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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景夕闻言观摩了一下那个方形孔,觉得和那个紫鱼玉佩玉石差不多。
便把玉佩放了进去。
“咕噜咕噜……”钢琴突然发出声响,好像是铁链的声音。
琴键上边渐渐升起一个支架,支架上放着一张琴谱。
暮景夕凑上一看,“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汗颜,比现代更加现代的技术。
她怎么都想不到,这块玉佩是个能源石。
那么,是想让她弹奏这首曲子吗?
暮景夕呼一口气,她上辈子有学过弹,只是不知现在还记得不。
当暮景夕坐下,手指按下第一个音符时,下边的一切都顺利了,手指随音符跳动。
恍恍惚惚中,她仿佛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坐在钢琴架前,泪流满面的弹奏着这首曲子。
最终,你还是离开了。这个事实,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愿意去面对。
忧伤又熟悉的音乐越过高塔,敲击在每一个苍歌人民的心灵处,他们仿佛看到千百年前,他们的祖先沉醉于这乐声的模样。
他们……也渐渐进入沉睡……
“玉笙卿?!”拓拔律眼疾手快搂住了将要倒下的玉笙卿。
拓拔律皱眉,这乐声,就像是跨越时间的呼唤,沉痛而又悲切。
苍歌的每一座城,每一个人,都在这乐声中,东倒西歪的睡去。
天空下的苍歌一片沉寂,仅剩乐声回荡。
………………………………
88 沉睡之国
悠然的乐声在回荡盘旋中戛然而止……
暮景夕松了一口气,轻轻一叹,从始至终,圣女容柔爱的人只有一个。至于为什么会嫁给大王子,便无从得知……
“公子,你看。”萧寒正站在窗边,目光停在外面。
暮景夕站起,走到窗边往下望。
这个塔的位置很特殊,既能看到城门那边,也能看到圣宫那边,也不知那个圣女,有多少个日和夜是望着城门度过,也不知那大王子,在圣宫望了这个塔多久。
不过,暮景夕和萧寒现如今能看到是,街市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他们?”暮景夕心下一沉,难道……
“只是沉睡了而已。”萧寒解释道。“刚刚在奏乐时,他们陆续沉睡过去的。”
暮景夕低头自言自语道: “催眠曲?”若说是催眠曲,也并不是不可信,催眠控制苍歌百姓思想,一代传一代,到了如今,他们的思想已经固定,却像诅咒一样进入少白头时期,那个容柔,估计是从科技发达的时代穿越而来的。
寂静的城都,只有冰凉的风和袅袅的炊烟,白雪地上开始探出绿芽,就看着那些幼嫩的绿芽,暮景夕就觉得她被治愈了。
暮景夕他们又回到了街市上,东倒西歪的人们,沉睡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笑容,他们的白发在慢慢的恢复成黑发,少年还是该有少年的模样。
“他们会冻着吗?”虽然现在雪已经停了,但这毕竟是街上。
“不会。”萧寒很肯定的回答。“他们体内发出的温度很高,能一直给他们供暖。”
暮景夕表示怀疑的摸了一下一位妇人的手,发现真的很暖和,没有一点冰凉感。
“果真如此。”摸到手尖都是温暖的,看来苍歌从不会亏待他的子民。
暮景夕和萧寒直接去了美人阁,二哥那边,只要有那小子在,她就不用担心。
圣宫的宫女侍卫也早已伴着乐声陷入沉睡,护卫们伫立直挺,要不是他们的眼睛闭着,估计没人能看的出他们在沉睡。
不过,这个宫殿的主人也在沉睡中。
拓拔律将沉睡的宫殿主人轻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沉睡的人。
香炉里的暗香扑鼻,就像床中人常常携带的体香。远处镜台上的铜镜映照着两人的模样,以及沉睡之人的变化。
他的眉毛,睫毛,头发都在慢慢的恢复成黑色。每恢复一点,拓拔律他的心脏就跟着紧一点。
若是一切都恢复如初,你的眼里还会有我吗?
拓拔律虽然没有过问过苍歌的事,但他从被允许留在这人身边就很清楚,这人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对自己放纵一番。
他承认自己对这人的一见倾心,但真正让自己现在如此害怕失去这人的原因,是后来两人一起的时光,还有,他那浅浅一吻。
那吻冰凉却柔软,即使他说这是一场意外,以后不再有。
过了很长的时间,拓拔律好像做了一个很大的挣扎,他目露凶光的盯着床上之人,一手紧抓他的手,一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咬着牙说道:“若你醒来以后不要我,我便和楼夜联合,灭了这苍歌,让你成为我的阶下囚。”
这样子,你就会永远的属于我。
………………………………
89 苍歌的决定
在乐声停止的次日,躺在雪地上的苍歌百姓逐一转醒,他们从模糊中盯着旁边伙伴的黑发,到看清自己的黑发,逐渐热泪盈眶。
“这个是黑色,对吧?”一位妇人摸着自己怀里孩童的黑发,眼眶通红的问一位头发略有些灰白的老人。
老人盯着小孩仔细愁了个遍,又看了看妇人的头发,露着不剩几颗牙的笑,说道:“比你的黑一些。哈哈”
街道上哭声与笑声融合,若说前段时间一片苍白的苍歌那个时候有多沉默,如今就有多热闹。喜极而泣大概就是这样了。
而玉笙卿醒来,是在三日之后。
本来白雪一片的苍歌突然鲜花盛开,彩画了这个王国。玉笙卿就是在这样的梦里依依不舍的醒来。
他本不愿醒,可是老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吵得不行,他实在忍无可忍,睁开眼想神之蔑视一下那个一直在自己耳边吵吵吵的人。
但在看到那张原本沮丧难过的脸在看到自己醒来而变得开心时,玉笙卿放弃了蔑视。
“能不能别都盯着我看?”
他好不容易做了个美梦,还不能多懒一会床。至于现在各个围着他看吗?
“还有,拓拔律,不要抱着我,这样子我没法吃东西。”
拓拔律手伸向桌子,“那我喂你好了。”
“……”
“滚”
暮景夕看着两人你推我让,二哥虽然冷脸拒绝,但到最后,他还是让那哈达子喂几口。
“外面很热闹?”玉笙卿觉得自己能隐约听到各种欢呼声。
“嗯。”暮景夕点点头,“都热闹好几日了,我的酒楼,美人阁都免费让大伙庆祝了去。”
玉笙卿神色一敛,“是该好好庆祝一下,这将是苍歌最后一次为苍歌而欢呼的庆祝。”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齐问。
玉笙卿故作轻松,“我打算归属楼夜。楼夜和苍歌本就一体,现在不过是在千年之后再次合体。”
“长老们会同意?”
“长老们?”玉笙卿指了指湛蓝的天空,“他们在逝去时就说过了,苍歌与楼夜本一体,若是苍歌躲过大劫,便和好吧。这样说。”
“那到时候,你有何打算?”
“四处走走?”玉笙卿瞄了一眼绷着脸的某人,佯装思索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一个人出门,总归有些孤独。”
“拓拔律……”玉笙卿喊得漫不经心。
“我在!”拓拔律应得很快。“我在!”他又重复了一遍。
玉笙卿拉过他的衣领,唇带微笑:“你可识得这天下?”
拓拔律头摇得很坚定,他搂着玉笙卿说道:“我不认识这天下,我只认识你。”天下有多大,他不在乎,他的眼睛,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倒影。
“所以……”暮景夕眨眨眼,“这是皆大欢喜啦。”
玉笙卿红着脸拍了拍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哈达子,“说着玩的,起开。”
“现今最重要的,是庆祝。打开所有的粮仓,全国庆祝。”
庆祝持续了半月之久,人们才恢复如初,该干啥干啥去。
拓拔律同学也因黑化没成功,转变成了粘人类种,玉笙卿觉得,他可能要厌烦这哈达子了。
在玲珑和刘左闪婚,迅速举报婚宴的夜晚,暮景夕觉得,她应该要回楼夜,去见见钰儿和笑面虎了。
“萧寒,即使我说不要跟着,你也会跟过来,对吗?”暮景夕转身笑望身后之人。
“对。”他毫不犹豫。
………………………………
90 楼夜楼夜
笙箫灯火,匆匆马车。醉客大谈是非,行人只是一瞥繁华。
尽处繁灯之时,一辆马车缓缓驶进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