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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绿连白眼都懒得给他,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把手机递给负责笔录的同志,顺便端起警察叔叔倒好的水,走回座位递给刘老先生一杯。
同志贴着手机听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大步走到桌子边,把笔录本砸在了桌上。
“同志息怒啊,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至于这么开不起玩笑吧。”
“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识吗?”
“哟,不用不用,我自个儿回去补习,就不劳烦您了。”
大胖子说着话,还不忘威胁性地看了舒绿一眼。
舒绿怡然不惧。
人一旦过界,心理底线就被击破了,做起事情来肯定越来越出格,像大胖子这种人,铁定浑身小辫子,只要揪出来即可。
“同志,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一个服装店的老板,在这样的小县城一年能赚多少钱啊?”
负责笔录的同志满头问号地看着舒绿,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不过刘老先生是本地的名人,舒绿既然是跟刘老先生一起来的,他不看僧面看佛面。
“一年顶多十万吧,小地方的生意不好做。”
舒绿邪魅狂狷地笑了起来,偏转身体,用手撑住脑袋,朝大胖子挑了挑眉。
大胖子被舒绿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顿觉有些不妙,想找补回来,舒绿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同志,这个人能花几万块中介费到职介所找那种保姆,还敢开出一个月2、3万的月薪,收入怕不太对劲吧。”舒绿摸着下巴,故作沉吟道,“你说做什么生意最来钱呢,让人可以这么花。”
“臭娘们你不要血口喷人。”
舒绿说的话只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本来听听也就过去了,但大胖子如此激动,负责笔录的同志再看他时,眼神中就带上了几分探究。
大胖子眼珠一转,转身就跑。
负责笔录的同志直接踩着桌子,纵身跳扑到了大胖子身上。
地板猛然震动一下,所有人都神色莫名地看向地上的两个人。
青龙白虎胳膊不停地扭动,同志的神色相当微妙,他个子小,按不住这大家伙,心好累。
“不许动!”
“同志,我是好人,你按住我做什么?!”
“你跑什么!”
“你追我,我当然要跑啊。”
“嘿,真行!你不跑,我能追你?得得,懒得跟你理论这些。”
同志拉起大胖子,直接带进了审讯室。
舒绿摇摇头,就这心理素质,还敢去当坏人,舒绿也是服气的。
大胖子根本不经查,不过花了三个小时,他和他的小伙伴全部都归案了,这群人最轻的都得判十五年,至于大胖子,最轻最轻都得判无期。
舒绿二人无毒一身轻地出了局子,绕路去拿点好的肥肠。
“这个还是刚做出来的好吃,现在……味道比先前差远了。”
老板提着打包好的三样菜放到舒绿面前。
“哦,对了。”老板一拍脑袋,打开放钱的抽屉,从里面抱出一叠书,“看到你们被那个大胖子追,我也吓坏了,忘了帮忙,还好你们没事。你们拿来打大胖子的东西都在这里,看看,应该没少什么吧。”
舒绿接过书,目光一凝,放在最上面的、散页状的正是小秋的手记。
五月七日星期一晴
今天有个奇怪的人一直盯着我看,他尾随我到我家,还抢走我的梳子拿去吃饭,我害怕极了,又不敢大叫,怕他伤害我。
我只能躲在琴室里,反锁上门,这里面有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怕怪人跟我抢,连厕所都不敢上。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闻到非常刺鼻的味道,我不知道怪人对我做了什么,我害怕极了。
……
舒绿摸摸下巴,这份日记里面记录的事情透着古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琴房里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是小秋在思维不那么清晰的情况下,依然记得要守护的。
顺手将东西放进编织袋,舒绿歉然地对刘老先生说:“抱歉啊,把小秋的东西弄坏了。”
“没关系,过不了多久,就没人记得了。”
嗯?
舒绿敏锐地捕捉到刘老先生话中的消极与颓唐。
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老先生难道也要失忆了,还是说命不久矣?
直端端问出这种话,多少有些不礼貌,舒绿紧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一路无言地回到长盛街168号,刘老先生沉默地把自己关进了主卧里。
莫名低落的情绪在屋中蔓延。
舒绿放开同样懵圈的豆豆,拿上鸡毛掸子,继续她没有完成的打扫大业。
没有,每个房间都没有镜子。
她再次站到琴房门口。
到目前为止,她唯一得到的比较明确的信息就指向这间琴房,她想仔细看看。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响起。
………………………………
第52章 忘记
轮椅碾压木地板发出的声音清楚地从门后传来,显示着刘老先生正在步步逼近主卧房门。
舒绿微叹一声,只能暂时放弃查看琴房的打算。
任何情况下,都得先保证自己不被怀疑,不然行动受限,她将很难再接近琴房。
打开厚重的铁门,露出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多亏了曼茵庄园的经历,舒绿一眼就看出来人很有可能是一名律师。
不同的职业,有不同的气场,而律师的气场,大同小异,并不难辨认。
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舒绿从眼前这名律师身上读出了些正气。
“来啦,快进来坐。”
舒绿打量眼前人的这短短时间,刘老先生已经转着轮椅从主卧来到了客厅。
或许是年龄的缘故,刘老先生家里只备了绿茶,舒绿抓了一小撮绿茶放进杯里,倒入大半杯开水,端到来人面前的茶几上放下。
“肖律师,今天这么晚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我立个遗嘱,大家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这件事,还要劳烦你多操心。”
作为一个外人,端茶递水之后,还杵在旁边,十分不合适,舒绿磨磨蹭蹭着往琴房方向走。
肖律师凝重地点点头,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份文件。
“针对你的情况,我草拟了一份遗嘱,你先看看。你家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得有信得过的人照顾……才行。”
肖律师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茶杯,又看了一眼舒绿。
舒绿心中猛然一跳。
糟糕,偷听被发现了。
舒绿抖了抖手中的鸡毛掸子,正经八百地走进琴房,并关上了门。
他们谈话,她不偷听,关上门,合理吧?合理。
咔哒声传来,舒绿反锁上了门。
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这间房了,墙上的小提琴根本没有搜查的价值,那是一眼看得穿的所在。
除非在都市楼房里,还隐藏着只有电视剧里出现过的暗格。
舒绿对着桌上的小提琴双手合十,“抱歉,我在这个梦境空间已经困了很多天了,现在要翻翻这间屋子,你放心,我只找镜子,其他东西我一概不动。”
按照刘老先生的说法,小秋并没有过世,只是失忆了,舒绿那样做,小秋百分百听不到,可一个人做事还是得凭良心,她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说一声。
舒绿遵守了自己的承诺,她打开抽屉,快速翻找过去,没有看到镜子,就轻轻关上抽屉,又开始翻看下一个。
琴房就这么大,值得翻找的也就是这张桌子和放碟片的柜子了。
柜子上半截是玻璃门,可恶的是,玻璃连她的轮廓都反射不出来。
玻璃的通透度很好,花花绿绿的碟片清晰可见,只是没有镜子。
只剩下半截柜子了,可千万千万不要叫人失望啊。
手指触碰到柜子的门把手,冰凉的触感传进脑海。
咚咚咚。
舒绿:“……”
舒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淡定自若地开了门。
“律师走了?”
“我们什么时候吃晚饭?”
夜幕笼罩着窗外的世界,城市已经渐渐沉睡过去,偶尔只有夜归的汽车上锁的声音响起。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
可是明明没过多久啊。
“马上煮饭,很快就能吃了。”
舒绿并不是个纠结的人,把鸡毛掸子放回原位,冲进厨房,淘米煮饭。
厨房的水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