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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车是公家的,晚上休息时间,不能随便开出去。”何有忆谨守原则,立刻严词拒绝。
“我假装肚子疼,你就开车送我去医院。”小李古怪精灵,立刻想到了一个借口。
“嗯,就这一次,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何有忆也被刺激诱惑,放松了自身约束,决定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熬到半夜12点,李小梦故意大声捶何书记的门,喊叫肚子疼。几个留场的职工帮着何有忆将她扶上吉普车,何有忆载着她出了场部,消失在通往市区的大道深处。
农场的领导用车,是一脸老旧的吉普车,不但没有冷热气,车窗车门密封也不开,一路颠簸,一路透着嗖嗖凉风。何有忆远离场区之后,便拐离大道,颠簸到了东边的树林,找了一处避风的洼坑停靠。
早已迫不及待的两个人连滚带爬,倒腾到宽敞的后座,顶着嗖嗖透入的凉风,展开了一场肆无忌惮的战争。
空旷死寂的荒野,激荡起一阵起起落落的凄厉嚎叫。
车内其乐融融,车外阴气森森。
“小梦,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何有忆最后一次推高,李小梦一声尖叫,身子一僵,没了动静。
他拼命拍打了几次,李小梦方才嗯哼一声。缓过了一口气,依然昏迷不醒,全身冰冷僵硬。
何有忆赶紧将自己的羊皮大衣覆盖了李小梦,一边替她取暖,一边死掐人中。
“嗯,好冷。”李小梦的僵硬融化,瑟缩着缩成了一团,不停的颤抖。
何有忆一摸额头,竟然发起了高烧。他急忙跳到驾驶位,启动吉普车,朝着市区方向飞驰而去。
“嗯,好痛,好冷。”后面的小梦恢复了意识。
“小梦,你咋了?哪里不舒服。”何有忆一边开车,一边紧张的关切。
“叔,我肚子疼,好痛。”李小梦牙齿打战,艰难的呢喃。
“你这孩子,没病非要装肚子疼。你看,把病给招来了吧。”何有忆读了多年古籍,对世间之事有了独特的见地。
“叔,是不是你太用力,把肚子给捅坏了。”小梦紧张爬起,恐惧暂时压抑了疼痛。
“胡说什么,野外风大,一出一进的,一定是漏进去了冷风。”何有忆面色越发难看,埋怨之中带着惶恐。
“那。。。那怎么办?”小梦彻底傻了。
“就是给阴风伤到了,去医院打一针,休息一下缓一缓,就没事了。”何有忆目光盯着前方,尽量平缓语气,安抚小梦的惶恐。
一路颠簸,等到达医院,李小梦已高烧迷糊,身体佝偻一团,双腿开始抽搐。
何有忆抱着她冲击急救室,值班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医生。他指挥何有忆将病人放在急救病床,简单问了病情,立刻注射一针镇痛药剂。
药剂注入几分钟,疼痛抽搐的李小梦渐渐舒展了身体。护士替她腹部垫了一个暖水袋,按照医生开出的药剂,开始给病人输入液体。
“大夫,她没事吧?”何有忆紧张地关切。
“不吐不拉,只是肚子痛,应该不是肠胃炎症。可是高烧不退,又是炎症症状,我已替她用了消炎药。
等早上上班,建议带你女儿去看看妇科。”年轻的急诊大夫态度很好,一脸和气。
何有忆老脸一红,尴尬支吾一声,回到病床守护小梦。
这一夜小梦睡得很安静,只是体温在高位震荡,一直退不下来。一直很淡定的急救医生,也有些紧张,每过半小时都过来检测一会儿。虽然体温一直很高,体征还算平稳,并没有任何异常。
一早上班,急诊医生立刻打发护士找了一位妇科专家过来。
她快速地戴了一只橡胶手套,吩咐护士将患者的下面露开,也不顾男士在场,伸手进去指检了一番。
检查完毕,她抽出手指,透明手套指套上粘了一层淡黄的东西,她凑到鼻翼嗅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
何有忆紧张地关注大夫,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腔。
“里面有浓稠分泌物,一定是发炎了。妇科炎症很棘手,家长去办一下住院手续,要住院观察治疗几天。”大夫一边脱下手套,一边给出了诊断结果。
“这么严重?还要住院?”何有忆更加紧张起来,生怕夜长梦多,暴露了他与小梦之间的隐密。
大夫白了他一眼,黑着脸离去。
“喂,大叔,你赶紧办住院手续去呀。”护士不耐烦的催促。
事到如今,何有忆只能亮出了身份,以北郊农场领导的名义,替农场职工李小梦办了住院手续。
转移到单人病房,小护士开始替患者清洗了炎症发病部位,李小梦的高烧略微退了一些,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麻叔叔,这是哪里?”
“是医院病房,你要住院治疗几天。感觉好点没有?”何有忆见她清醒,松了一口气。
“嗯,好多了。”
“叔先回场里了,下午派一个人过来陪你。”何有忆见她没事了,便要回农场。
“叔,你别走,小梦要你陪我。”李小梦伸出依然滚烫的小手,扯住了何有忆。
“小梦,叔是领导,影响不好。等你病好了,回到农场后叔再好好陪你。”何有忆紧张地抽手,安抚小梦的情绪。
“叔,你好坏!”小梦误会了何有忆的意思,立刻红了脸。
“你好好休息,叔先走了。”何有忆见护士进来,立刻转身出门,匆匆离去。
何有忆驱车回到农场,立刻找场长通报了李小梦的病况。二人合计了一下,抽调了财务科的一位女职工,安排她去医院陪护。
何有忆安排了一切,做回自己的位置。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冷静了头脑,陷入了一种深深地恍惚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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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194章 布偶
笃笃笃!
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敲醒了何有忆的恍惚,话务室的值班话务员推开了门。这是农场唯一画了妆的女人,三十多岁,打扮的花枝招展,风韵时尚。
“花花,什么事?”何有忆躲开了目光,淡淡地问。
“哟,何书记,正在心疼干侄女呢。”花花一脸挑衅,缓缓走近,一股浓烈的香味,直冲何有忆脑壳。
“张春花,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何有忆怒不可遏,腾身而起,第一次给下属发飙。
“哟,生气啦,你说你一个老光棍,祸害谁不好,偏要祸害人家一个小女娃。老书记,你会遭报应的。”花花肆无忌惮的挑衅,显然她抓住了一些把柄。
“你胡说什么,你想怎么样?”何有忆气狠狠地坐下,一下子没了底气。
“医院来电话了,小侄女让想她的布,让书记大人抽空送到医院。一个新来的小职工,这样指使我们的大书记,果然应验了下面那些风言风语。
老何,咱都是场里老人,妹妹提醒你一句,别被小狐狸精迷了,作风问题是大问题,会游街劳教的。”花花换了一副嘴脸,开始主动示好,扮演自己人。
这位张春花,是前任书记曾有志安排在话务室的心腹,全场唯一的一部电话是全场的对外窗口。她控制了电话,就是控制了农场窗口。这部电话机只对少数几个高级领导开放,掌控了它就掌控了农场的动态。
何有忆很少用电话,也很少与张春花打交道。尤其是曾有志离开之后,他更加谨小慎微,不再与外界联系。
小梦这个傻娃,居然借他的权力,动用特权通知一些无聊的琐事。给他惹了这个麻烦精,她是有名的大喇叭,不堵住她的嘴,一定会四处宣扬,搞得满场风言风语。
“我知道了,别到处瞎嚷嚷。”何有忆板着脸,严肃地叮嘱。
“老何,你去那娃宿舍不方便,被人闲话。我帮你把布偶拿给你,你抽空给娃送过去。还有人家是小女孩,你要多哄着哩。”花花立刻见风使舵,转身匆匆出门,替何有忆去办他不方便办的事。
香风还未散尽,再次席卷而来。
“哟,这布偶还真可爱,别说小女孩喜欢,连我都看着心爱。”张春花端详着布偶,差一点撞到门框上。
“搁沙发上,我有空给小李带过去。”何有忆保持着书记风度,给出了指示。
“何书记,有进城的指标,想着点我哦。您先忙,岗位还空着,我值班去了。”花花留下一个暗示,转身扭着屁股出门而去。
她是前几年曾有志弄来的大学毕业生,跟曾有志有点不清不楚,搞得整个农场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