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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不信我,迟早被她害的家破人亡。”何小洁气呼呼地抛下一句,拎着空脸盆转身小跑而去。
一场意外冲突之后,气氛更加尴尬。
舒曼简单处理了一身狼藉,歉意地跟爷爷招呼一声,跟着何明哲上了车。何明哲驱车离开,在通往县城的路上,接了负起出走的何小白,告别了愚昧落后的乡村,直奔属于他们的文明城市。
独守空寂的何大麻子,恍惚中闪出无数记忆碎片,可惜他的脑细胞已严重退化,已无法将它们拼凑起来,闪了一遍,便又归于无尽的失忆。
他唯一的感触,就是意外出现的舒曼,唤醒了他沉睡多年的那一段深情记忆。
苏梦是他见过的最美丽也最亲近的女人,她一直深藏他内心深处,是一个不愿触及却又无法淡忘的痛点。
他已是垂暮之年,看到舒曼与明哲拥抱一处,他突然莫名的一阵心痛,燃起了一股莫名的嫉妒之火。
她只是在惊恐无助一刻,无意识的扑入了明哲的怀抱。一切都是一个无意的偶然,怎么会勾起自己的剧烈阵痛?
她是孙儿小白的同学,还是一个孩子。明哲是她的长辈,呵护她难道不对么?
一向温顺听话的何小洁,今天怎么会突然一反常态,像个疯子一样突然攻击与她毫无相干的舒曼?
难道她仅仅是嫉妒她与小白是要好同学,不愿她跟小白走得太近?
舒曼?苏梦?
这两个名字,怎会如此接近?
这两个人面容,怎会如此相像?
几乎让他错乱,陷入了无法区别的恍惚?
。。。。。。
何大麻子浑浊的大脑,努力思考了一会儿。脑袋一阵晕眩,鼻腔发热,两道浑浊的鼻血缓缓流淌而下。。。。。。
每一次他触及尘封的记忆,就会伤到脑袋筋脉,莫名其妙地淌出鼻血。年轻时,他曾经偷偷做过几次脑部检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他剩余的时间已不多,趁着头脑清醒,是不是该再挣扎一次,尝试着揭开那一段尘封的记忆。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走了,他心有不甘,一定会死不瞑目。
“爷爷,该吃饭了,我从家给你端了一晚面。”何大麻子正自颓废低落,何小洁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出现在他面前。
“小洁,你平时很懂事的,今天是怎么了?”何大麻子接过面碗,一边低头吃面,一边询问。
“没怎么,就是看她不顺眼。小白哥哥是我的哥哥,她干嘛要纠缠我的哥哥。”何小洁嘟起小嘴,一副赌气任性的姿态。
“他们只是同学,你也上初中了,难道就没有男同学?”何大麻子心平气和地替她讲道理,化解她的怨愤、
“我才不要什么男同学,我只要小白哥哥。班里男生哪个敢惹我,我就一拳上去,打到他一脸鼻血,满地找牙。
爷爷,你怎么了?怎么又流鼻血了?”小洁兴奋地手舞足蹈,突然僵持不动。
“老毛病了,一上火就会这样。”何大麻子停止吃面,抹了一把几乎掉入面碗的鼻血。
“对不起,都是我不对,小洁以后再也不惹爷爷生气了。”小洁满眼心疼,眼泪几乎脱眶而出。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何大麻子一脸慈爱地摸了一下小洁的头顶。
“爷爷,那个舒姐姐好漂亮,也很面善。可是我一看到她,就心中冒火。看到小白哥哥护着她,我的心里好痛。
后来连爷爷也护着她,我的心抽着疼,跑到院子外蹲了半天,心才慢慢不抽痛了。
你们为什么都对她那么好,对小洁怎么凶。”何小洁抬眼看着何大麻子,可怜巴巴地问道。
“她是客人,也是外人,对待客人当然要客气一些。小洁是自己人,自然要约束一下。你把客人泼了一身猪血,她还是个女孩子,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何大麻子极力安慰身边的小洁。
“所以小白哥哥顶撞爷爷,也是因为知道爷爷是自己人,不会记恨,才那么任性。爷爷不要在生小白哥哥的气,其实他心里也很爱爷爷的。”何小洁突然话锋一转,开始替何小白递好话,劝慰爷爷原谅他的无礼。
“小鬼头,又在替小白说话。”何大麻子欣慰的笑了。
“大伯伯一个人到城里打拼,无依无靠的。将来小白哥哥长大以后,一定会很孤单,等我长大了,就进城去保护他。
我力气可大了,班里的男生都怕我。城里人男生力气小,谁敢欺负小白哥哥,我一拳打掉他的门牙。”提及小白,何小洁立刻眼睛放出了两道光芒。
“你这么厉害,我倒有点替小白担心。哪天惹到了你,一拳打了他门牙。”何大麻子见她这股劲头,笑着开玩笑。
“才不会呢。小白哥哥是男人,我才不会打他,连顶嘴都不会。那样做会伤害他的面子,损害他的男人尊严。
爷爷,你放心,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维护小白哥哥的尊严。”何小洁一副已经吃定何小白的姿态,自负而又自恋。
何大麻子微笑摇头,内心深处生出一阵暖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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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血猫
“爷爷,爷爷,给你吃雪糕。”何大麻子正在院中摇着蒲扇纳凉,何小洁蹦跳着跑进院子,递上了一只山寨版雪糕。
“大热天,哪来的这冰块。”一丝寒气袭入手掌,何大麻子疑惑地瞪着穿了一根筷子的畸形冰坨。
“是我按照网上的方法做得,我家刚买了冰箱。”何小洁一边享受自己的成果,一边得意地炫耀。
“冰箱?听说是城里人用的东西,咱村里人买它干甚?”何大麻子囿于乡村30多年,思维依然停留在信息闭塞的年代。
“可以冷藏东西啊,很方便的。你也要大伯给你买一个,吃不了的东西可以储存起来,天再热也不会坏掉。”何小洁开始撺掇老人。
“那东西听说都是小日本的制造的,一台好几千块,我不要。”曾经经历战火的何大麻子,对于洋玩意儿,心底有一种强烈的排斥。
“爷爷,你也太闭塞了。现在都啥年代了,这些电器都是咱自己国家制造得,价格贼便宜。
还有,最近国家推行家电下乡,买电器县里还给补贴,折算下来也就几百块钱。宣传广告说,购买国产家电就是支持民族工业,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
咱村里大部分人家都买了,爷爷是老革命,也应该发扬一下爱国主义。”何小洁见他观念老旧顽固,换了一个角度巧妙地刺激了一下。
“是么,那我得去瞅瞅。”何大麻子听说买电器为为了支持国家建设,立刻来了精神,提议到她家瞅瞅新买的冰箱。
何大麻子现在已经村里德高望重的高寿老人,又有一个城里当官的儿子。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村民的尊敬礼遇。见老人上门,何小洁父母赶紧出来扶住何大麻子,让进了宽敞的套房。
当何大麻子目光锁定那一台新购置的小型冰箱,打了一个冷战,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何玉财赶紧一把扯住了老人,试图搀扶他坐下。
何大麻子固执地摆脱了何玉财的搀扶,痴痴地凑近了那一台崭新的冰箱,上下打量了几遍。
这东西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何大麻子浑浊的思维转了半天,终于挖掘一个恍惚的影像:他在雪地捡回何小洁的那一晚,曾经恍惚进了一个房间,开启了一台冰箱。然后一股寒气袭来,他的梦被寒气吹醒,发现自己开启了院门,面前一片白皑皑的冰雪。。。。。。
打量半天,何大麻子小心翼翼地伸出颤抖的干枯之手,轻轻开启了冰箱之门,一股淡淡的寒气扑面,上面保险层杂乱地摆放了一些自家采摘的新鲜蔬菜。他的目光有意识的盯住了冷冻区的最下一层,似乎有一个潜意识在驱动着他。
最下层的冷冻箱里面已挤满,无法严实合缝,露出了一条红色棉布边,似乎是一条小棉被。何大麻子突然出手,快速地扯开了下面的冷冻箱,里面的红花布小棉被凌乱散开,里面冰冻了一个血红的婴儿。。。。。。。
何大麻子一声惊叫,跌坐在地,全身战栗,意识恍惚。
扑面的寒气刺激,将他从惊惧恍惚刺醒,却发现又是一个幻觉。最下面一层冰冻的并非是婴儿,而是一个剥光了皮的小动物,包裹在一个染了污血的红色塑料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