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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脚受伤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继往的冷静。
她真是觉得好笑,而她也真的笑了,“跟你无关。”
暮南倾面无表情,声音又冷又硬:“以后爬山不要穿高跟鞋,后脚跟磨的很严重,你刚刚又摔了一跤,暂时是无法走路了,去我那里休息一晚,明天应该会好很多。”
他跪在她的脚边,正低头细心地帮她按摩脚裸。
齐虹实在是不明白,他是如何以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做着这么深情的动作的?他就不觉得他自己有病?还是他认为她有病?才会接受他的好意?
“我不需要!”
她猛地把脚从他手中抽回来,然后又伸腿一踹,她想着,她能把他踹飞,但结果却是悲催的,她的脚撞到他的胸口,非断没能把他踹飞,反而听到脚裸处传来很轻脆的“咔嚓”一声——
妈蛋,她、骨、折、了!
他的胸膛到底该是有多硬?铁板?
“都跟你说了,你的脚需要休养。”他还是那般冷穆而沉静。
她真是火了:“要你管啊,就算是腿断了跟你也没关系,暮大祖宗,我可担不起你的伺候,我怕我会——做恶梦!”
她的话可真是够毒。
暮南倾轻轻掀眉看她一眼,那眼神深邃幽寒,有危险藏匿其中。
齐虹双手抱胸,一脸倨傲,“怎么?想打我还是想杀我?”
回答她的是他直接粗鲁的一个过肩摔。
“啊!”
坚硬的石面,她一摔上去,骨头瞬间错位,疼的大叫出来,额上冷汗瞬间冒出,连呼吸都变得疼痛难忍,她双目充满怒火,紧咬牙关憎恨地看着他。
他则是居高临下,淡漠如斯道:“是不是只有骨头碎了才听话?”
她没再折腾,她也折腾不起来了。
暮南倾弯腰将她抱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抱着她时,避过了她错位骨头,没有让她再感觉到疼。
刚走出七峰岭,迎面就撞上卜锦城和齐飞月。
卜锦城已经把齐飞月放了下来,齐飞月一看到齐虹,立马冲过来,一脸紧张道:“姐,你怎么了?”
齐虹正想说:“我没事。”
话还没开口,被暮南倾一句淡定的话刹住,“她扭伤了脚,又摔到后背骨头错位,可能要在这里休养好几天,你可以先回去。”
“怎么会扭到脚又肯头错位?”齐飞月担忧地往前走了两步,她想看看齐虹的伤势。
还没碰到,暮南倾就侧过身,淡淡说:“现在最好不要碰她。”
他往前走,齐飞月跟在后面,经过卜锦城的时候,他说:“你可以走了。”
卜锦城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还真是不客气呢。”
这句话谁都没听懂,只有暮南倾听懂了。
其实卜锦城这话是两个意思,一是指他对齐虹下手,明知道她受伤,他自己也会心疼,但为了让她留在远黛山,他下手也真是不客气,二是指他驱赶他,至少今天,他是帮了他的大忙,他倒是不客气的很。
暮南倾清清冷冷,一个字都没再说,直接走了。
齐飞月追在后面,“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照顾我姐。”
暮南倾没搭理她。
他将齐虹抱回别墅,没有放在外面的沙发上,而是挑了明熙中午睡的那间客房,把她放在床上后,他站起身,轻捋着袖口说:“先躺着。”
齐飞月一路跟着,暮南倾出去后,她立马冲到床边,心疼地握住齐虹的手,急急地问:“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齐虹脸色很苍白,说实在的,暮南倾刚刚那一摔真是冷血的毫不留情,她的五脏六腹都快错位了,压根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可是看齐飞月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忍痛开口说:“姐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怎么会摔着,又摔这么严重。”
齐飞月伸手轻轻碰她,见她吃痛皱眉,她又赶忙把手拿开,一副无处安放的忧心模样。
齐虹不想让她担心,岔开话语说:“姐可能要在这里养一段时间,你回去跟盛环说一声,公司不能乱了,让她看着点。”
齐飞月被“委以重任”,连忙点头保证,“姐放心养伤吧,有我呢。”
齐虹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余光在看到门口的卜锦城时微微一凝。她松开手,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对齐飞月说:“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她把钥匙递给她,齐飞月伸手接过。
刚出去没多久,暮南倾就拿着全套的医疗设备进来了。
齐虹看他一眼,出声讽刺,“准备的这么齐全,是早知道我会受伤?”
“我知道你必然会用到。”
如果说齐虹这一生,最爱的人是谁,非暮南倾莫属,最恨的人又是淮,也非暮南倾莫属,爱恨两难消。
世间最难解之事,一是生死,二是情仇。
他与她,曾经半师半徒,曾经半仆半主,差点成为最亲密之人,只是眨眼间,竟成陌路。
关上门,是他们自己的爱恨纠葛。
而门外,齐飞月拿着车钥匙,一阶一阶往山下走。
卜锦城皱眉跟在她身后,她固执地不让他抱她下山,他虽然担心她,但这个时候却又不敢惹她,齐虹受伤,她心情肯定不好,这个时候再惹她不快……
卜锦城摸了摸鼻子,心想,什么时候他也看起女人的脸色了?
到了山下,齐飞月开车就走,连个礼貌的告别都没有,卜锦城想了想,觉得是自己的女人,所以偶尔任性视他无物,尚能接受。
他拿出钥匙,跟在她的跑车后面离开。
回到景豪别墅,正是吃晚饭的时间,他把车停进车库,推开门。
“你回来了?”
南风琉艳穿着超短的吊带裙,飞身向他怀里扑来,卜锦城微微皱眉,侧身一避,她扑了个空。
明熙在一边看着,满眼冷漠地讥讽:“你勾搭锦城,难道不知道他对女人有洁癖?”
“有吗?”南风琉艳眨眨眼,“那我每次抱他吻他,他都没事呀。”她看着明熙,捂住嘴笑,“是不是他只对你一个人有洁癖?”
见明熙拿着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看她,她又娇笑出声:“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睡过了的,床单都滚了,你觉得他会对我有洁癖?”
南风琉艳嗤之以鼻。
明熙却瞬间就想到了卜锦城曾经说过的那句“因人而异。”她是羞愤的,那句“你根本没法让我硬起来”似乎又在耳边回响。
卜锦城没有否认南风琉艳的话,那就说明他们是真的睡过了?
明熙气的把报纸一扔,上了楼,眼不见为尽!
卜锦城坐在沙发里慢条斯理地吸烟,南风琉艳曲线玲珑的身子偎在他手边,妩媚笑着:“她说的是真的?你对女人有洁癖?可我跟了你这么久,没见你不能被女人碰呀。”
一般对女人有洁癖的男人,不是一被女人碰触就会有各种奇怪的反应么?就像那个人,会有杀气。可,南风琉艳望着眼前俊逸的男人。
他的下巴定在空中,勾勒着坚硬又优美的弧度,微微眯着眼吸烟,狂野而性感,俊脸如刀刻,一笔一画都如上苍神赐,浑身的线条都是轻狂而又冷漠不羁的,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每个女人梦中的神。
可他,那晚是不是真的睡了她?
那天醒来,南风琉艳没有一点印象了,她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但床单上的血迹却是铁正的事实――她被破了。
是谁?
记忆前,是卜锦城拥住她腰的那一刻,她对上他突如而来的视线,他看她的目光很深,拧着一股子刀峰般的尖锐冰冷,可那冰冷中又开出如三月桃花般的蛊惑笑意,那个笑,她到如今都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卜锦城。”
他不回答,她就缠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睡了我?”
一直无动于衷的男人闻言,轻轻咬住烟头,睥睨着眼眸,垂眼看向她,“是谁重要么?”
“当然重要,那是我的第一次!”
卜锦城笑了一声,依然没回答她。
南风琉艳本来也只是逢场作戏,她勾搭卜锦城的目地当然不是因为爱他或是想成为他的女人,她只是为了某个人而已,但她的第一次,却是在他的怀抱里被夺的,要说这个人不是他,她还真的有点不相信。
虽然那天醒来的时候,她的旁边并没有人,但是在她从浴室清洗干净之后,出来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