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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种!
我已迷糊的神志在听到筠筠称离贞为孽种时。又清醒了几分。
前几天她劝我说,我还有宝宝的时候,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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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你难过吗
自责?自杀?
这几个字眼听在耳里,带着讽刺,让我?木的身躯有了一丝知觉。
在何令死那刻时,我以为自己经历这世上,最残酷的一刻,以后将无坚不摧。
可是,这一刻,世界对于我来说,仿佛真的末日了!
周围一片黑暗,荒凉孤寂……
杜旬要我好好休息,他要出去给爷爷打电话。
我感到身体很虚弱,仿佛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想到这样,我心里很庆幸。
于是我用了所有力气。将手臂上插着我针管拔下来,闭上眼睛,等待着另一个无尽的黑暗世界。
“白鸽……白鸽……”有个声音在喊我,在一个很?类似峡谷的地方,一束从高而下的光线打照在他颀长的身影上。他的头发清秀,俊颜依旧,仿佛也是得知了我的境遇,所以才入我梦来。
“何令,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哽咽着说完,他还站在远处。
那样远的距离,我却能将他脸上的忧伤看得仔细,心仿佛被扎上了千万根细针,毫无完整。
“对不起——”他似乎在叹气。接下来,身边多了一个小女孩,女孩眼神也是那样忧伤,她难过的对我讲:“妈妈,我跟爸爸走了!”
“不要——”我崩溃、大哭着追上去,而他们两人的身影却越来越远,无论我如何苦追,都抓不住一分一毫。
慢慢地,光线消失了,他们也一切遁入了黑暗之中。
我停下来,望着周围的黑暗,漫无目的的站着。
即便我失去了他们,也不想回到原来那个令我作呕的世界,可老天爷太残忍,它不带我去地狱,却让我从今以后,都活在地狱之中……
“白鸽——”有个人在喊我,睁开眼,哦,是那个人。
看到应泓,就会想到筠筠对我说的那些话,这么多年来,我所认识的筠筠,都只是记忆里那个在地下室里,将我当做全部的的妹妹。
可事实却是。她早已改变,变成了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让我清醒之后,再来面对这一切,更是再一次提醒我,失去所有的事实。
恨!从心底升起,我手握着白色床单,越捏越紧……
应泓低头看去,仿佛知晓一切的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我躺在病床上,眼珠子往他脸上看,从不奢望从这个男人眼里,看到对于一条无辜小生命逝去的同情,而他略带生硬的语气,更使我作呕。
“我要见筠筠!”良久,我喉咙里,干哑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我要见她!”我沉声重复了一遍。
应泓不再阻止,推来轮椅,将我从这间病房往筠筠的病房去,听闻她喝下了足以致命的毒药,洗了三小时胃,才刚脱离危险期。
病房门打开,她枯?的脸色符合一个刚刚从死亡前线退下来的病患模样,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她生病时,那虚弱的样子。
现在想想觉得可笑,我最好的那些年华里,一直在为我的妹妹的病而奔波。
为了她。我出卖了自己的良心和灵魂,变成了我终生都在逃离的那个人。
而这一切,全都是假的。
那些病痛,那些哀求,那些想念……
这么多年啊,我活在他们为我编织的地狱里,毫无察觉,像一个傻子!
迈着沉重的步子,我僵硬的走进去,筠筠已经睁开眼看到我,因为应泓在我身后,她习惯性的表演着那个乖巧自责的妹妹角色,艰难的从床上动了动,最后又瘫倒下去。
我看到她的嘴在动,好像是在喊“姐姐”,我的眼眶一热,身子虚软的坐在她的病床上,难过的说:“筠筠,你为什么这么傻呢?”
她开口对我道歉,说:“姐姐。对不起——”
说时,眼泪也滑落下来,那模样,真令人惋惜。
只是,我再也没有曾经那为她担心的心情了,我伸手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安慰道:“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其实——”没有支开应泓,我就这么直说道:“我应该感谢你的筠筠!”
筠筠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慌张,她快速扫过我身后的应泓,张嘴想阻止我说出来,我却将她的手压了下来。
“谢谢你带走这个孩子,我知道,以我这副被毒缠身的身体,是根本不可能将她健康生下来的!”
筠筠以为自己的演技骗过了应泓。其实应泓早就知道,我的孩子没有了,与她有关,现在激动的想要解释,可她此刻实在太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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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这女人不能留了
真可笑,我竟然从这个冷血的男人眼里,看到了难过。
“难过吗?你看看我,应泓!”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我不难过,我好开心啊!”
我不知道,在我对应泓说这句时,自己的脸,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应泓靠近来,像安慰一样抱住我。
我奋力推开他,厌恶的说:“这一切!全是你给我的!”
他没有再靠过来,只是惊扰中害怕失去更多的模样,深皱的眉间多了几条皱纹。
这时,我转身从这间病房里出啦,有几个医护人员焦急的冲进我身后的病房,之后会有什么结果,我都不在意了!
只是这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要离开这里。
穿过走廊,迈过医院的花园,黄昏落下,低迷的气息在这座医院里弥漫着。
我看到很多人的脸,在周围旋转。马六爷、方总、杨富贵、陈想铭……
接着,黑暗便俘获了我。
如何回到杜家庄园已不记得了,我不去想今天的几月几号,明天有什么勾心斗角,每日我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将头埋在被子里,浑浑噩噩做着各种梦。
杜公有时候过来坐坐。对我说些安慰的话,杜旬也来,带着鲜花,百合、水仙、康乃馨……
应泓也来过,但他从没有进过我的房间,有好几次,我隔着窗户看到他独自站立在楼下厅廊下。
我们的婚礼并没有因为这些事而推迟。惠姨奶奶今天将礼服送过来时,我才猛然记起,明天是我和应泓的婚期。
杜家来自五湖四海的宾客特别多,加上海城各界名流,这场婚礼被全城瞩目着,空前绝后。
惠姨奶奶亲自对我讲了婚礼的仪式顺序,我面色平和的听完。问她:“听哥哥说,今晚干爹在金?楼宴请贵客,是吗?”
我已经许多天没有开口说过话了,这一出声,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有点惊喜。
惠姨奶奶忙点头回答:“是啊,我也听说对方是位贵客,具体是谁,不太清楚,总之和我们这样的人不同吧!”
自然不同,干爹那种人,一辈子都在黑暗里做生意,他的贵客自然也是道上的什么人物。
只是今时今日的海城,他一手遮天,谁还能劳驾他的面子,在儿子大婚前夕专门宴请对方呢?
何令死时,我还听说过一个传闻,干爹将何令交给了他的仇家,对方无情的将他丢进了鳄鱼池子里。
而干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重回海城,得到海城以东的一方势力支持,而这个势力的头目,便是那个将何令丢进鳄鱼池子的人。
所以想想,今晚那个贵客,必然是那些人了吧?
我选了一条白色的裙子,与我初见何令时那天一样,戴上长长的假发,化着淡妆,让司机将我送到金?楼。
这酒楼是干爹产业,新开不过半月,今日为了宴请客人,所以不招待客人,其他人要进去也是不行的。
不过看门的保安是认识我的,在我修养的这数日来,海城都流传着许多流言蜚语,甚至还有人说我已经死了。所以看到我好好的出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带着惊讶。
“是杜小姐……快请!”领班的酒楼经理亲自将我迎进去,大厅里坐着几桌客人,一各个横眉怒眼,不是海城的黑帮人士,但看样子,绝非善茬。
我没有多停留,在经理的迎领下,很快就到了干爹用餐的包间。
外面的保镖没有拦我,都知道,我是他家少主的准新娘,也有人积极的进去通报说我来了!
门打开,果然看到应泓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走出来,诧异的问:“白鸽,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