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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今日一事,看清李素舞对自己的恨意,皇帝的信与不信各占一半,甚至反了过来,七分不信,三分相信。
“太叔,真的是朕的孩子吗?”皇帝问。
李素舞掩口,嗤嗤笑了起来,“陛下,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不是带着欧阳护去看过吗?”
“那真是欧阳护?”皇帝再问。
他之前一心只想验证太叔奂是不是他的孩子,却忘了怀疑那个被他“无意间”找到的欧阳护。
欧阳护那样的能耐,就算为了掩盖踪迹,隐姓埋名,改变了相貌,但凭他的能耐,何至于被人残害到又聋又哑?
“我说是,陛下不信,那我说再多次是,陛下还是不会信。陛下好好养着身子吧,民妇告退了。”
李素舞冷冷看了皇帝许久,迈步离开。
皇帝握拳,李素舞这个毒妇,是想杀了他吧。
他倒不知,区区妇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不动声色的带那么多人进来皇宫。
李素舞不除,后患无穷。
皇帝喊道,“小夏子。”
小夏子跪着行到皇帝跟前,说,“陛下,奴才在。”
“现在宫里还乱着,想必不会有人在意你,你赶快出宫去,去将军府等着……太叔听了长安的消息,应该已经在回长安的路上了,待他回来,你让他尽早进宫来看望朕。若是晚了……”皇帝拿过床边的一颗祖母绿玉佩递给小夏子,说,“就传朕的口谕,说李素舞所言,一句都不可信,将李素舞打入天牢。”
“陛下……”小夏子颤着声音磕头,“陛下身边没个服侍的人,奴才想陪着陛下。”
皇帝何尝不知道小夏子的担心,他身边没有别人,就只有一个小夏子,小夏子一走,他是怎么死的别人都不知道。
可换句话说,就算小夏子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
“宫中被皇后和李素舞掌控,她们想要朕死,朕怕是活不了多久……朕老了,真的老了,老得忘了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是善类……你走吧,出宫去等太叔将军吧。”
皇帝哽咽着说不下去,堂堂君王,到头来却被后宫妇人逼得无路可走,这样的下场,可悲,也可笑。
“是,那奴才告退。”
小夏子拿过玉佩,含泪出了皇帝寝宫。
皇帝看着屋外的幽光,竟是老泪纵横,看看他,他这一生,从登上帝位的一天开始,究竟做了什么事!
这一切,都是报应。
――――――我是自作自受皇帝的分割线――――――
宁朝来情况愈发严重,为图方便,让木神医尽快救治,便没有去紫竹楼,而是回了将军府。
木神医为宁朝来把脉过后,脸色大变。
启娘见状,也着急起来,连连问,“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解药……解药……”木神医怔怔然,好像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事,被吓住了。
“究竟如何,你倒是说清楚,别含含糊糊的。”启娘拽住木神医的衣襟,只觉得一颗心上下漂浮不定。
宁朝来的身子,已经够差了,千万不要再生出什么岔子来。
木神医的手搭在宁朝来手腕上,治指尖泛白,“之前服用的解药,居然没用,毒素已经慢慢往五脏六腑去了。”
“那你研制解药啊!”启娘抓着木神医的衣襟,不由分说的前后摇晃,红着眼眶道,“玉面将你安排在公子身边,是让你来看着公子死的吗?你不是知道解药吗,那你拿出来阿!大不了,玉面给你什么,我们都给你,你要多少都给你。”
木神医颓然的垂头,“我之所以听从玉面的话,就是因为我和他打赌输了。他能解千机的毒,我却不能。”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启娘松开手,指着门外,咬牙道,“滚出去!”
木神医无声的叹息,缓缓走出房门,旁的还好,唯独千机,他也想解,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木神医走后不久,海棠捧着一套新衣进来,对守在宁朝来床边的启娘说,
“先为女公子换身衣衫吧,女公子爱干净,穿着沾了血迹的衣裳必然觉得不舒服。”
启娘起身站到一边,看着海棠为宁朝来换衣衫。
宁朝来双目紧闭,唇色发紫,整个人没有一分活着的生气。
难道,这真的是劫数?可如果就这样完了,玉面为什么还要收宁朝来为徒儿,为什么还要让宁朝来接管紫竹楼?
“启娘,海棠姐姐。”芍药站在门外,小声说,“皇后娘娘来了,说是来归还女公子轮椅的,也想探望女公子。”
送轮椅是假,探望宁朝来也是假,皇后来,不过是知道上阳活着,想问宁朝来要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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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勇闯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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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走吧,公子需要静养,可以的话,将军府闭门谢客。”启娘说。
“让她进来吧。”宁朝来突然睁开眼睛。
“公子,你醒了!”启娘见宁朝来醒了,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
宁朝来朝启娘点点头,对芍药说,“去将皇后娘娘请进来吧。”
“公子!”启娘嗔怪,“你身子这样,不寻思着安安静静养着,还有心思见客。”
“不是有没有心思见客,而是我已经入了局……”宁朝来任海棠将她扶了坐起,继续说,“陛下若是有什么差池,紫竹楼就逃不过了。”
若只是自己的一条命,宁朝来倒也不会这般放在心上。只是,紫竹楼要是因为这件事受了牵连,那么多条人命就要拿去给皇帝陪葬,她无法心安。
芍药听罢,匆匆去大堂领人了。
宁朝来坐在床上,精神萎靡,像是一朵小门的花骨朵,随时可能被人折断。
待宁朝来坐好,海棠在她背后放了两床被褥,让她可以坐得轻松些。
“你们都出去吧。”宁朝来摆摆手。
启娘看着宁朝来欲言又止,终是被海棠拉着出去了。
宁朝来伸手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脖颈,悠悠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皇后进屋了。
“宁家女公子,这是身子不舒服吗?”
皇后面上一片惊愕。
她知道宁朝来身子不大好,可看着跟死人差不多肤色的宁朝来,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宁朝来扯出一个笑容,道,“不能给娘娘行礼已是不该,若再将娘娘吓到,更是不该了。”
心思被人一眼看破,皇后不好意思的笑笑,干脆坐到了宁朝来床边。
“行不行礼有什么要紧的,本宫只是觉得女公子今日胆子也太大了……”
皇后执起宁朝来的手,本是想表示她是愿意亲近宁朝来的,想着讨好了宁朝来也好让宁朝来将上阳送回她身边。
只是才牵过宁朝来的双手,那两根冰渣子似的触感让她心里一冷,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完整。
宁朝来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放入被褥中,道,
“娘娘没有想过陛下为何一直不愿亲近太子殿下吗?”
“亲不亲近?”皇后冷笑,“太子如今都不在了,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愤然,宁朝来才是个厉害的主,杀了太子不说,还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是嫌她心里不够恨她吗?
“太子殿下死了,可陛下想要委以重任的人还活着。”宁朝来一本正经的说。
“谁?太叔奂?”皇后轻笑连连,“太叔奂长得是有几分帝王将相的命,可陛下又不是傻子,难道会让一个外姓人接掌江山吗?”
“是啊,陛下又不傻。”宁朝来重复皇后的话,接着说,“不将皇位传给太子殿下,还会传给一个外姓人吗?不知娘娘有没有见到故人?”
故人,皇帝的寝宫内,穆紫……
皇后的脸色彻底白了,皇帝事事迁就太叔奂,又遇到穆紫在皇帝身边,难道,太叔奂是皇帝的种。
“本宫不会信的,太叔奂是太叔侯的儿子,这是事实,不可能因为太叔奂母子图谋,我们就得信,要是人人都这样,何来的皇室血脉之说。”
皇后蓦地起身,长袖甩在宁朝来脸上,生疼。
“娘娘以为自己做定了垂帘听政之人,所以对陛下的生死并不看重……可旁人不是这样想的,只要陛下写下了遗诏,只要有遗诏就够了。”宁朝来漫不经心的提点道。
皇帝什么时候死都行,唯独这个时候还不可以。
皇后怒气冲冲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