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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松涛心里飞快的算计着。之前,家中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事情掐灭在府中,他都不爱理,毕竟,家宅不是他要花时间的,他的战场在那朝堂之上,在权倾天下之上。
    但他忽然发觉,他居然小瞧了她。
    从他被迫将秦中矩从灵堂上撤下来时,他才第一次正视她。
    她不是骄纵,不是幸运,不是缺乏教养。而是,她一直运筹帷幄,把控着整个事情的发展。他居然忽略了她,给了她一个大空子钻。
    秦松涛忽然笑了,“那你想如何?”
    沉欢也笑了笑,“等我想好再说。不过我很想知道,三叔为何如此好心分给我们三成财产。”
    秦松涛被她问得有些发愣,刚才她的口气是嫌不够,现在又说好心?
    显然是讽刺。
    想罢,不由低笑,小孩子的伎俩也不过如此。
    “自然是为了不宠你们。毕竟我哥哥一家让你们吃了些苦头。”
    他抬头看沉欢,见她勾唇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不等她说话,他继续道:“我会在余杭丁忧两个月。
    按祖制,丁忧至少二十七个月,这本是老太爷死后对沉欢来说唯一高兴的事情。这样多少会拉他的后退一阵子,正好等哥哥大考完。
    此刻听他说只丁忧两个月,心里也是一沉。
    “这段时间,你们可以择日搬出秦府。但是搬出去前规矩不能乱。而且,钰哥儿明年八月下场,他不能参加考试。”
    沉欢失笑。
    科举三年一届,明年不去考试,就要再等三年。
    秦松涛倒是盘算的极好。
    难怪他将秦中矩撤下来,难怪他那么顺坦的将家产给他们,原来为的是这个!
    沉欢站起来,傲睨着他,“三叔,你真的太天真。”
    秦松涛面色一沉,她既然敢公然不敬!
    “你以为如今你是谢府家住,就可以逼迫我哥哥不参加考试吗?那岂不是白聪明这一场?”
    秦松涛皱着眉看她。
    “三叔,难道你不想知道杀害老太爷的真凶是谁?”
    秦松涛顿时警惕的看着她,低沉道:“难道你知道?”
    沉欢嫣然一笑,“若是这个真凶不找出来,三叔的母亲是否会惶惶不可终日的?三叔是否也觉得总有一个炸弹悬在自己头上?”
    秦松涛握着茶杯的手索然一紧。
    沉欢畅快的笑了两声,倏然收笑,冷下神色,嘴角嵌着一抹操弄道:“我哥哥明年要顺利下考场,而且,我还要秦府五成家产。”
    秦松涛整个人愣住,死死的盯着沉欢。
    “三叔若想好了,就立刻字据吧。我这个人有个臭毛病,不太相信人,还是相信白纸黑字。”
    沉欢笑着握着秦松涛奋笔疾书的字据走出书房,背后一双如刀目光生生的刮过来。
    秦松涛从此恨她入骨了吧!
    手中的字据足以抓住他一段时间。
    沉欢回到玉春院,秦钰紧张的看着她,“三叔没怎么样吧?”
    沉欢摇头,将字据递给他,“哥哥明年放心下考场。”
    秦钰将字据打开,惊讶的张大了嘴,“五成家产?”
    沉欢得意的点头,“哥哥从此不怕官途没钱花了。”
    “三叔答应了?”
    “哥哥难道不认识三叔的字?”沉欢笑着走到椅子边坐下。
    秦钰惊奇的看着她,虽然知道妹妹厉害,可三叔和她半斤八两,按理三叔更加老道啊。
    沉欢歪着脑袋笑得欢,“三叔是精明,可他没有学会耍无赖。拉不下颜面,做不得出格的事情,何况,他小心谨慎,不让秦府出一点不利的风声。他越是在意,就越是被我利用不是?”
    “哥哥,就等着看好戏吧。”
    曹毅从门口走进来,看见沉欢回来了,马上上前一步,“没事吧?”
    沉欢一笑,“多谢曹公子关切,没事。”
    曹毅笑着点头,“就知道你聪明绝顶。”
    “姑娘。”云裳脸色微变匆忙进来,她和小黑一直在府中负责打探各种消息和监视各人。
    沉欢正了色看她。
    “大公子,姑娘,凶手自首了!”
    “啊?”秦钰惊讶的叫着,“谁啊?”
    “马姨娘和四奶奶。”
    “啊?”秦钰更加惊愕,“往日里她们那么温和,竟然下得了这样的手吗?”
    沉欢摸着傲古的脑袋,笑道:“人不可貌相。走,哥哥,我们去瞧瞧热闹去。”
    曹毅看了一眼沉欢,忙跟了上去。
    正院里,秦松涛和吕氏怔怔的盯着站在院中的马姨娘和杨氏。晋中带和衙门的一大群人已经到了,皱着眉头看着忽然冒出来的凶手,本来已经结案了,这会又出幺蛾子,还特意将他叫来,让他脱身都难。
    马姨娘见沉欢走来,惨然一笑,这才对着秦松涛和晋中道:“县老爷,老爷是我杀的,但我杀他情有可原,县老爷可会给民妇一个述说的机会。”
    晋中忙看了一眼秦松涛。
    “竟然敢杀害我祖父,我们作为长子嫡孙的自然要听听缘由。”秦钰忽然道。
    秦松涛脸一沉。
    沉欢正色道:“马姨娘,你为何恨老爷?老爷对你极好的。”
    “哈哈哈,他对我极好?”马姨娘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倏然收笑,露出阴狠的目光,“不错,我杀他,就是因为他自认为对我好!不是他对我好,我还不会到今日如此悲惨的地步!”
    马姨娘指着吕氏道:“都是你这个毒妇!为了笼络丈夫的心,在你怀着其他男人的种不方便侍候你的男人,又怕被当时的主母和徐姨娘钻了空子,夺了你的宠爱,你就不惜牺牲我的贞洁,你灌醉我,将你的夫君带到我床上!”
    吕氏被秦湘扶着,气得大口喘息,“你……你……血口喷人!”
    马姨娘冷笑,“你想杀我吗?想封我的口吗?可我就是要说!老爷收了我,只是当我暖床的,想起来了,施舍一夜,想不起来,我还是奴婢。直到我有了儿子,老爷喜欢他的伶俐孝顺。本来我以为苦尽甘来了,是知道你这个毒妇!你怂恿你的贱种强奸我的媳妇,霸占她一年多,我媳妇为了保护我们母子,一直忍气吞声,我儿子不是傻子,他憋屈,为了我他忍着,最终受不住病在床上。可是你呢?就连这样一条路都不给他啊!老爷呢?明知是你害的,因为秦府的颜面包庇你,我的儿子就不是命吗!”
    马姨娘疯了似的大哭起来,边哭,边躲来抓她的秦府的护院,狂叫着,“不是我杀他!是她杀的!”
    忽然请转直下,众人都是一愣。
    沉欢诧异的看她。
    昨晚,她用傲古根据地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