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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青筱那边的情况也刻不容缓。
不管是江夏地产还是竞标项目,都到了白热化时期,所以这个时候把夏青筱抽调过来是不明智的,夏青筱在齐氏建筑工作了十几年,而且一直都跟在齐虹的身边,所以不管是她本身的能力还是对业界的熟识度都比她要深的多,所以齐飞月才会把这件事交给她来做。
盛环和肖晚晴都不在了,能信得过的人好像也就那么一两个,不过,齐虹的后事,齐飞月本身就没打算交给别人来做,她一定要亲自操办。
忙碌了一天,给齐虹办好死亡证明之后,齐飞月握着那个本本,返回到了别墅。
别墅三楼。
曾经齐建业夫妇住的房间,摆放着齐建业夫妇生前所喜欢的一切,而在那一方小小的格柜里面,锁着一对夫妻的死亡证明。
齐飞月将齐虹的死亡证明跟齐建业夫妇的放在一起,然后跪在那张全家福面前,一点一点地弯腰将头磕了下来,视线及下,齐飞月一惯柔和的嗓音变得森寒。
“爸,妈,姐,你们放心,欠了齐家的人,一个都跑不掉,你们就在那边等着吧,等我报了仇,我就去陪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保佑我,保佑我,手刃仇人。”
一字一句,泣血而冰冷。
三天后。
齐虹的死讯传遍整座丰城。
而随着这个信息散播开来,齐氏建筑面临的问题也接踵而来。
一是股价。
从曾经的最高点跌至谷底。
当年,因为《美人如姬》的播放而产生的轰动效果似乎也没法与齐虹的死相比,而那年所获得的利益也与如今的股价大跌无法相提并论。
齐家。
一个时代的标志。
在曾经的丰城百姓眼中,只要齐家在,这世间似乎就没有困难之事。
可如今。
随着齐虹的死,那栋像灯塔一般的耀眼明珠瞬间倒塌,倒在了病床前,又何尝不是倒在了人们的心中?
二是合作商。
既然心中的信仰倒了,那么,这长久以来合作的厂家们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齐建业死了。
齐虹死了。
哪怕齐飞月能够以已之力力挽狂澜,可终究,齐氏的路走到了终点,再合作下去,似乎就是不明智了,无利可图,无长远利益可发展的事,没有一个商人会去做。
三是分裂。
任何一个公司,如果团队精神不够,如果管理者之间不和谐,如果各部门之间不够团结,那么这个公司想要变大变强,毋庸置疑,那是不可能的。
齐飞月初回公司,用雷霆手段惩戒了那两位元老极的董事后,就有些在暗中生异心了,但苦于无机会,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如今,齐虹死了,他们也不再畏惧了。
说到底,他们心中更为忌惮的还是齐虹。
而外面。
徐国昌和陈淮也在蠢蠢欲动。
包括卜锦城。
包括听了齐虹的死讯后匆忙赶回来的晏慕修。
内外交迫。
齐飞月已经火烧眉头了。
可她,却冷静的让人惊怕,面对公司内外交困,岌岌可危的情况,她只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而在会议结束之后,临走前,她说了一句让众人心寒又让众人大跌眼镜的话。
她说:“这个公司是我父亲一手建起来的,毁在我手中,也是毁得其所!”
那之后,再无一人敢在她面前进言。
虽然私底下,很多人都在议论她,但……
管他呢。
谁的路,谁自己心中有数。
齐飞月也难得清静地处理着齐虹的后事。
一周后。
齐虹的丧礼在阳山公墓举行。
前来参加的人很多,世家贵阀,豪门富商,及至一些政要人员,都肃穆到场,唯独最该来的那个人却没有来。
暮南倾。
咀嚼着这个名字,齐飞月首次真正看清了这个男人的凉薄。
看着花圈堆积着的那张宽大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齐虹最风光无限的样子,看着那照片里女子信手间指点江山般的气势,齐飞月的眼眶蓦地一热。
姐。
你的风光,我会替你延续。
丧礼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所有到场之人依次向齐飞月问候,并致以沉痛的哀悼,给以无声的拥抱和淡淡的鼓励。
齐飞月一一颔首接纳。
轮到卜锦城的时候,她却是看都没看他。
就连卜锦城想要伸手拥抱一下,她也只是抬起漠然的眼,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卜总的心意,我姐会领受到,而她在天之灵,肯定不希望看到我接受你的拥胞。所以,卜总,请吧。”
拒绝之意相当明显。
而且还是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
卜锦城何时受过这份窝囊和这种失礼的对待?
抿住唇,他将手指都捏的变了形。
但今天的场合不宜闹出什么不痛快,他暗暗磨了一下牙,闭了闭眼,心想:算了,终究是自己的女人,她心里难受,想在他身上撒气,他纵容着罢了,没必要真跟她计较。
这么一安慰,他就释然了。
松开手,说了句:“节哀。”
转身离开。
卜锦城离开后,又有陆陆续续的人前来哀吊,但最后一个进来的人是晏慕修。
晏慕修一身黑衣,邪气的脸上一片冰冷的沉暗,那张脸,再没了以前吊儿郎当的神态,那双眼,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神采。
他一步一步走向花圈中的女子,但他却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弯腰,默哀,而是直接走近花圈,走到那个女子面前,将一串蛇绳编织的花圈挂了女子手腕所指之处。
“阿七。”
出口已沙哑。
没有人知道,他是第一个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在他听闻她死亡的噩耗时,是怎样一副天打雷劈神魂俱殁的样子。
他以为,他会恨她。
一直一直地恨着,如同爱而不得。
可……
他明明是恨的,为什么终不解脱?
不管是生是死,他都接受不了她离开他的事实!
原本应该受他安慰的齐飞月在看到他极致隐忍的悲痛的脸后,反过来安慰他说:“我姐在天之灵不会希望看到你为她哭的。”
晏慕修:“如果我在她的葬礼上哭了,你说她会不会爬起来打我一顿?”
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当然。
齐飞月在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后,也知道这并不是笑话,而是他……太过于深爱了吧?所以才会这么口不遮拦地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
葬礼结束。
齐飞月绷着的精神一松,就病倒了。
心病加劳累。
夏青筱急的团团转,因为江夏地产的开发权已进入最终阶段,而这个阶段是要每个公司的最大发言权之人前去参加的。
如今齐氏建筑有这个身份的,只有齐飞月。
本来这件事就是秘密办的,只有她跟齐飞月知道,其他股东一概不知,所以现在不可能临时抱佛脚地抽调一人过来。
夏青筱看着病床上昏倒过去的齐飞月,一脸着急。
当看到夜笙推门进来,她连忙把夜笙拉到一边,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末了,问他:“现在该怎么办?最终的定案是在下午二点半,现在都快十点了……”
“二小姐的用意是想扳倒徐家,所以,你可以找陈家帮忙。”夜笙冷静分析。
夏青筱蹙眉:“陈淮也是个野心大的,我怕前脚赶了狼后脚又来了虎。”
“那就找卜锦城。”
“不。”
夏青筱很快摇头:“如今齐家的状况都是他害的,我再去找他,除非我脑子烧坏了。”
夜笙冷冷看她一眼。
夏青筱:“看什么?”
“我觉得你在齐虹身边呆了十多年,都白呆了。”
“何意?”
忍着心中的火,她咬牙憋出两个字。
夜笙说:“据我所知,卜锦城对二小姐的感情很深,这种深,就如同今天晏慕修对齐虹那样,是愿生死相依的那种,所以,他如果知道了二小姐的计划,断不会撒手不管,尤其是这个时候。因为齐虹一事,二小姐对他冷淡之极,不管是他的热情还是他的关心爱护,二小姐都摒弃如履,在他想尽办法想要讨好二小姐的时候,你送去这么一个大难题,你说,他会不会帮忙解决了?”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夜笙傲娇上了:“本来就很有道理,也不看我师承何人!”
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