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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大白鸟”却快要惊呆了,只距她一尺远的多劳使她会去目空一切以前的男同学和现在在市里的男同事,全面一点简单一点说就是她所有见过的一切男孩子。她一点也不相信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能长出一棵这样的苗,似乎是世上的所有的男孩子经过真正的公平公正的选拔赛以后将冠军藏在这难被人发现的山冲里,而她今天有幸见到。她立刻被男孩子对女人特有的气息所震慑,这一挺平日是哒咴哒的机关枪一时有点语塞起来:“李多劳……哦,请原谅我的冒昧,我还……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李多劳同学,我是市报的新闻实习记者……”
“李多劳同学你好,她是孙记者。”三人队伍中的另一男一女已经走了拢来对多劳形成了一个半包围圈,其中的男青年不待孙记者报上姓名就插进来,意思是她不一定要把“实习”二字说出来。
“我们到你家里拜府去吧?”还有一位中年半纪的,保养只怕是一般性的女记者这样提出,她的老成和略带权威性的说话,可见她是这三人里面的老资格或者组长或者被指定的临时负责人,这时可以推断出他们里面这个中年女性是个已转正的记者,其它两个毛孩子都是实习的。
还是转了正的记者厉害,李多劳确实没有请他们进屋的意思。大前天是乡政府书记和乡长;前天是乡文教办、学校校长和班主任;昨天是县文教局来了一位没有说他是什么职务的,要他过几天去文教育局一趟的老张,今天是来了这么几个多事的记者,尚不知明天是那班爷们。就像一场狂风来了,大风呼呼的叫,这个气候会把柳枝家的那几间茅草的屋顶刮掉,虽然下了点雨(500元)对于干裂的土地有好处,可是这样就会把他非刮到那所大学去不可了。你们知道吗,柳枝怎么办,他可以自学,她可以自学吗,算她学好了,没有一纸文凭,你们能叫她去教书吗,她妈妈的愿望,她爸爸的临终期望……
一万年以来也没有这样的事,人家千里迢迢来到你府上,你就是正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也要腾出一阵时间来。在没有太久的时间里,一行四人进了多劳家的堂屋。在当时,一般来说,进了别人的屋,都不大注意这家里的摆设什么的,不去比谁家富,谁家穷的,因为猴子莫笑兔子冒尾巴,大家差不了多少,就是穿杀猪刀鞋子的“大白鸟”说不定她家里也跟这里差不多,或许也是农村的,在外面混了几年,搞了几件洋衣服。
采访正式开始,“大白鸟”已经拿出了一支漂亮钢笔和一本记录本,而且已经跳到了多劳跟前。她的嘴巴张开了一半,可是由于这堂屋的采光设备是由负责出进的大门兼职的,突然它的光线供应像抽水机的输水管被哽了一下或者动力突然少了一下,光线顿刻变小了一下,三位记者不由得都侧过头去。原来进来了一个人,是柳枝。进来一个人没什么,又不是做贼,可以继续开始采访的,可是由于进来的是柳枝,使采访中止或者是没有正式开始不算中止算推迟,眼前一亮,进来的是个美人,闻者是虚,见者为实,他们在乡政府就听说这里有个大美人,想你们是以乡下的标准来衡出你们的“大美人”,正等于一公斤和一市斤一样,都是说一斤,可是乡下用的是市斤,总比不过我们队里“大白鸟”的公斤,他们都猜出了100/100是“市斤”来了,倒要看看这“公”和“市”,于是一场采访突然无声地宣布暂时改为一场选美活动。
全世界的选美活动无论进行了多少年,无论进行了多少次,其结果没有哪一次在评选的时间上有这么快,这里多算点也没有超过十秒;全世界的选美没有不宣布结果的,可是这一次是不宣布的无声结果。选手、评委、观众一共五人,多劳心里明白他们的没有申明的改变了内容的活动,他正巴喜不得就这样默默地比比就散场,多劳其实没有参加活动,他不能算观众更不是评委。就两个“评委”,但也合符有关组成评委的规定:男女比;年龄比;审美观比等。可是这合格的评委班子成员连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没有,眼色都没交换,一致红着脸儿完事。
有一个说他参加一场赛跑,选手包括刘翔在内他得了第二名,大家都对他敬仰不已,听者问他参加赛跑的有多少人,他回是:一共有两人。当然,“大白鸟”今天还是有脸:亚军嘛。
有些正戏开头之前,来点舞蹈,不伤剧情,倒反增了些雅兴,正如吃饭之前喝口汤,引诱一下味觉滑滑食道。柳枝也没有觉察刚才她在这里被默默地当了一次选手的角色,并获得了一份没有宣读的荣誉。
“大白鸟”打开的记录本并没有合上,准备问话张开的一半嘴巴后来改为惊叹时所需要的表情,也没浪费,现在又还可以继续利用那种表情的嘴型作为问话的第一动作。本来在他们三人乘坐的那辆摇摇摆摆、唧咕唧咕的面包车从乡政府开出的路上她就对这位准大学生的问话打了好些腹稿的,几经建立、推翻、再建立的过程。她对这位还未谋面的英雄心底由衷的钦佩,她是过来人,十几年的读书就是一场马拉松赛,她从上学的第一天就拼着命儿跑,汗流浃背,环顾左右,人家比她快了一点就急了,甚至哭了,就这样一路急得哭哭啼啼地跑,跑到高中,实在精疲力竭,又不得不跑,她曾想请人一枪把她毙了算了,免得太受不了。高考最后一场考试,走出考场,几乎就昏倒在那考场门边,还只是险上了武汉大学。而眼前这位学习条件比她差得太远却考上了这样的大学的神仙他的修炼之法是不是有些秘方?她不由得把那些腹稿都给废了,把现在所想的冲口而出:“请问李多劳同学,听说你捉蛇摸鱼,打家劫寨的,怎又考上了这所大学,其中是否有些诀窍?”
柳枝似乎又负起了这里女主人的责任,里屋烧茶去了。多劳仿佛没有听见,在想他的什么心事。其余两人笑了,在这种境况下,作为她的两个同伙,也只唯有一笑才是办法,给这冒失的问话一点解药。中年女记记者替整个采访组不好意思之余,担心会把这次采访搞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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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有不有秘诀
“有点诀窍。”多劳觑着眼,脸上表情不活,机器人似地回答她。
三只脑袋都趋前一尺,孙记者如有至宝可获:“既然李多劳同学寻到了一条捷径就将这一成果公诸于世,进而推广,对于千万莘莘学子,有着莫大的帮助,可以说是功德无量。”孙记者陡涨三倍精神。
“机器人”一无表情,二不作声,三没吭气,似乎已经断了电源。
良久,孙记者像一个求宝若渴的商人仔细地分析着多劳的脸,心想难道他这条经验还准备卖钱的吗,要钱的,你也得开个价,我们好去上级反映。多劳像个菩萨,三个趋前的脑袋一动不动的对准他,屋子里的一切冻往了,像是用钉子钉在墙上的一幅画。
孙记者憋不住了,脖子也发起痛来,对眼前这位呆若木鸡的神仙催促或者说是问价了:“请问李多劳同学,有不有诀窍,有点诀窍还是大有秘诀,如果有的话……”
因为孙记者的嘴巴到最后只距多劳的眼睛不到一尺远了,多劳的意识里这里好像有个话题需要他回答,孙记者的话似向他输进了一些什么数据,随即从他口里吐出了几个字:“没有诀窍。”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掉在一块蹲有三只乌龟的石板上,三只乌龟伸出来的头一下缩了回去,三位记者都惊了一下,同时恢复原来的姿势,纳闷起来。
“李多劳同学你是准最著名大学学生了,我也是武大毕业,都是大学,也算是你的学姐,我们今天来采访你,有部分意思是想向你请教,可是……可是你有点保守,我想你会乐于向别人作出贡献。”
多劳仿佛眼前有个什“武大毕业”的来了,他们要和我比比拳头吗,小意思,他们几个一齐上我都懒得动。
“哥,茶叶呢?”门里伸出柳枝的头。
“昨天的那包里还有吗?”多劳似乎从另外一个世界回到了这个世界,是复归来的还是穿越来的。
“昨天的没有了?”
“那就没有了。”
记者们清楚了,原来李多劳只不过人在这里,心可能还在外国。
茶具仍旧是一只菜碗,两只饭碗,柳枝都把它们端了出来。这也端出了多劳家目前所使用的一切餐具。这三只碗的家庭出身是当地的土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