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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他伸手来扶我,发现我把自己扎破的手掌,浓眉一紧。
我望着他苦笑问:“是我看错了吗?你的脸上,竟出现不忍,好像在可怜我似的!”
看来真是在可怜我呢,他沉默着埋头,将我的手掌心摊开,仔细拨开上面的几片玻璃,轻声说:“白鸽,从一开始,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可是,一开始我并不这样认为,我一心想要逃离,挣扎了那么久,失去了所有后,却发现再也逃离不了这张他们为我编织的网了!
“你说得对。”我对他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重头再来,我已没有机会再做一个好人了,我们都是坏人!”
听到我说这句话,他眸光闪动了一下,伸手将我拉进怀里,他的怀抱有力而冰冷,却是现在唯一能抱住的东西。
这一天,我没去见段天尽。我与他的约定,就这样随着海风飞走了!
我告诫自己,要收起从前的所有仁慈和同情,从今以后,这世上只有装成杜家大小姐的白鸽,再也没有那个傻蠢的梁胭!
应泓亲自送我回去,已许久没有出现在杜家的他,被杜公热情款待,说起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时,他都云淡风轻的回答外出去处理生意上的事。
接下来,七公子再一次回到海城,这一次,他与杜家不浅的矫情成为上流社会议论的话题。
杜公第一次为孙女杜胭准备的生日宴会,便在这样的关注中来临。
这十几年来。杜家一向低调,这盛大的宴会赛过我所知道的所有宴会,主会场就设在杜家庄园内,春日的气息正浓,满园的花色散发着芬芳。
礼仪队、各种表演团队在庄园里随处可见,雍容华贵的富人们在宴会中互相攀谈,说得最多的。自然是杜家这位大小姐是怎样一个人,以及她曾经的故事。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久前云舒曼的死,依旧是我成为杜大小姐的一大污点,许多人讨厌我,骂我绿茶女表。更多人妒忌我,曾是一文不值的坐台小姐,结果摇身一变,竟身价百亿。
惠太太为我准备了两套今天穿的礼服,一条西式裹胸白色鱼尾裙,知性曼妙,另一套是浅紫色苏绣无袖旗袍。上面镶着稀有宝石,两件都出自大师之手,独一无二的定制,世上仅有,价值更不菲。
然而穿这样的礼裙,总有需要露的地方,为了不让身上的那些伤疤露出来。我花了很长时间独自在房间的用粉底遮盖,以至于外面的化妆师一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我出去。
“杜小姐,惠姨太太一会儿该要责骂我们了!”
听见这话,我才兜着裙子快步去开门,却看到刚才还在门外的化妆师已被应泓遣到楼下了,门外只剩下他。
应泓喜欢穿黑色。神秘中带着锐利,他就站在那,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用说,气场都大得逼人。
“弄好了吗?”他声音温和的问我,是七公子的样子。
我点点头,又摇头。
他好像知道什么似的。推门走进来,轻声说:“我帮你。”
随后他进了我的房间,拿起了我刚才放在化妆桌上的粉刷,回身,我已缓慢将礼裙侧面的拉链拉下来,将luo背对上他。
那上面有一道疤痕颇大,我无法遮盖自然,应泓比我还了解,他拿着粉刷走近来,细致的帮我掩盖起来。
柔软的粉刷在我后背一次一次扫过,我静静的站着,目光通过前面的镜子可以看到,应泓垂眸认真的脸。
我从未问过他多余的问题,因为知道他不会告诉我,但今天是杜胭的生日,作为杜胭的扮演者,可以有个特权吧?
我问他:“你最想得到的东西,得到了吗?”
他手里的动作一顿,粉刷从的后背移开,低垂的眸眼没有改变,隔了许久才回答:“没有!”
“那是什么?”我回身,用从不敢太直视他的眼睛看他垂着的面容。
应泓知道我在看他,那如月般皎洁的眸眼抬起来,深刻明亮着。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伸手将我新长出的头发撇在耳后,轻言说:“等到那一天,我再告诉你是什么。”
“好。”我答应着,其实对这个答案。能感觉到一二,却不敢真的往那方面想。
这时,他又说:“今天,那个人来了!”
好些天没有去想那个人了,突然听到应泓提起他,心中犹然生起一丝慌张。
“他知道你太多秘密,但他的命此刻掌握在你手中,你不用怕他!”应泓提醒我。
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应付的点点头,内心低,却是想逃避与段天尽相见的时刻的。
但逃避只是暂时的,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
109:你是我的
化妆师为我化上精致的妆容,从我身上,再也找不到刀头的气息。om
镜子里的我,皮肤白皙,面貌清丽。
看似最柔弱的人,是最锋利的刀,当年干爹总说,这张脸就是我的面具,用以迷惑那些看不到本质的人。
应泓陪同我下去,提醒我,应该先去跟杜公问个安,我点头在厅里找到惠姨太太。询问杜公的下落,对方指着葡萄园的方向说:“老爷子和老友在那边交谈,你去吧!”
我点点头,便拖着裙摆往葡萄园的方向过去。
远远得见,杜公与另外一位老人站在花圃下面说话,两道暮年的身影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气息。
看清楚杜公身边那位老人的脸时,我心内的恨意在翻滚,那是猫爷,杀害我父亲的仇人!
这老头找了爷爷十几年,最后,爷爷被马涛害死了,我就在他眼前,装成杜家小姐的样子,他想不到吧?
慢慢走近,我在脸上挂出得体的笑容来,尊敬的唤道:“爷爷!”
两位老人同时回过头来,爷爷瞧是我,总是慈眉善目。招手要我去他身边;猫爷看我的眼神是作为长辈的厚重欣赏,再没有从前视我如草芥一般狭隘。
“小胭给猫爷问好,多日不见,猫爷是越来越年轻了!”当着杜公的面,我尽可能的做好自己的后辈的本分,这样的夸赞。也让杜公觉得我十分懂事。
猫爷笑了笑,对杜公说:“这孩子模样俊俏又灵气,哎,能经历那么多风浪回到这里,以后必成大器!”
杜公谦虚回答:“女孩子家家,不需要成多大事。能替她挑一个贤德的老公,才是我这个做爷爷能为她做的!”
猫爷听到这里,长出好长一截白眉须微微一挑,关心的问道:“杜公心中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两人几十年交情,当年把段家给逼出海城时,杜公也有一份,所以对猫爷也没有多少隐瞒,直说:“七公子应泓救过小胭,对她也是情深义重,此人性格为人都十分不错,猫爷应该也听说了,我是有意要将孙女的终生幸福交给他。”
猫爷点点头迎合道:“这位七公子确实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不过,现在年轻人自己的想法很多,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得尊重人家的意思。”
这话不就是提醒杜公,我心中另有所属吗?
我不免又看了一眼猫爷,这么久以来,他对段天尽多是照拂,难不成连这事他都有心偏袒?
可是段家当年可是被以猫爷为首的海城三帮给赶出去的,他真的这样大公无私?这其中的隐情,我到现在都还看不明白。
“小胭全凭爷爷做主。”我挽着杜公的手,乖巧回答。
杜公很开心。手掌心拍了拍我的手背赞道:“小胭真懂事,这一点,爷爷再疼你都不为过。”
猫爷面不由心的附和道:“确实懂事!”
听他们随便说了几句,杜公对我说:“今日你是主角,不必陪着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去前面玩儿。让你惠姨太太带你多认识些小姐太太。”
“好的,那爷爷,我去前面了!”放开杜公的手,我走出花圃,快要看不到人之后,我又绕到另外一边。悄悄躲在植物后面听他们说话。
猫爷果然在我走后,就颇有疑虑的对杜公说:“这个七公子的来路有些奇怪,杜公可要多注意一下。”
杜公长叹一声道:“自从我儿死后,我便不再轻信任何人了,这个七公子虽不是大家出生,但对我孙女确实真心的!”
听这话,杜公很确认,应泓对我是真,看来真是他演技太好,连这些老家伙都能骗到。
“老杜啊!”猫爷有些为难的说:“按理说今天这种时候,我不该跟你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