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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夫人是想说皇上封错了我宝林吗?”沉欢一双明亮得眼睛逼视过来。
陆氏一愣。
“要不我进宫去禀告皇上,络夫人认为皇上眼拙,瞧错了我秦沉欢。”
睿太妃和睿王妃不由认真看过来。
荣王妃笑着道,“也好,我陪你入宫,我好久没见惠妃娘娘了。我也得面前皇上,当初给逸飞赐婚是怎么想的。”
陆氏脸色大变,“荣王妃,我是开玩笑的。”
荣王妃笑着看着她的眼里却冷,“有些玩笑弄不好会掉脑袋的。”
陆氏忙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母亲。”一声娇柔的声音传来。
众人抬头,却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络熙款款走来,见她母亲脸色不好,转眼就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沉欢,在座的都是贵妇人,谁能将自己母亲气成这样?自然是只有没有娘教的秦沉欢了
络熙暂且忍着,她是冲着睿王妃和睿太妃来的。
她上前给众位诰命夫人行了礼,站起来抬起高傲的脑袋,鄙夷道:“一个商女也有资格坐到这里来吗?”
众人立刻看过来,等着秦沉欢的反应。
沉欢雍容华贵的一笑,“我资格的确不高,只是恰好高出你几个品级。所以,骆小姐,你见了我一个宝林,不见礼吗?”
络熙气的脸涨得通红,可对她行礼,她万般不甘心。
“络熙,刚才我们还夸你呢,如今怎么这般不懂礼数呢?”荣王妃正气她居然敢当众给自己媳妇的妹妹下马威。
络熙求助的看向睿太妃。
睿太妃有些失望的撇开脸不看她。
陆氏皱眉,“络熙,还不赶快给秦宝林行礼”
络熙气得都快哭了,忽然后膝盖窝一软,竟然噗通一下双膝跪在了地上。只听见噗噗两声石子落地的声音,
沉欢挑眉,一抬头,便见对面隔着起伏的假山那边有个两层楼高的小楼,里面是公子哥们聚会的地方,一个风姿绰约的银白身影正站在窗边,冲着她笑。
凌fèng?那么远都能使坏。
沉欢笑着道:“我只是个宝林,哪里用那么大的礼,骆小姐太客气了。”
陆氏忙上前将痛得说不出话来的络熙一把揪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荣王妃忍不住抚掌大笑。
睿王妃不由莞尔,这女孩子真是太犀利了,再想想,凌fèng的秉性还真是和这个孩子有几分像,难怪喜欢她。
沉欢见她看着自己,忙微微倾了倾身子,以示尊重。
睿王妃微微笑着点头回礼。
回了府中,沉欢累得倒床就想睡觉。
“我说姑娘,沐浴再睡啊。”
沉欢抱着枕头不愿起来,眯着眼睛嘟囔着,“让我睡觉。烟翠,你都不知道,和那些贵夫人们说话,可比我管几十家铺子要累啊,我的脸都僵硬了。”
烟翠笑着摇头,端着铜盆出去给她打热水。
沉欢趴着,半眯眼眸,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猛然想起,赶紧脱下来,可怎么都弄不下来。
等烟翠捧了热水来,见她使劲的鲁手镯,手腕都红了,赶紧叫着,“我的小姑奶奶,可不能硬脱啊,瞧手腕都红了。”
沉欢无奈,索性躺下,将手腕伸到床边,“你帮我脱,一定得脱下来。”
烟翠瞧着她,叹口气,“你不是累吗?先睡觉,明日说不定就脱下来了。”
沉欢也叹口气,手腕真疼,索性听话不再脱了,任由烟翠给她擦拭,一动不想动了。
“烟翠,你说姐姐幸福吗?”
“姑娘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沉欢睁开眼睛,“你说在王府里规矩那么多,还整天要应付那些贵夫人们,不烦吗?”
烟翠抿嘴一笑,“哪有啊,我听说大姑娘如今连早安都免了。受宠得很呢。”
沉欢叹气,想这些干嘛,赶紧睡觉,明日脱手镯。
那边,秦松涛被晋漕中叫进府里。
“我准备将你调到工部任郎中,怎么样?”
秦松涛抿嘴不语。
晋漕中盯着他看了一会,“怎么不说话?”
秦松涛抬头,“恩师觉得这样公平吗?”
晋漕中微微蹙眉。
秦松涛将目光收回,缓缓的道:“不知道陈达怂恿恩师牺牲我女儿的前途达到攻击荣亲王时,有没有一丝对我的愧疚?恩师不觉得,如此一味的袒护他,对恩师来说其实也不利于稳定吗?眼下能为恩师效犬马之力的也不下十余人,这些人都是恩师的左膀右臂。学生此次不但女儿闺誉全毁,到如今还没有得到皇上的谅解,本官誉受损,整个人好比被剥光了衣裳一般任人指点笑骂。”
他再次抬头,看着晋漕中,“恩师觉得,您的其他弟子们不寒心吗?难道一个小小的郎中,就能够安抚那些害怕自己落到学生这个下场的人忐忑彷徨吗?这些人背后都有一股力量,甚至比我在朝堂上拥有更多的力量,他们一旦因恐惧而倒戈,恩师觉得最后只靠一个陈达,就能辅佐您在首辅的位置上屹立不倒吗?”
晋漕中震惊的看着他。
印象中秦松涛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顺从和谦恭,而如今的他不见了丝毫隐忍,以往眼神里那种谦恭也变成了锐利的光芒,他在他面前,居然再也不是那个甘心俯趴在地等着他施舍的那个秦松涛了
晋漕中纵然已经到了权利巅峰,可眼下却也不免心生几分寒意。
一个长期卑微隐忍之人,他的爆发力往往是巨大的。
他压制着内心的复杂问:“你不满意这个职位?”
秦松涛目光不避不闪,语气平和,语调谦顺的道:“学生觉得,唯有授予我正三品以上实职方可平息恩师的众门生的恐慌。学生斗胆,请恩师允准。”
晋漕中半日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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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老板是个工作狂,白天加班不算,还要晚上开会,23点半才回家,昨天断更了,好可怕。今天两更,补昨天的。我争取在下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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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初吻
沉欢睡醒,睁开眼睛猛然看到凌fèng坐在她的床头,正柔柔的盯着她。
吓得她立刻抓起被子坐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规矩啊女子闺房是你随便进的吗?”
凌fèng见她乍醒还懵懂的眼睛,少见的慌张,多了几分可爱,不由笑了,“我是个武夫,常年在外征战,哪里懂这些规矩。”
沉欢气结,“我这些丫鬟都该换了,居然任由一个大男人坐在我床头。”
凌fèng笑着看了眼门外,“不能怪他们,你觉得你的府里有人能拦得住我吗?他们都是被你调教过的,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讨打了。”
沉欢翻了翻白眼,“你有什么事?”
凌fèng抿嘴一笑,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漂亮的翡翠镯子衬托她本来就白的手臂越发雪白。
沉欢看到他的眼神,猛然想起,手镯还没有脱下来呢,赶紧用手去脱,可还是脱不下来。
“这个玉镯有灵性的。别脱了。”凌fèng看她手腕红了,心疼地低声道。
沉欢瞪他,“什么意思?别脱了?”
凌fèng不看她的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做近了些,掏出一个瓷子,拔掉布塞子,倒出两滴黄色的油状物,轻柔的涂抹在她红了的手腕上。
他手心里传来的暖意让沉欢莫名的心里柔软了许多,不禁看着他,有些莫名的驿动。
他低垂眼眸,专注的做着,本该刚毅的笔挺鼻梁,却也多了份温柔。
沉欢不知为何没有挣扎,或则他这样对自己,自己反而不好意思挣扎,可,这镯子带着算怎么回事?
她努力压制着心里的跳动,用极为正常平静的声音道,“涂了油就好脱了。”
凌fèng手微顿,缓缓抬头,凝视着她,两人鼻尖距离只有一寸,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甚至能听见彼此同节奏的心跳。
沉欢一慌,忙要后退,谁知用力太猛,脑袋嘭的撞到床靠上。凌fèng皱眉,迅速用手摸着她的脑袋,往前一带,绕过去看她的后脑,低声的责备道:“总是那么毛躁,让人不放心。”
此刻,她的脸颊与他的下巴轻触而过,刹那间,两人一顿。
凌fèng心跳如鼓,缓缓的,低头看着低垂眼帘,两腮绯红的少女,轻咬樱唇,骨子里依旧将自己保护在壳里一般。
她这样冰雪聪明,难道她猜不到这个玉镯的意义吗?难道就凭这样的花纹,她不懂这是皇家御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