她转瞬就又笑了起来:“是么可是我就怕你会想我。思念的滋味太苦,我不想让你尝。”
程恪没有理睬她,径直要带了我一起走,可是阿九忽然身形一闪,挡在了我和程恪的中间,俏生生的立在了残乱的绣球花里面,此情此景,美的像是画卷一般,清灵的声音悦耳说道:“你等的人,明明是我。”
“我要等的是谁,”程恪微微的眯起了桃花大眼来,整个人散发出来了一种张扬又危险的气息:“不用你来教。”
“不知好歹”阿九像是将满口的牙都咬碎了,才迸出了这几个字来。
“那咱们就来看看,究竟是谁在不知好歹”说着,程恪放下了罗蔚蓝,冲着阿九扬起了手来
“你舍得动我哪里,你就来吧”阿九樱唇一弯,身子一软,故技重施的依靠在了程恪身前:“你还记不记得,就在这个惠人旅馆,你跟这个身体的主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你可以忘,但你也可以再次想起来”
程恪那修长白皙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那好看的眼睛里面,像是映着什么他最珍爱的东西。
我的心疼了一下,以前,他那种眼光,只肯看向了我。
不,要说起了真正的以前,那菖蒲一定比我早
“想没想起来,你为了她,刻在了桌子上的菖蒲花”阿九自然见到了程恪眼神之中的反应,愉悦而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说,你希望那一朵花在你怀里,常开不败。”
“常开不败”四个字一从阿九的口中说出来,程恪显然像是动摇了什么,他好像,想起来了这句话。
阿九伸出了手,轻轻的抚弄在了程恪的脸上,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对吧我知道,你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我的嗓子像是堵住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简直要憋了一个七窍生烟
正当这个时候,那个巨大的五足蟾蜍,重新在那些瓦砾之中抖动了起来,碎石头炮弹似的胡乱飞溅了过来,有一颗正砸到了我脑门上。
我下意识的护住了脑门,从桑树底下蹲了下来,好疼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
我分不清楚,是石头子还是心,总之难受的要命。
这一次,程恪没有挡在了我前面。
“呱”那蟾蜍的声音越来越重了,小圆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恶狠狠的说道:“阿九,你等着,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