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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视线,我还有一个疑问。
今晚应泓救我,是巧合,还是一直以来,我都在他的监控下?
得不到答案,我冷得用力搓了搓双手,没有暖气的旧屋里,简直就是个冰窖,这使得我赶紧回身,伸手去摸应泓手和额头,他此刻的体温凉如尸体,吓得我虚弱的身体多了几分力道。
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但如果应泓因为救我而死了,干爹一定让我和筠筠陪葬!
我不能让他死,找遍了整个房子,这没有任何可供取暖的器材,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和外面的形式,也不可能带他离开这儿,思来想去,我干脆脱了外套和里面的夜行衣,只穿一件单衣,也钻进沙发里,用自己的体温帮他保暖。
他没有意识,昏迷的脸始终保持一个样子,呼吸声几乎听不见,我有些担心,担心他已经死了,所以我将头贴在他胸口仔细的听,“扑通…………扑通…………”
还活着,我松下一口气,轻声说:“你最好也活着,我不欠你的,我们扯平了!”
我怀疑自己带助听器太久,听觉受到干扰,他好像模糊的‘嗯’了一声
“应泓?”我试探地喊他,他没有回应,我很确认,是我听错了!
就算他还醒着,也不会回答我,他从来就冷淡,不会轻易展现内心,更何况今天,确实是我任务失误;他这样连我超过十分钟都要警告的人,怎么可能在我害他重伤后,还承认我们扯平了?
今晚这事儿,在他眼里,我们不但没扯平,我还犯了天大的错!
我也只能尽力弥补,期望他醒来后,念在我也尽力救他,还在段天尽那有点利用价值,不要将此事告诉干爹。
“冷”此时又是一声,我这才敢肯定,他刚才确实出声音了,但不是答应我,而是虚弱的在喊冷。
我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怕弄到他的伤,我只敢轻轻的揉搓他的手指,渐渐的,他身体没刚才那么冰冷了,但我不敢睡过去,只怕自己一不小心,他就背过气去,只能强打精神,时刻关注他的情况。
从前,我没见过他伤病,在我眼里他一直是铁打的怪物,现在才意识到,他也有血有肉,会受伤,会脆弱!
其实他和我一样,用多少血汗才练就了这一身的本事,看起来他是干爹的亲儿子,但干爹用在我身上的严厉,他没少受一分,所以,冷薄皮囊下真实的他,本不该是这个样子,就如懦弱胆小的梁胭身体里藏着一个白鸽,白鸽是我,而我却不全是白鸽。
为了生存,我们必须隐藏,有时候,连自己都迷失了
后半夜,应泓的体温开始上升,伤口令他有些发热,这是正常反应,我也不必再帮他取暖。
我打算起身下沙发去,这儿备用的医药品不多了,他的伤口很可能感染再发炎,外面很冷,我也十分虚弱,但我得趁黑出去找药店,偷点儿药。
此时,应泓突然伸手将我抱住,我全身一僵,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看,他的脸因发热微红,并不似清醒的样子。
我也受伤迷糊过,那种情况下老会做各种梦,根本分不清现实,他也做梦了吧?
这算是个好消息,他不会死了!
顾忌他的伤口,我小心翼翼将手伸到后背,去掰他贴在我背上的手,但是掰不动,他手臂的力量回来了,我被他圈在怀里,受伤的那个人好像是我。
“应泓?”我小声喊他。
他依旧昏沉着,这令我很茫然,眼睁睁盯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好片刻,确认他没有醒过来后,我松下一口气。
若是他清醒了看到我们两这样子,会怎样?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我又伸手去抬他的手臂,这次,他眉头微微一紧,轻轻道:“别动!”
………………………………
031:看在尽少的面子上,原谅我
我惊了一跳,这像是被人扰了清净的一句梦语,但字音又格外清晰准确。
所以,应泓是清醒的!
那他又知不知道,自己抱的是谁?
这些,在他粗重的呼吸声里,我找不到答案,实在太虚弱了,而他的身体像个暖炉,在这样的寒冬里,很快让我睡了过去。
我又做梦了,梦见那年应泓带我去河边放炮竹,他的笑容在阳光下绽放,我被那张明媚的脸吸引得目不转睛,但渐渐的,那笑容定格住,他的身上满是鲜血我被惊醒,天亮了,但外面在下雪,寒风沿着窗口的缝隙进来,呜呜作响,而应泓紧闭着双眼,满脸大汗。
我赶紧伸手去摸,烫得吓人,他伤口还是感染了,在发烧,我快速从沙发上下来,给自己套上另一件旧外套,用湿毛巾帮他擦脸,但这样显然不够,他需要抗身素!
从旧房子出来,我将车子藏起来,坐公交车到另一个城区,到了药店附近,我让一个小孩进去帮我买药,拿到药后,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公交车站上,三三两两的人站着等车,几辆跑车突然在我身前的马路旁边停下,我有意的躲开。
“你是那个谁?那个谁来着?”最前面那辆的驾驶位上,穿着浮夸的公子哥儿指着我的脸,努力的回想我的名字。
他旁边坐着的女人提醒:“这女的上次咬了风少一口,风少你贵人多忘事!”
风少眼神一厉,撩起袖子,将手臂上拿个结痂的牙印露出来强调:“我才忘不了呢!”
海城这么大,几千万人口,我这什么鬼运气,竟然遇见这几位,应泓还等着我的药呢,我可不敢耽误,转身就走。
风少从车上跳下来,从后面抓住我的袖子,不怎么友好的说:“走这么急干嘛?这样都能让我撞见你,你说是不是上天专门安排的?”
“放开我!”我用力往回收,对方就越握得紧,于此同时,后面那辆车上的人也围了过来。
“咦,你不是尽少家里那保姆吗?”说话的女子一头卷发,时髦前卫,浓妆下的眼睛打量我粗陋的打扮后,轻蔑说:“看样子是被尽少赶出来咯?”
我认识她,那天和尽少在厨房里ji吻。
“舒曼!”风少一脸愤慨的说:“这婆娘那天竟敢咬我,要不是段天尽那小子”
“风少!说话可要注意点,阿尽怎么你了?”舒曼有意偏袒的问。
风少就没再将话继续说下去,而是指着我的脸骂道:“今天让老子逮着你,你倒是让你主子来替你出头啊!”
舒曼奚落道:“瞧她这鬼样子,多半是被阿尽给赶出来了!”
另一个女人附和道:“就是,尽少什么人啊?就算是保姆,也看不上她吧!”
我不敢跟他们硬来,就讨好说:“风少对不起,那天是我冲撞了您,请您看在尽少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风少冷笑,“原谅你?那老子就白给你咬啦?”
“风少别生气,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那天尽少还让我有机会和你当面道歉。”
对方一听,眉毛一挑,质疑道:“段天尽真这么说过?”
“嗯。”当然没有,我只是看出他虽然嚣张,但却很忌惮段天尽,所以才编的。
舒曼这时才旁边加了一句:“既然是阿尽让你来道歉”她想了想,不怀好意的出主意说:“不如这样吧,那天风少不是要你跪下道歉吗,你现在就在这儿,跪下给风少道歉!”
我转头看了看身后,此时,公交车站附近,已停留了不少看客,不过为了尽快脱身,自尊算什么?就点头答应:“好,只要风少消气!”
说完,我就跪下去,一脸诚心的说:“风少对不起,请风少原谅我!”
风少双手抱着臂膀,偏着头,不满意说:“没吃饭啊,大声点儿,听不见!”
我深吸一口气,无视了周围各色目光,提高嗓子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风少,请风少原谅我!”
对方却还是不满意,阴阳怪气说:“从小到大,连我爸都没打过我,你却在我手上咬这么大个疤,这口气,真的很难顺得下去呀”他停顿一下,在室外久了,有点冷,他就伸手哈了一口热气,随即眼睛一亮,故作大度的说:“不过我今天可以再卖段天尽一个面子,只要你现在脱了外套,我们两就一笔勾销。”
“好!”我一口就答应了,此时,雪正是融化的时候,体感温度在零下,脱了外面的外套,我里面就一件长袖薄t,冷得连打寒颤,只有死死抱住我的布包,里面装着应泓的药。
看我这么干脆就把衣服脱了,他们有点吃惊。
风少看有好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