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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绿抱起怨念深重的梦言,甩到背后背上。
“喂喂喂,轻点儿,我大老远滚过来容易吗,现在浑身都疼。”
舒绿走心地安慰了梦言几句,转过头果然看到了好几个陈列架,而那个曾作为她腿部延伸的木工小玩意正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那是一条惟妙惟肖的木蛇,正趴在木底座上吐着信子。
满室都是这种精巧的玩意儿,舒绿信步而看,停在了一个木屋前,这个木屋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一个用玻璃罩子罩上的东西,应该十分珍贵。
这间木屋看上去是按照曼茵庄园等比例缩小而建,南北楼之间的小花园里,一男一女对坐喝茶,身边还有好几个小孩子在跑动,其中两个孩子的面容一模一样。
两个大人看着孩子,几个孩子认真盯着脚边的球,只有一个孩子看上去是在玩球,眼睛却盯着另一个方向。
那个地方
舒绿打开玻璃罩,伸手碰了碰冀生平往常做木工活的柴房。
木头柴房是松动的,在舒绿的触碰下小幅度摇摆。
她不认为这是冀生平的技术失误,一个木工活这么厉害的人,绝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试着转动了一下房子,房子往左转动了一指距离就卡住了,她赶紧往右转,这一次她顺利将房子转了一圈。
房子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她转满一圈时,那东西摩擦得磕磕作响。
她松开手,房子自动弹回原位。
自动弹回?
舒绿轻轻掰着房子,歪着脑袋看房子下面的缝隙,那下面有个小小的凹槽,应该可以卡住房子的底座。
她再次将房子转动到了先前的位置,试着轻轻提了提房子,提不动,便试着往下按,啪嗒轻响传来,房子底座顺利卡进了凹槽里。
随着啪嗒轻响出现的,还有一个暗盒,这个暗盒就在“几个孩子”玩耍的地方的旁边,那里原本有个游泳池。
暗盒中躺着一卷纸,纸用红色缎带捆了起来。
舒绿将纸卷取了出来,取下缎带,摊开来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份藏在这个房子模型中的遗嘱。
遗嘱中所写内容与卢瑟告诉舒绿的内容有所不同。
听卢瑟所说,冀生安还可以得到母亲留下所有东西,可按照这份遗嘱所写,冀生安只能带着他母亲过世时分配好的财产离开曼茵庄园。
而他母亲的遗产连莉兹都有份,分到冀生安头上的只有几千英镑而已,如果这份遗嘱成立,他就得重新置业。
因为一份遗嘱,一个人瞬间就会从一个世家豪门的二公子,变为普通的富农,难怪心态扭曲成这样。
翻到遗嘱最后一页,只有日期没有签名,而那个日期正好是冀老先生第一次出现幻觉的日子。
舒绿的手指轻点这个日子,恍然大悟,她终于知道约翰律师在这件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了。
………………………………
第25章 上手
谁能看到一份没有完成的遗嘱?
自然是代立遗嘱的律师。
约翰作为固定向冀家提供服务的家庭律师,冀老先生要立遗嘱,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他。
而约翰律师是冀生安的朋友,在看到这样一份对好友极其不利的遗嘱时,三年前那个远不如现在睿智专业的约翰律师极有可能在签订遗嘱之前,找到机会通知了冀生安。
这才有了后来的一个不算太成熟的杀人夺产计划。
只是他们的友谊真的坚固到了足以让约翰律师背弃职业道德的地步吗?
不不,不对,不单单是因为友谊,还有可能附加了利益。
舒绿看得很清楚,约翰律师的手表与冀生安的那只一模一样。
一个年轻律师的收入能够比肩自己的雇主吗?
不太可能。
这就说明约翰律师有额外收入,大概也许是他的封口费吧。
记得波普刚进入南楼时,曾理直气壮地问冀生安要过钱,听冀生安的意思,已经给过波普很多次了,而约翰律师比波普的能量更大,得到的应该更多才是。
这个约翰律师真的是毫无良心。
舒绿将遗嘱叠好放进兜里,还原房子模型,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她现在十分肯定杰西知道冀生平的下落,她想控制住杰西问话,又要避开其他人。
侧耳倾听半晌,并未听到什么动静,舒绿快步上楼。
那只通体黑毛的猫正蜷在地上,歪着脑袋警惕地打量着舒绿。
猫的一只前脚血肉模糊,原本好看的皮毛不见了踪影。
“咪。咪。”
喵!
舒绿试图靠近黑猫,她才往前走了一步,那只猫便朝她呲牙咧嘴地发出警告。
作为人还能怕只猫?
舒绿继续往前走,黑猫忽然跃上栏杆,用三只脚,依旧轻盈地跑开了。
这只猫的身手居然这么好,受了伤,还能纵跃。
舒绿走了几步,蓦地停下脚步,她看向黑猫跑远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从南楼过来,碰到这只黑猫时,好像就是这样看似轻盈,却微微垫着跑的模样。
这么说来,这只猫在那时已经受伤了。
一个埋藏在心底的小细节浮现在舒绿的心头,她靠近汤姆森医生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鱼腥味。
对于人来说是极淡的鱼腥味,可对于猫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如果汤姆森医生身上一直带着鱼腥味,就算他躲了起来,人找不到他,猫也能找到。
冀生平既然能做出以机关启动的机关射杀波普,自然就能做出用猫来启动的机关。
不过冀生平似乎失误了,汤姆森医生并没有立刻就死。
舒绿摸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观察,一边朝南楼走。
刚刚靠近风雨走廊的尽头,痛苦的叫喊声便从房间的方向传来。
这声音是……莉兹的!
舒绿跑出两步,忽然停下,紧接着摇摇头,继续朝前跑。
她知道她一旦露面,肯定会被怀疑排挤,但莉兹以真心善良待她,若她在莉兹处在生死难关时置之度外,她肯定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
有时候利益的取舍并没有心安来得重要。
舒绿推开莉兹的房门,冀生安焦急的脸色凝固,回过头来。
“怎么是你?!”
正趴在莉兹双腿之间,不停擦拭着血水的杰西,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恼怒之色。
舒绿没有理会冀生安,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杰西。
“莉兹太太怎么了?”
杰西露出十分不耐烦的神色,根本不搭理舒绿。
舒绿伸手提着杰西的后衣领,厉声道:“我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冀生安走过来拉开舒绿,气急败坏地指着舒绿的鼻子说:“臭女人我待会儿再收拾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冀生安从没在乎过莉兹,可他在乎莉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的骨血,他不允许那个孩子出事。
舒绿真的恨不能一巴掌打醒冀生安,杰西明摆着就是冀生平的内应,他居然还让杰西接近莉兹。
没错,莉兹是冀生平的爱人,冀生平或许不会要了莉兹的命,可冀生平却不一定会放过莉兹肚子里的孩子。
冀生平的复仇心理太重,他连同样是受害者的强尼都没能放过,岂会放过仇人的骨血?!
“杰西懂什么?!她胡乱接生会害死莉兹。”
“谁说她在帮杰西接生,她只是在给汤姆森医生打下手,汤姆森医生在隔壁消毒,马上就会过来。”
“汤姆森医生醒了?”
杰西直起腰,阴阳怪气地说:“你是不是很遗憾?”
舒绿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她终于明白冀生平为什么会“失手”了,因为那根本不是失手,他根本就是要留下汤姆森一条残命,以便关键时刻救莉兹一命。
好可怕的对手,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
这一刻,舒绿心底升腾起争胜的**,她要赢,必须要赢!
“让一让,都让一让。”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舒绿与冀生安的对峙,他们二人齐齐往旁边让了几步,把床靠近门的一边让了出来。
汤姆森医生脸色惨白,断腿处绑着止血带和纱布,他被卢瑟用轮椅推了进来。
轮椅有了些年头,金属光泽暗淡,还有斑驳的锈迹。
杰西缩回手,赶紧从床上下来,让位给汤姆森医生。
“我去整理一下,这里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