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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该安放了某种装置,某种能够射杀波普的装置。
装置又不是人,怎么能够准确判断来的人是不是波普,又怎么能够确定射出的针一定射中波普呢?
要是看到了那个装置就好了,只可惜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波普身上,没有人发现。
舒绿用手指弹了弹眼前的酒瓶,波普进入酒窖,拿哪一瓶酒都有可能,他爱的是酒,对每一瓶都爱得不偏不倚。
可若不是他进入酒窖,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只会拿了第一瓶酒迅速返回餐桌,装置就会失效。
想到这里,舒绿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大冀先生似乎很确定进来的一定是波普,波普一定会中招。
舒绿甩甩脑袋,不能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思考,应该学着大冀先生,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才能将所有的东西考虑进去。
波普爱酒,听到要拿酒一定会主动请缨,冀生安有把柄在波普手里,一定不会拒绝。
这应该是大冀先生保证进来的一定是波普的原因。
她重新走到门边,假装自己是波普,第一眼看到这么多酒,兴奋得不能自已。
终于没有人防备他偷东西,终于可以拿一瓶自己喜欢的酒,他洋洋得意地往里走,然后大摇大摆地拿起一瓶酒。
拿起……拿不起。
舒绿试了几次,被握住的那只酒瓶就是拿不起来。
她转过身,双手握住瓶颈,单脚踩在酒架上,用力往后拔,瓶子上的胶牵线地出现在了她眼前。
舒绿接连试了几瓶,都是拿不动的,直到过了那瓶倒下的酒,后面的红酒才能被轻松拿起来。
难怪可以准确无误地射杀波普了。
波普先混着白兰地喝下了魔鬼之吻,脑子处于兴奋状态,自然注意不到异常情况。
前面连着三瓶酒都拿不起来,到第四瓶酒面前多少也憋着气,九成九会用双手去拿。
那瓶酒应该连接着触发装置,一被拿起,力道大而迅速的针飞速射入波普的心脏。
舒绿站在放酒瓶的位置,先前出现凹痕的地方正好对准她的心脏。
她与波普的身高差不多,针对的准她的心脏就对得准波普的心脏。
好可怕的算计!
查到这里,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大冀先生如何悄无声息地进来布置暗杀现场,又如何悄无声息地离开的。
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她相信就离让大冀先生无所遁形不远了。
舒绿摸了摸下巴,往外走。
“谁啊,到处乱扔纸。”
杰西尖酸刻薄中带着娇媚的嗓音稳稳传来。
舒绿吐出一口气,有一种人就是这么有本事,可以让她在乎的人爱她到骨子里,也可以让她不在乎的人气得要死。
舒绿刚刚冒头,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她。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半人都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那半个人指的自然是乔治管家。
舒绿耸耸肩,“不是我。”她极其自然地将手放进了兜里。
冰冷的触感从兜中传来,那里躺着一串钥匙,上面还挂着一把沾了异物的钥匙。
异物……
舒绿杏眼微瞪,她想起来了,那不是什么异物,那是拓印钥匙的胶泥。
有人拓印了那把钥匙!
“太太你怎么了,冷不冷,快到这里来暖和暖和。”
莉兹朝着舒绿温和地笑,如一颗小太阳一般温暖了舒绿的心。
她怀着身孕,那个离壁炉最近的沙发自然让给了她,现在她又主动让了半个给舒绿。
舒绿自然不会跟莉兹挤,她轻轻坐到了沙发扶手上。
“重新点了壁炉啊,什么时候出去抱的柴火?”
“我们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说去看……我们怎么没碰到你呢?”
原本翘着二郎腿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卢瑟和本就不太放心舒绿的冀生安一同转过了头,两道同样冰冷的视线落在舒绿身上。
舒绿毫不怀疑,她的回答要是不能让这两个人满意,这两个人肯定会暴起伤人。
“我去了一趟酒窖,重新查看了现场,有了新的发现,你们要跟我去看看吗?”
“无聊,有什么好看的?!”
杰西翻了个白眼,撩了一下头发,手肘顺势抵在沙发背上,而手背则托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真别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冀生安和杰西还真有点儿夫妻相。
“宝贝说不看我们就不看。”
“太太还是大概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卢瑟声音平稳中却带着迷茫,一种分辨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迷茫。
舒绿将发现大概讲了一遍。
冀生安蹭地站起,“走,去看看。”
杰西哼哼两声,冀生安安抚地拍拍杰西的脸蛋,将杰西按回到沙发上。
“你不去就乖乖逮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我不要,你要是走了,我马上离开这里。”
“听话,这不是胡闹的时候,你不知道,我那哥哥最擅长木工,经常做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他做出来的小木人,居然能够自己往前走,这谁办得到?!太危险了,我得去看看。”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了安全,所有人都待在一起。”
冀生安相当无奈,他是喜欢有胸没脑的女人,可眼下觉得没脑过头了也是种麻烦。
要是舒绿说的是真的,冀生平不用靠近他们,就能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干掉。
冀生安狠下心拉开杰西的手,大步跟着舒绿去了酒窖。
“你走吧,你走了我也走!”
………………………………
第17章 面纱
愤怒的关门声清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冀生安眉头微微一皱,还是抬脚走进了酒窖。
杰西和他的安全想比,他觉得他的安全更重要。
这种时候当然是人越多越安全。
冀生安仔细查看了一下酒柜上的凹痕,脸色相当难看。
“我哥曾经一度非常痴迷东方的武侠,最爱的门派是叫作唐门,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研究制作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一种可以瞬间射出几十根针的暗器。当时没有成功,现在看起来成功了一半。”
舒绿心道怕不是成功了一半吧,这怎么看都是超预期完成了设想啊。
大冀先生的这个装置可是机关启动机关,就算只射出了一根针,难道没可能大冀先生只装了一根针进去吗?
“既然现在基本能够确定凶手是大冀先生,可他是怎么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取走东西的呢?”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大冀先生有可能取走装置的时间是,舒绿发现白兰地中有魔鬼之吻被卢瑟强行从南楼小北门带走,到舒绿和卢瑟带着杰西从北楼回到南楼中间这段时间。
这段时间南楼一楼没有人。
舒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没看到人,并不代表一楼就没有人。
从客厅的落地窗看进去,厨房、餐厅、乔治管家的房间、南楼书房里的情况全都看不见。
“你们在南楼真的没听到可疑的动静吗?”
“我陪着莉兹待在二楼。”
“杰西和乔治管家在哪里?”
“杰西可能去了北楼,乔治……”冀生安凝眉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大概在自己房间吧。”谁会注意一个半大老头啊。
乔治管家暂时废了,得等他先醒来。
舒绿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问:“杰西为什么去北楼?”
“喂,我回答你几个问题是给你面子,你别没完没了的,你当你是谁,探长啊?”
冀生安终于被舒绿问得失去了耐性。
舒绿有点明白冀老先生的决定了,遗产掌握在冷静严谨的大冀手中,家业就算不能翻一番也能被守住,小冀如果遇到困难,还能有大冀周济。
把家产交到小冀手中,结果……不就摆在眼前了吗。
舒绿默念了好几遍“要冷静”,才没有撒手就走。
如果不是因为大冀先生最有可能是梦灵,她何必费心费力找他。
“如果我的问题让你觉得不舒服,我跟你道歉。”
冀生安的嘴巴张合了几下,轻咳两声,放缓了语气,“你要问也不是不可以,我比你们谁都想找到我大哥。但你能不能问点有意义的问题,杰西为什么去北楼,我怎么会知道,她想去就去呗。”
怪异的感觉更加浓厚了。
舒绿发誓,她不是一个疑心病重的人,但她真的忍不住怀疑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