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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氏小楼潇潇洒洒的消失在李素舞眼前。
只要太叔奂不是皇帝的种就好,大汉的江山,还是有他称王一天的。
太叔奂去将宁朝来拦下了也好,否则解药的作用还没那么大。
宁朝来的命是最重要的,只要宁朝来只剩下一口气了,别说兵符,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砍下自己头颅。
――――――我是天真王子乌氏小楼的分割线――――――
宁朝来一行到达江南,已是夜半。
启娘掀开帘子,见宁朝来已蜷缩在软榻上睡着,苍白的脸隐在玄色的大氅里。
像一盏流光溢彩的琉璃,一触即碎。
“公子……公子?”
启娘连唤了两声,宁朝来这才醒来,只是目光涣散,没有一丝朝气。
启娘道,“公子,我们到江南了,只是时候有些晚了,我们是去柳府歇息还是?”
“去柳府……”宁朝来看着帘子外幽暗的灯笼光芒,问,“他睡了吧?”
他?是说柳芽儿还是柳兰?
“公子,去吗?”启娘再问。
“不去了,还是不去了。”
宁朝来摇头,又闭上了眼睛,眼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启娘无奈,宁朝来对柳兰,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但这一辈子,她再也忘不掉柳兰了。
余下的一生,她都会生活在愧疚自责里,惶惶不可终日。
罢了,感慨这些有什么用,宁朝来能活多久都未可知。
去到客栈,直到启娘将自己抱到厢房,宁朝来都未醒过。
宁朝来这副模样让启娘心中七上八下,她找来医工。
医工把脉后亦是轻叹不已,“可惜了,这女公子天人之姿,又正当好年华,就这样走了,可惜,着实可惜了。”
“她情况如何?”启娘强作镇定的问。
“女公子身中奇毒,有解药的话,调养几天就能活蹦乱跳,静养三年五载,身子能够恢复如初……若是迟迟寻不到解药,怕是只撑得一个月左右。”
一个月左右,不可能,“木神医都说还有两个月时间,你这医工,医术不精还敢满嘴喷粪。”
“可别顾着骂人哪……”医工头疼的摊手,“生病最忌讳的是什么?是郁结于心呀。你家这位女公子,心中可藏着不少事,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出来想一想,只怕心都痛得厉害。照这样的情况下去,莫说木神医,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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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相会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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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她是紫竹楼的楼主,你若能救她,后半生便能锦衣玉食。”
启娘觉得自己真的是六神无主了才会与一个平常医工说这样的话。
若千机是那样好解的毒,她与太叔奂何至于只能干着急。
那医工也不是贪图富贵之人,没有因为启娘说了锦衣玉食而动心,只道,
“紫竹楼那样富贵的地方,自是不缺医工。再说了,木神医可是一等一的医工,世间难有人能与他比肩,他都无能为力,何况我等无名之辈。要想活得久一点,事事操心是万万不能的。”
说完话,医工背着自己的药匣子说告辞。
启娘坐在床边,取下宁朝来束发的玉冠,看三千烦恼丝在枕头边铺展开。
本是多少女子羡慕的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今却是添了许多白发,怎么看也不会觉得这是个十八岁的少女。
“公子啊……”启娘的手颤巍巍的勾起一缕宁朝来的白发,叹息道,“究竟是命运与你过不去,还是这世道与你过不去。好生生的一个女子,只待及笄,寻个如意郎君就是,怎就要被逼成这样?”
启娘与玉面待在一块儿,事关宁朝来,却是知道得极少,她知道李素舞恨宁朝来是因为宁相生,并不知道李素舞痛恨宁朝来的另一个原因。对于宁朝来遭受的一切,她也是茫然不解。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一步步的就发展成了这样,为何到头来,宁朝来连命都保不住?
睡梦中的宁朝来猛地抓住启娘的手,痛苦的唤了一声,“杜鹃……”
看吧,那医工说得没错,宁朝来梦里都是伤心事,这身子如何能好得了?
启娘抹一把眼泪,为宁朝来掖好被褥一角后,捧着宁朝来的手坐在床边。
宁朝来这一生,不曾像江湖大侠一样行走天涯,也不曾有过寻常女子有的花前月下,自小冷静清醒,从未放纵过。
既是人人称赞的长安才女,又是人人唾弃的不贞之人,盛名骂名、盛败荣辱,朝夕之间都有了体会。
七情六欲,悲欢离合,人世间的好与坏,她都一一经历了,所以老天才要迫不及待的收回这条命么?
“对不起,公子……”启娘哽咽,“公子如此情形,就算启娘愿意陪公子去了匈奴,就算去匈奴能找到宁大人……可是启娘未必能将公子带回长安。启娘真的找不到别人商量对策,只能让太叔将军将公子留下。”
宁朝来前往江南,要去匈奴的消息,正是启娘传给李素舞的。
启娘清楚,李素舞一心要害宁朝来,定不会放任宁朝来摆脱她掌心,就算宁朝来死,李素舞也是要宁朝来死在大汉的。
所以,李素舞一定会将消息告诉太叔奂。
只要太叔奂赶来,宁朝来便去不成匈奴了。
“公子,启娘对公子没有二心。”启娘发誓,“头上三尺有神明,启娘发誓,等到找到解药救了公子性命,启娘一定会与公子一道去匈奴,再不阻拦。”
启娘坦白所有,怎奈宁朝来梦境沉浮,一句也听不见。
许是太过身心疲惫,许是将启娘当做了亲近之人,有启娘陪伴的这天夜里,宁朝来睡得还算安稳。
她醒来时,启娘正端着清粥,从屋外走进来。
“瞧瞧这默契,刚想着公子是不是快要醒了,公子便醒了。”启娘笑着说道。
宁朝来柔柔眉心,疲倦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可找到了贺赖?”
“午时了……”启娘将清粥递到宁朝来手里,继续道,“已经让人去与贺赖汇合了,只要无误,明日就能启程去匈奴。”
启娘回答的,是宁朝来想听的。
宁朝来吹散清粥上方的热气,呢喃,“这都午时了,现如今一天比一天睡得沉。”
“公子可别觉得是自己身子的问题,”启娘安慰,“这一路紧赶慢赶的,属下也累得不行,被跌得腰酸背痛,歇了一夜也缓不过来。”
启娘脸色确实很差,一看就知没有休息好。
宁朝来沉思着,拿勺子喝了几口清粥,很快没了胃口,将碗递了过去。
启娘将碗接过,放到一边,静静看着宁朝来起身来穿衣绾发梳洗,心里盘算着太叔奂何时才能赶到江南。
宁朝来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定然不会等到明天再去匈奴。
太叔奂要是来得晚了,什么都晚了。
宁朝来打点好一切,往身上披了大氅,这才对一旁出神的启娘道,
“你安排去匈奴的事,我先去柳府,一个时辰后出发。”
启娘笑道,“公子糊涂了,我们还没找到贺赖呢,难不成我们不等贺赖,率先去匈奴吗?”
“本公子何时糊涂过。”宁朝来被启娘的话逗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等贺赖?我来江南是只是为了自己的事。贺赖来了江南,赶得上就一道走,赶不上就各走各的,他又不是不认识去匈奴的路。”
这样的话,时间岂不更紧张?一个时辰,太叔奂怕是更不可能赶来了。
“公子是不糊涂,可属下饿得糊涂了。公子喝了两口清粥就要赶着去柳府,属下却连热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呢。”启娘呵呵的讪笑,走过去捏了捏宁朝来的脸。
宁朝来一愣,认识启娘这么久,从未见过启娘跟个孩子似的冲她撒娇讨好,更别说,还……动起手来,捏她的脸。
启娘是不是想起她命不久矣,不舍之余也变得心软了?这样的模样,哪里还像个杀手。
启娘不舍,教宁朝来也矫情起来,舍不得拒绝。
反正以后再念叨,也不可能再有这样朝夕相处的机会了,那便答应吧,就当成全启娘一回,也成全自己。
“那就在一个时辰的基础多上半个时辰吧,今日本公子自掏腰包请启娘吃上一顿。”宁朝来粲然道。
只是去柳府坐上一会儿,去拜拜柳兰的坟冢,要不了多久,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