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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疯子哥半天都没说话,两个人又都板着脸,胖墩儿觉得有些异样,他就问我:“我的哥又怎么了?”没等我回答,他怀里的小鱼儿颤抖着说:“咱们又回到枫叶村了!”胖墩儿怪叫了一声:“神马,那是不可能的!”我扭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大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的,你不认字儿啊?”胖墩儿挠了挠脑袋:“我就认得一个木,一个什么村,还有就是欢迎你。”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话说的就巴巴的,可偏偏是个睁眼瞎!认识的字还没咱们家小鱼儿多呢!”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我不应该责备这胖小子,说起来他比我更艰难,能够让自己活的这么大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胖墩似乎没太在意这事,他嬉皮笑脸的说:“我去,这几年竟忙乎嘴上的事儿了,赵阿姨教我的那些字都就着饭吃下去了!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听人家说的,还有在网吧里混着看电影电视剧看来的,不过有时候总觉得怪怪的,那帮人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话不说非得往歪里讲呢?”
我挺严肃的看了他一眼说:“这回跟我回二龙山,好好认认字吧!有机会我再送你去上学。”胖墩儿拍着头说:“那就算了吧!找机会让鱼儿去上学才是正经。”我很坚决的说:“少废话,你们两个都要去。”没想到胖墩儿和小鱼儿说:“那哥哥你呢?你去不去?”我愣了一下,是啊!我去不去呢?
这时候疯子哥忽然一脚踩住了刹车,我们三个全都一晃,差点没撞破了头。疯子哥一边开车门一边说:“你们三个没正事的,能不能保住小命都不知道,还在这说上不上学的事,我看到一个熟人,我得好好问问他,这枫叶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以我的眼力和见识我已经判断出这个村子就是一个正常的村子,虽然我对自己的判断力也有了疑惑,但是我不想因为疑惑就变得忧心忡忡,从而影响到大家的情绪。以我短暂的人生经历看来,有些事儿如果要来你是挡也挡不住的,还不如从容面对。至于胖墩儿和小鱼儿他们两个已经对我初步建立了信任,他们见我的神情放松,自然也就跟着放松下来,这样我们才有心思去讨论学习的问题。
既然疯子哥现在要弄个明白,那我们也跟着去听听好了,我们三个全都下了车跟着疯子哥,疯子哥下车之后几步走到路边拦住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这人看着年纪跟疯子哥差不多,疯子哥跟他说了两句话,那人就叫喊起来:“你个该死的疯子一点儿也不念旧,出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说着他和疯子哥俩人就抱在一起,相互大力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很有一点儿老朋友多年不见的感觉。
我们三个站在一旁看着,我又用我的视觉对这个年轻人好好的探测了一下,无论哪一方面都证明这是个大活人。疯子哥和那人聊的热切,完全没有理会我们三个的意思。这时候胖墩不乐意了,他走过去对疯子哥说:“冯哥,别光站着聊啊!您是不是找个地方让我们吃口饭,这可都折腾一宿了!”
疯子哥一听,有点儿不好意思,他那个朋友在疯子哥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说道:“你小子也是的,这么多年不回来外道起来了!走吧,带着你的这几个小朋友到我家饭馆去吃饭。”疯子哥一愣,随后他就问道:“大鹏,你家还开着饭馆吗?”那个叫大鹏的说:“那是当然,开饭馆是我们家传的手艺,我现在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疯子哥说:“也好就到你们家饭馆去吃饭,不过说好了是我请客,另外我还有一些事儿要问你。”大鹏笑了笑:“你少给我扯没用的,当然是我请客,如果你要是问翠花的事儿,那就得给我上态度,不然别想从我这知道一个字。”疯子哥听到大鹏说翠花两个字,很腼腆的笑了。
我们这一群人都上了车,在大鹏的指引下很快到了一家没有招牌的饭馆,进屋坐下之后,大鹏就到后厨去忙碌了!我们喝着大鹏媳妇儿送来的茶水,我特意跟人家提了一个要求,让他们给弄一碟生牛肉来,大鹏的媳妇儿看了看我抱着的呆鸟,一边往后厨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这城里的人可真够奇怪的,黑老聒都当成宠物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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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没有答案
碍于疯子哥的面子,我也不好和这个女人去辩驳,说阿呆不是一只宠物,阿呆是我的朋友是我兄弟。我看了看怀里的阿呆,这家伙在昨天晚上大出风头,一出马就弄断了潘老师和师母的亲情线,或许是得瑟的过了头,那之后他就萎靡起来,始终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我在桥上大战那个黑衣人,他都没出来亮亮相,只是趴在越野车顶上不动弹。
我们离开河岸的时候,我把他抱到了车里,我也说不准他是饿了还是怎么了?到了这时候,我想弄点美食给他补一补,没准见到好吃的他就有精神了?我们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大鹏和他媳妇儿就张罗着上菜了,一看端上来的菜,疯子哥就说:“大鹏你别弄的那么麻烦,随便弄弄吃一下就行了!”
大鹏笑了笑,把手里的几盘菜都摆在桌上,然后他说:“算你狗日的运气好,不然你以为一大早上我能给你弄这么多菜呀!今儿个老王家的闺女出门子,在我这包桌,我提前做了些准备,这就算便宜你小子了!”大鹏他媳妇说:“别听大鹏胡说,远帆你可是稀客,这么多年不回来,无论如何也得弄的像样点。”
大鹏的媳妇说着话,把一盘生牛肉放到我的面前,她又上下打量着我说:“这个小兄弟看着可是眼生的很,以前从来没到过咱们枫叶村吧?”我笑了笑说:“劳烦嫂子了,我是二龙山翠屏村的人,以前没到过这里。”大鹏的媳妇说:“二龙山离咱们这儿也不算远,算得上是乡里乡亲了,以后有机会常来玩儿。”我一笑:“有机会一定来。”
菜饭摆布上之后,胖墩儿和小鱼儿在大鹏的招呼下就开吃了,我拿着生牛肉一条一条的喂着呆鸟,疯子哥和大鹏哥俩人坐在边儿上已经开喝了,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说了一些人情世故和家乡人的变化之后,疯子哥就问大鹏:“大鹏说起来我是好多年没回来了,是我搞错了还是怎么滴了?咱们现在这个村子是原来那个老村吗?”
大鹏喝了一口酒说:“你小子这是忘本啊!原本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咱们老村儿已经废弃了,现在这个村子是新建的,说起来这是五年前的事儿,那时候你不是在警察学校上学吗?你爸妈回来的时候说起过,我以为他们跟你说过呢?”疯子哥挠了挠脑袋:“?哎!这些年净瞎忙了,也没顾得上回老家,说起来就是我爸妈那块儿都半年多没回去了!”
我看着疯子哥的做派,心说这大哥那是够狡猾的,不知不觉就把人套进去了!又聊了几句,大鹏说到了老村废弃的原因。
大鹏说:“五年前,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咱们老村儿里个家的井都不出水了,河水也变得浑黄吃不了,要跑出来好几十里地拉水吃,时间长了大家就呆不住了,后来在乡里的的组织下大家就集体搬迁到这儿来了!”疯子哥说:“乡亲们都搬出来了吗?那个李二秃子也搬出来了吗?”
大鹏夹了一块血肠放到疯子哥的碗里:“尝尝看,这是我自己亲手灌的,那是当然,大家伙可不都搬出来了吗!不过说到李二秃,你大概还不知道,也就是六年前这个时节,李二秃和瘦狗还有20来个村里人坐着吴麻子的柴油三轮子一起到兴隆镇去赶集,运气也不知道为啥那么背,车开到南旺河的时候跟一辆拉钢材的大货车撞到一起了,结果这20多个人就活下来3个,开车的吴麻子高位截瘫,剩下两个也住了好几个月院才才活了下来,哎!这些人死的惨呐!”
疯子哥绕来绕去,一直没有问潘老师的事情,基本上在走外围路线,他听到他问的那两个人都死了!疯子哥的脸色一下就白了,我估摸着疯子哥问的李二秃就是我们在枫叶村口小店儿见到的那个光头。疯子哥喃喃自语:“都死了?都死了!”大鹏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人的命天注定,要是那天他们换一辆车,或者不去赶集不就没这事儿啦!”
疯子哥把一杯酒灌进肚子,红着眼睛问大鹏:“那老村儿里还有人住吗?”大鹏叹了口气:“老村里哪还有人住!一开始大家伙搬家的时候还有些老人不愿意走,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村里据说闹起鬼来,闹的很凶很厉害,老人们也呆不住,就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