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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我说我哪儿变了,又没短。她说是没短,但是短路了,还骂我是肌肉萎缩,是个肌无力患者,骂得我两个脑袋都抬不起来了。可是啊,也怪了,只要一见网友,套用岳大帅一句词儿就是,我就怒发冲冠,拍床处,嗷嗷不停。”
“你记住,上帝拿走你件内衣,说不定会给你件外衣。”
“拿我内衣干么,我就喜欢内衣不喜欢外衣。我是问计啊哥,你扯上帝干么呀。”
我心里说,我一会儿就给你扯菩萨。我卖着洋味儿:“你是内疚了吧,你一想起那些和网友鬼混的沙发上的日子你就内疚,当然硬不起来啦。你要是能硬起来,你和穿衣服戴帽子的兽猴子还有什么区别啊?这是好事儿嘛,你知道什么叫罗汉吗?”我冒出一句。
“我才不管罗汉,我想做金刚!”志远的声音悲而壮,有点像从良无门的女妓。
我继续卖弄:“罗汉就是看淡了人间富贵而撂挑子走人的觉悟者,你不如就看淡了这一切,心里就不烦了。”
“我说过了我要做金刚,你这当医生的也太彻底了吧,人家叫你治性病你就把人家老二给切了呀?”
“我这是度你,懂吗?”我洋洋得意,“不过呢,你要执意泡在这饱暖淫欲的大池子里我也没办法啦,不过呢,我觉得,你只要把和老婆的床上事儿当成进圣殿而不是吃剩糕点儿,就会接近成功啦。”
“你就会说‘不过呢’是吧?听你一席话,不如读点儿书。全是废话。好了,说说你吧,我这是慢性病,急了也没求用。”
“说我什么?我就这样,一直很平静。”
“咦,你以为你是太监啊?你上一次和嫂子上床是啥时候?你就不想?”
“上一次啊……哥的,都有快两月了……想啊,能不想吗?我是一个五肢健全的男人啊。”我为自己发明“五肢”这酸词儿得意,“不过,我这会儿以事业为重,咱这会儿,民生时报的记者啦,专门写民工的性压抑。”
“哟,记者啦,小说不写啦就?”
“当记者才有更好地弄素材啊,每一篇稿子都是为我将来写小说准备的。”
志远笑了:“你写民工的性压抑?你就一点儿不想?”
“不想是瞎话啊,谁也没有我压抑得厉害啊。民工他想这事了吧,可以讲讲黄笑话,看看黄牒,可以重复无妻时光时的那些低级动作,甚至找个妓女冲刺一番,我能吗?好歹我也是上了三年高三的高中毕业生,还是记者,事业和性欲是矛和盾的关系,我要用事业之矛战胜性欲之盾,让我的高尚理智战胜我的低级趣味,以免流于堕落……”我心里说,我整天还和一个美女住一个屋儿,我不能让我形像像一只被火药枪打倒的狗那样倒下,还流着脏呼呼的血。
志远乐得哈哈叫:“你就唱高调吧哈,唱吧唱吧,让我的堕落者把你的形像衬托得无比高大而悲壮。不过呢,我从网上看的,说,男人要是总不操练,那玩意儿的功能就会由海绵体退化海绵……哈哈哈……你看着办吧……”
我有点儿不安地说你别吓唬我了,我要挂了,志远乐:“怕了吧哥?没事儿一定要想办法超度自己的肉体啊哥,灵魂这东西太他哥的玄乎了,不实惠。”
志远说了再见刚要挂断,我忽又说:“别慌别慌,我有话说!”
志远说快点儿,我的网友上线了。
我说:“你不是硬不起来吗,你去买一种药吧,在老家,一个夫妻保健品药店卖的。”
“什么牌子的?以前我偷偷吃过,不管呼儿(用)。”
“什么牌子不知道,它的广告词儿挺好,说的是:不要硬挺的,只要挺硬的。”
“滚!”志远坐坐实实地笑骂一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好一会儿没看小李的书稿,我情愿再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女人的电话,妻子以外的女人都行。
等了一小会儿,没有女人给我打电话,连个男人也没有,于是,我就开始后悔多少天前删掉了那条短信,那短信说,拨多少多少号就可以听到女人的浪叫……
才九点半,隔壁的小语,一定正在读佛经吧……
第七十四章 千年白果树保不住了吗?
6月26日
今天星期天,我还是照常醒来。
一睁眼就觉得胳膊上有点儿痒痒,抬胳膊一看,一个小红疱,不用说是蚊子咬的。哥的,养这小宠物还得付出血的代价。
挠着痒痒,我又想到了昨夜站桩的事儿。站桩还是流泪不止,从开始站到结束,不停,真怕泪水能我的眼眶子冲塌了。真他哥的累啊,这两天改小李的书稿都改得满眼都是“杨树根”三个字,昨天夜里快到十二点才全部改完发到了陈述的信箱,不敢推到今儿个呀,不定又有啥事儿抢劫自己的时间,还有那个偷内裤的新闻没写呢,今天得敲出来,弄好了当下个月的任务。
又快月底了,要是小语愿意,再过几天又该回老家摸爬者了,根本又站不成桩,眼看着我这站了两年的桩就要断在北京城里了啊。
唉,别想这么多了,先给爷爷打个电话探探情况吧还是。
我打通了爷爷的电话,上去就开玩笑:“喂,爷爷,提前给你拜个年!”
“你小子,是不是该吃中药了,今儿个几月初几呀你就拜年?”
“我事儿多,怕到时候忘了嘛。”
“你要真是忙到那地步,就干脆回来,别忙得六亲不认。”
“行行,记住了。哎,爷,我想打听个事儿,这会儿,爬者出来没有啊?”
“出来了啊,几天头嘞我就听到知了叫了。问这弄啥,是不是回来帮爷爷戳爬者皮当药材啊?”
“你这样说就等于扒我的皮呀,爷!我这会儿忙得喘气儿都找不着鼻子啦。好了好了,你老忙,挂了?”
“别慌别慌,有个事儿我正想问问你嘞,”爷爷的声音沉了下来,“搁咱庄后边过高速路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啊?这是好事儿啊,经济腾飞少不了这个。”
“我知道这是好事儿,可是,听测量的说,那棵白果树正好挡到路的正中间儿,弄不好这树就保不住了啊。”爷爷忧心忡忡,“你在北京,找个权威问问,看法律上咋说嘞,像这上千年的树说砍就砍,真叫人心疼啊,再说,你奶奶的坟就在树旁边,别招住喽。”
这事儿也让我挺揪心,我连连说,放心放心,这树一定能保住,奶奶的坟也不会有事儿。
合上手机,想到那棵葱茏千秋的白果树,不禁轻轻叹出声来。
早饭,小语吃得不多,眉老是皱皱的。早上在洗手间时我发现了,是“红色警报”光临了她,准是肚子又疼呢。
吃过早饭,我对小语说:“我给爷爷打过电话了,爬者呀,几天前就从地下钻出来等你去摸呢。”
小语欣喜地噢了一声:“择日而行吧。”
“可是,你这身子怎么行呢?是不是小腹又疼了?”
小语嗯了一声,白了我一眼。
“这也太没有规律了吧?我记得上次是5月的15日,这一回一下子晚了十天……”
小语用一声“哥”掐断了我的话:“你也太有心了吧,连这都记得。”
“不如针灸一下吧,头晕都能针,这应该也可以吧。”我大着胆儿建议。
“位置?”
“胃脘。”我用手指点了点胸口。
“不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小语断然拒绝,“不如我们现在说佛经吧?”
“讲什么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卖弄着,普天下的色鬼没有不知道这两句的。
“‘色’是什么意思知道吗您?”小语讽刺我。
“好色,色情,色狼色鬼等等……”
“错。在佛经中,宇宙中所有的物质都是色,空,则是指物质的本质。佛经认为,所有的物质都处于刹那间生存和毁灭的状态,没有永恒的东西。比如爱情,不管两个人的爱情有多么美丽,如果谈恋爱的人去了,那爱情也就消失了。”
“你这个‘去’是指人死了还是离开他的恋人了?”
“都有。”小语超然地看着我,“所以啊,这世上男女如我的不多,不恋爱,便没有恋爱带来的烦恼。”
“可没有爱的生命多肤浅啊,在同一块生命的大地上,你说是是用刀子扎得深还是用刀鞘扎得深?”
“你的比喻很形像,可是,又能说明什么呢?到最后,一切都是空。这个‘空’指的是空无一物,不是佛经中的‘空’。”
“好了,不说了,越说越没劲儿了。”我冲小语单掌合十,“女施主,我得做事去了,回见。”
收拾完杂事儿,我给陈述打电话,想把稿子的事儿说给他,已经发他信箱里了。
可是,刚打通,他就按断了。这家伙,敢掐我电话!我又打,刚通,又按断了。我可恼死了,真他哥的卖味儿啊!过了两分钟,登楞一声来了条短信,陈述的:我在郑州组织大型歌舞演出,回见。
怪不得呢,丫的终于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