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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红了,说话总露底,一时竟无语。
“你是昨天看到我赤着脚,以为我的脚会冻坏,不是没事吗。”为了表示她这是多此一举,他将一只脚在地上一顿。
谁知这一顿,隐娴如一粒受振的弹子一样,跳上好高,该抹抹额头了。
多劳也发觉她受了一惊,不该这么跺上一脚,至少是一种粗鲁,马上柔声细气地问:“你爸爸有多高?你有哥吗?”
“我爸一米七,我没有哥哥。”隐娴知道他问这些的意思,故意还加上一句,“你在搞社会调查了吗?”“这双鞋我受了,你爸爸穿着吗,长了,不合脚;你和你妈妈穿吗,你们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会笑死;退到商店里去吗,除非你刚好碰上了一个傻瓜。”说着他一只手伸进了口袋。
她知道他干什么了,声色俱厉,义正辞严:“你干什么?掏钱,还要我买?你不知道自己去?只怪我不该。”
多劳审视了她两秒钟,将手抽回:“你该,你该,我也正想买一双这样的。”
隐娴要走了。
她知道李多劳和她一样,想要看书了,她巴不得黄家军快点走,她在这里做起他的姜家军来了。
可是李多劳的床上该放枕头的位置却放着一个麻袋引发了她的兴趣。
黄家军说的李多劳引人发笑的事多多,一点也不错,这麻袋有个特别之处是塞了些什么东西在里面,中间有个人的脑袋睡过的痕,她不禁用手去按,好硬!她便问:“李多劳,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沙子。”多劳回答的这两个字也像沙子一样,生硬而散碎,不太好意思而又小声。
这是他与柳枝一起捉蛇的那只麻袋,他把它当作装衣服的箱子装着衣服和曰用品背来了。这麻袋是压在床板之上席子或垫被之下的,寒假里,室友们不在,他就在里面灌上沙子当枕头。两大作用:一是想念柳枝;二是遇到难题就枕着它,脑壳搁在上面,又硬又硌,实在难睡着,睡不着就会想,一想就会想出来。当然,他旁边还有不是麻袋装着沙子的枕头,想好了问题要呼呼大睡了就换上它。现在从麻袋枕头上的痕迹来看,他今天早上或者刚才不久是枕过它的。
只听说武士练拳才用麻袋装沙子的,听都没听说过麻袋沙子枕,隐娴好笑地问:“你怎么不装些石头在里面更好呢?”
“难道沙子就不是石头了吗?”
“你是说石头捶碎就是沙子了?”
“是的,你以为大的是石头,小的就是沙子,这只是我们人类说的,可是蚂蚁认为沙子是石头呢。”
“可是我们是人,我们将一定大小的石质的东西称作为沙子,一定大小的石质的东西称作为石头,我是按我们曰常的标准来说的。”
“我认为像你的说的石头是没有个什标准的,一颗碗大的石子可以叫石头了,一座泰山,将它外壳的土扒掉,里面也可能只是一颗石头,不过是一块很大的石头而已。倘或站在太空,与泰山一样将外的土和水除掉,也可以看作是一颗石头,而且在整个宇宙来说,还说不上跟泰山一样,是一颗很大的石头了。”
隐娴觉得这家伙的脑袋里装的不知是石头还是沙子,总之这里面的东西不简单,想要说过他是不行的,还是只问她要问的初衷:“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麻袋沙子枕?”
多劳才意识到为什么和她去扯些这样简直是有些无聊的话去了,难道柳枝在那里挣钱就是叫你来和这妖精闲扯吗?你们讨论的就是“还子弹”吗?
多劳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了,拿起笔来在一个本本上“画桃符”了。旁若无人。
姜隐娴想起了刚才在她家里的黄家军,踮着脚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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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逼着他去扫眼镜
数学系的那一群狂人,提出要与物理系来一场篮球赛。爱睍莼璩。
系主任每天忙得头都昏了,哪里有闲工来管这些事,只是说出同意两个字,其它他一概不管。
体育方面的问题按说有一个副主任附带抓的,可是这个系里还没明确归那位副主任,既然他们要来,就和他们来一场,有一个年纪轻点的讲师,姓焦,酷爱体育,主动请缨,说由他来组织。。
首先是人选问题。如果要你快点回答:最好是到大年级里挑还是到小年级里挑?回答可能是到“大”。
不,要到“小”。刚来这所学校的都要是一些十八、九岁的毛头小伙子,不比那些大生老油条,老油条有点馊时间的也扯个女朋友去恋爱去了。
焦讲师先在大一里搜,黄家军自然首先入选,与篮球是老朋友一般都是城里的。
在焦讲师的眼里,李多劳是个乡下蛮子,不过他看他身材高大,又灵活,最大的优势是没有戴眼镜,想也不要想,戴着眼镜进球场,随便的一下眼镜掉了,待你从地下摸到眼镜,人家抱着球放到那个圈里去了。
焦讲师请辅导员通知黄家军和李多劳,黄家军欣然应允,李多劳则以只看见过篮球而没有摸过篮球为由“谢谢您的好意”。
焦讲师自己是个打篮球的,他看李多劳的体魄和动作是个在球场上蹦跳的料,犟劲不但不减,反而有加,你愈是辞退他就愈是要选,你有一米八还有多了的个头,看你走路就像猫一样地轻快,你不会打球就给我到球场里去作为不测之时的应急料子。
数学系去年来了几个蛮子,打不赢球就打人,幸得物理系一个没有戴眼镜的大个儿横刀立马,才没有打成。现在那个没戴眼镜的毕业走了,那几个家伙莫不是看到了,又想来一场,他就搞个乡下来的不戴眼镜的跟你们来试试。
焦讲师预先告诉这个李多劳,一旦他们数学系又想来比比武,你先把他们的眼镜扫掉,然后一个个的教训他们,免得他们过段时间又发痒,又是要来比什么赛。
然而李多劳还是推辞。
焦讲师来一手绝的,他写一个通知单,到系里盖上一个红巴巴,亲自送达李多劳:“你看,这是盖了公章的!”并说要他和黄家军在一个星期里,每天来培训一小时。
对于焦讲师来说,一个小时是打几声哈哈就过去了的事,而且还是有工资。但在李多劳,一个小时是能在书海里浮几个来回的,而在“锻炼身体”这一意义上,他的锻炼已经算得是过剩了,就算不跟你焦讲师比砍柴之类,跟你比比捉蛇摸鱼试试。然而没有办法的,只能为了“系里的荣誉”跟着你来嘿。
李多劳的撒谎仅仅撒在一个“摸”字上,虽然摸是摸过,可要怎么个“打”得看怎么打,他还不知道“发球”是个什么意思。叫他来抽几盘陀螺还得从十几年前的技术库里去寻才可能寻得到。在托山中学他是几乎没有上过体育课的,去了的那几节课也只是听牛老师的“立正稍息向后转”。
刚到这个球场,李多劳只是玩猫捉老鼠似的跟着他们转。他主要是跟在黄家军后面学师傅。
不过,多劳球一到手,只要不是隔得那球架架太远,双手捧着球儿从他弯着的膝关节处开始往上运球,采取那种舀凼水的方式对着那块板上的圈儿里一丢,居然也有几次球从那圈圈里穿过去了!大概是十几年前和祖存、柳枝在田里铲黄花草他每投必中祖存的那篮子留下的种。
可是焦讲师却像看着银子化成水一样的大叫:“你真个活祖宗,你要先把球在地上拍一下再去投,不然你投中了也只算个屁!”
每天一小时,到了第七个小时,李多劳居然也能像强盗一样从别人手里抢得到那拍得下弹得起的玩意儿,而且是像抢了银行的强盗一样,运着球拼命地跑到自己一方的球架旁,将球基本上不会空地投进篮里去,把个焦讲师把命都乐忘了。他不是看中了他的球技,而是看到了他那股搔牛的劲儿:“如果这次数学系的又要来拳头加脚踹,李多劳你就先把他们的眼镜扫掉……”
黄家军早就把这一消息告诉了隐娴,说他和李多劳被挑选进与数学系比赛的球员,两只眼都不管事的焦讲师总总肯定李多劳是个能力斩五将甚至横扫千军的骁将。李多劳的球技差不多等于零,焦讲师是要他在发生搔乱时先把数学系那些眼镜鬼的眼镜一个个扫下来,然后一个个的给他们个厉害,我看焦讲师是个瞎子,也不先问问我们寝室里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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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知道为什么,隐娴这几天就总总多了一个心事,似乎是李多劳为什么要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