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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素舞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诗文断字,独独不愿教她跳舞。
这样的运气,竟给了宁朝来,居然给了宁朝来!
似是看穿任云的所思所想,李素舞翻了个身,阴阳怪气道,
“个人自有个人的福气,她的福气是你求不来的,你的福气也是她抢不去的,人生在世,最忌讳的就是贪得无厌,你可知树大招风。”
任云扑通往地上一跪,“师父明鉴,师父的话,徒儿从来不敢质疑,也不敢奢求别的。”
李素舞冷笑,果然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孩子,有多忍得,也会有多心狠。
反正宁朝来早已四面楚歌,她顺水推舟,给宁朝来多找个对手,看她们斗得头破血流,又有何不可。
太叔奂只说不希望她泄露宁朝来点滴,但没说不让别人说。
是福是祸,都是宁朝来的命。
任云退出李素舞的房间,收拾几件衣裳便去了丞相府。
在相府门口碰上了宁朝来与上阳。
任云走上前,对宁朝来行了一礼,问道,
“你便是宁家女公子吧?”
宁朝来看了看陌生的任云,又看了看同样一脸疑惑的上阳,点头,
“我是,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任云轻笑,两颊酒窝深陷,道,
“我是来告诉女公子,阁主答应女公子要求的。”
“此言当真?”宁朝来喜出望外。
“当真。”任云点头。
“太好了!”宁朝来笑得合不拢嘴,她还烦恼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李素舞答应,没想到好事会从天而降。
“恭喜你了。”上阳宠溺的捏捏宁朝来的脸,“还说要一起去千金阁再求求情,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傻人有傻福,说的就是你了。”
是啊,宁朝来也觉得自己是傻人有傻福。
李素舞交代的事情她做到了,任云没有待下去听上阳口是心非的恭维,行了一礼就要走。
宁朝来却直直挡在她面前,笑着说,
“多谢姑娘了,要不去府里坐坐,喝口热茶再走吧。”
“女公子客气了。”任云浅笑。
察觉宁朝来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任云摸摸脸,小声问,
“可是脸上有脏东西?”
“不是。”宁朝来摇头,不确定的问,“我与姑娘好像见过?”
………………………………
第六十九章 采薇采薇
任云心里七上八下,她从来没有想过宁朝来会对她有印象,若真的因此生出意外,李素舞不会放过她。
但她安慰自己,她与宁朝来只一面之缘,宁朝来未必真的认得出她来,她笑道,
“我与女公子没有见过,女公子觉得熟悉,或许是一见如故罢?”
也许吧,宁朝来点头,她对任云也只是有熟悉感而已,倒也没有见过面的记忆。
任云不经意间瞥见上阳眼中的寒意,寻了托辞,速速离去。
“既然不用去千金阁了,那就去我房里说会儿话吧。”
宁朝来难得小女子态的挽住上阳的手臂。她所有的真诚落到上阳眼里,都是要命的毒药。
女人的直觉真的太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上阳就知道这个女子总有一天会站在云端,俯视芸芸众生,脚下踩着的,包括她。
短短数年,所有莫名的猜测,一一应验,宁朝来有才有名,有皇帝的喜爱,有太叔奂的青睐,她在乎的一切,都要成为宁朝来的了。
“上阳,在想什么呢?最近你都心绪不宁的。”
宁朝来一手在上阳眼前摇晃了几下,面露担忧。
上阳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太叔奂与你表白,那你可是真心愿意同他在一起?”
这是上阳存着的最后一丝幻想,假如宁朝来说不是,假如宁朝来否认对太叔奂有感情,她会冲着这些年真真假假的情谊,给予宁朝来一点怜悯,给宁朝来一个最好的结局。
“太叔奂才貌双全,长安女子莫不倾心于他,虽说我对太叔奂没有誓死相随的感情,但他当我的夫君,也是极好的。”
宁朝来说的都是实话,上阳从宁朝来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真心。
上阳又改变主意了,她不会放过宁朝来,绝不会让宁朝来善始善终。
因为,没有爱情还要霸占着太叔奂不放比心仪太叔奂而要在一起更让人痛恨。
也是极好的?也是极好的。
宁朝来轻轻松松得了太叔奂,还只是一句极好的!
“我身子不大舒服,先回去了,你在千金阁要好生学习,这段时间就不来打扰你了。”
毕竟,去千金阁所付的代价,的确太大。
后面的一句话,上阳没有说出口。
她扯开宁朝来的手,大步往前。
宁朝来说长安女子莫不倾心太叔奂,她也是长安女子,她对太叔奂的心思,宁朝来真的能够毫不知情吗?
从此刻起,她再不用装腔作势了,与宁朝来的一切,就此了断。
杜鹃不知何时站到宁朝来一边,看着上阳的背影,犹豫道,
“小姐,你不觉得上阳公主近来怪怪的吗?”
“有吗?”宁朝来反问。
“有啊。”杜鹃头点得跟捣蒜似得,“公主以前跟你一处爱说爱笑,最近却时常盯着你的脸发呆。”
宁朝来哈哈大笑,一记弹指神功敲在杜鹃额头,打趣儿道,
“还说别人,你发呆的时候又少了,你说,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小姐,你没事提什么心上人,要是让大人知道了,还不尴尬。”
杜鹃红着脸,一溜烟儿跑进府里,宁朝来嘻嘻哈哈追了过去。
上阳与任云就站在不远处的墙角,看着宁朝来与杜鹃打闹。
任云说道,“只听说宁家女公子高傲,今日看来,也与平常人家的女儿没有区别。”
上阳冷笑,嫁给太叔奂,做到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却做不到的事,换了谁都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你说是李素舞让你去将军府?”
上阳怀疑,李素舞让任云去,太叔奂就一定会留吗?
“李素舞与太叔奂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他们没有来往。”
上阳想从任云嘴里套出话来。
她恨宁朝来,事出有因,可她不信精明得跟狐狸一样的李素舞真的只是因为她是公主而甘愿帮她做事。
任云对天发誓,“公主都不清楚的事,我更不可能知道,我只知道,师父对宁朝来的恨,比公主看到的多得多。”
管李素舞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要对她有所帮助就是了。
上阳轻笑,李素舞不好出面,她会安排妥当,把这出戏唱到最好。
当夜三更,千金阁里来了不速之客。
李素舞穿戴整齐去了高台,高台上坐着对饮的两人,一人面容俊朗,一人满脸狰狞,两人划拳喝酒,很是自在。
李素舞冷嘲热讽道,
“多年不见,小楼洒脱依旧,依旧来去自如。”
“不比您老人家洒脱,您当年可是整个王庭公认的舞美人。”
乌氏小楼说话的同时,递给贺赖一个眼神,贺赖起身,退到乌氏小楼身边,对李素舞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素舞还算客气的坐下,拢了拢身上的衾衣。
“我风尘仆仆而来,是因为父汗病重,妄想见舞美人一面。”乌氏小楼道。
李素舞表现得格外吃惊,“哦,真的吗?”忽而又笑着甩了甩袖子,笑得纯真,“可汗还惦记着我,若真的这样,我还真盼望他早点死,省得相思苦,想我想得断了肠。”
李素舞话才说完,贺赖的弯刀已经横在她脖子上。
李素舞故作害怕,笑问乌氏小楼,
“王子千万息怒,别和我一个无知妇人计较。”
乌氏小楼的脸冷得能滴出水来,李素舞不待见他,他何时又待见李素舞。
他们两人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面上过得去就是,就如李素舞说的一样,他犯不着为一个妇人惹出事端。
乌氏小楼伸手拉了一把贺赖,贺赖气冲冲的收回弯刀,站回原处。
乌氏小楼喝下一杯烈酒,笑着道,
“您不回去,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我也不强求,可是语儿不同,她不仅是您的孩子,也是父汗的血肉,让她回匈奴,不管是在匈奴,还是以长安的规矩,都是合情合理的。”
李素舞为乌氏小楼的杯子里添满了酒,只一句,
“我是无所谓的,她去哪里都没事。只是那孩子自幼喜欢长安,来了就不愿走,我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