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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气,今晚上他不看见我是不会死心的。所以,我说我在蓝海湾附近的酒吧喝酒,而他挂了电话就要赶过来。
我想引开你爸的注意力,所以我让阿元在巷子里守着,等林夫人出现了给她点苦头吃。我自己进了酒吧和你爸见面,我想敷衍他一下,就说我把钱退了,没接这个脏活。
结果,你爸将信将疑地离开,正好撞见从巷子里跑出来的阿元。当时林夫人已经身中了一刀。你爸为了抓住阿元,和他厮打了起来。
全程我都躲在暗处观看,却不能走出去说一声自己人,不要打了。哎……”
我听见江飞鸿沉重的叹息声,只觉得搞笑。他所谓的“自己人”里带着的惋惜与懊恼就像是鳄鱼的眼泪,充满了虚情假意。
我此时此刻真的连和他说话都嫌恶,转过眸,微抬眼睑,直接问林越,“你是许诺了什么条件给他,他才答应出庭作证,做你的污点证人?”
如果说那个吴先生是因为得了癌症,本身就活不久,索性说出真相让自己良心好过,那么江飞鸿愿意出庭作证,如果不是林越许诺什么好处,实在说不通。
江飞鸿就算倒霉,被陆言弄的官职没了,一无所有,但还有妻子和儿子。他如果出庭作证,自己判刑不判刑还是个未知数,就算有林越帮忙,获得最轻的处罚,但终究也会坏了名声。如果没有好处,他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做出这样的牺牲来。
当然,如果他没有被陆言弄的身败名裂,就算林越给他的好处再多,他也不会说出真相来。
所以,有时候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陆言要保护他的母亲,却因为替我出气的关系,弄垮了江飞鸿,最终让江飞鸿投靠了林越,说出了实情,最后又成为对付陆夫人的一把利剑,直指陆夫人的罩门!
林越笑了笑,也如我猜测的那般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想要为他的儿子积德罢了。”
虽然否认了他收买了江飞鸿,但我还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真意。林越应该是许诺了什么好处给江飞鸿的儿子,给他儿子铺路。
想到自私自利了一辈子的江飞鸿,竟然为了儿子愿意这么牺牲自己,我就觉得可笑。
或许,在重男轻女的父亲眼睛里,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超越儿子的重要性了吧?
可是现在江飞鸿的儿子现在不过是个初中生,就算林越要许诺什么,也很局限,最多是安排一个好学校什么的,难道还能许诺以后的前尘?
总不至于学陆言,也来个几年的约定吧?陆言和陆行能定下那样的约定是因为他们都姓陆,和雨辰集团的股份本身就有密切的联系。
而江飞鸿的儿子,林越不可能给太多的保障,而没有太过的保障下,江飞鸿这个老狐狸又怎么会这么信任林越?
我这边沉默思考着,江采菱那边已经彻底坐不住了。她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我们谈完了事情,立即插嘴道,“爸,你们没什么事情了吧?该说的都说了吧?林越和我约了一场电影呢。你们再墨迹下去,我们都要晚点了。”
江飞鸿听了,立即喜上颜开,像是看女婿一样看着林越,“我的女儿太不懂事了。难得林先生有耐心,这么包容采菱。”
林越淡笑,“怎么会。江采菱的性格挺好的,有什么说什么,在想什么,一眼就能看穿,没有心思和城府。再说了,女孩子有点娇气和任性也是正常的。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一起看个电影也打发时间。”
这一番话说得真是一点错处都没有,既能很好的安抚江飞鸿父女,但外人听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暧昧的。以后林越就算不和江采菱继续“相处”了,别人也不能说他玩弄女人的感情。毕竟,他也没有正面承诺过什么。
看着林越和江飞鸿父女左一句调笑话,又一句恭维话,我恍然明白了什么。难怪有了儿子的江飞鸿还会出面,把江采菱从戒毒所里捞出来。
如果是以前死要面子的他,女儿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把江采菱扫地出门。
而现在,他认识了林越,打上了林越的主意,就需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儿当婚姻的筹码。
可笑的是,他怎么不想想,林越是什么样的人?他或许会逢场作戏,但绝对不会娶一个吸毒的女人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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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收买证人
如果是以前死要面子的他,女儿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把江采菱扫地出门。
而现在,他认识了林越,打上了林越的主意,就需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儿当婚姻的筹码。
可笑的是,他怎么不想想,林越是什么样的人?他或许会逢场作戏,但绝对不会娶一个吸毒的女人当老婆。
江飞鸿和那个吴先生似乎都知道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和我见面,把话说清楚。所以在把一切说开后,都很自觉地起身告辞,并再三承诺,只要有林越用的到他们的地方,他们随时都准备好了。
虽然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但我知道他们说的是打官司,当证人的事情。
林越微笑说,“不急,不急。我还要多收集一些证据,罗列更多的罪名。对付那个女人,要不不出手,要么就要一击必中,让她没有翻身的可能。”
他面部表情柔和,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直到江飞鸿和吴先生两个人离开后,我才看向林越,“那个叫阿元的人,应该是我舅舅的表弟,叫郑栋元。你没有找他吗?他是杀死你妈的直接凶手。”
我想着,如果能拿一个郑栋元来泄林越的恨,或许陆夫人在林越的手里就不会输得太惨烈难看。
但林越却呵呵一笑,“算那个人命好,几年前就登山旅行的过程里意外摔死。”
明明是意外身亡,最大的不幸。但在林越看来,他死的太轻松了,还买轮到他复仇,所以是命好。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茫然。
是不是所有的仇啊恨的,都会这样。你记挂着的时候,念念不忘,折磨自己,可真随着时间的流逝,仇人都死光了,你才发现,其实恨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幸好,我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不然,为了一个陆夫人,我要舍弃我和陆言的感情就太不值得了。
如果我和陆言分开了,几年后,陆夫人也意外身亡了,我因为这份仇恨坚持分手换来这样的结局,肯定会抱憾终身的。
林越看我不说话,又问,“怎么样,现在答应和我一起联名诉讼了吗?只要你和我一起控告那个女人,证据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妈被杀的那段视频也在我手里。我会拿出来,给交给法院的。”
我心里打定主意要和陆言商量再说,面上不敢把拒绝的话说的太死,只淡淡说,“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吧。我现在有点乱,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林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最后笑了笑,“可以。希望你做出的决定会是正确的那个。”
说完,他就和江采菱说出门看电影的事情。不用他赶客,我也知道自己是时候告辞了。所以,我连忙赶在他们出门前主动告辞,先他们一步离开了林宅。
我回到家里时,正好是下午三点整,我看见陆言提前下班,靠在沙发上抽烟。看见我回来,他立即捻灭烟头,问我和林越见面后是什么情况,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陆言对这个事情的紧张与在乎丝毫不亚于我。所以我没有拖延,直接把手中紧紧攥着的林越以我的名义草拟的诉讼书递到了他的面前。
陆言接过手,大致扫了一眼诉讼书上的内容后,脸上透出难以言喻的阴沉。片刻,几张诉讼协议的纸就在陆言的掌心里化为一个纸团进垃圾桶里。
“他手里的证据是什么?除了那个视频外,你之前说的证人又是谁?”陆言问。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而这种事情,偏偏又不能长话短说。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口后,润了润干涸的嗓子才继续说,“有两个人,一个是我舅……”
我不愿意再喊江飞鸿为舅舅,只是习惯这个东西一下子很难改掉。我顿了顿,又重新说,“一个是江飞鸿,还有一个我不认识,但据他自己交代,是当时林夫人出事时的目击者,后来被江飞鸿用钱收买了才闭口不言。现在他得了癌症,离死不远了,索性就全盘托出了。”
之后,我把我在林家所言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