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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保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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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贪不着岂不是早就沤糟了?

第二章 毛主席能掐会算

远远的,在丁清远家院门外,我又看到了那个大活宝——那棵千年黑槐树,古城的黄昏里,它的树顶绿意淡然,夕阳之下,笼出了一个小小的天堂样的空间。而树下,正站着好几个人。心里,不由大大地叹了一声,又想到了小语——
我答应过她,有一天,带她来看这黑槐树的。几个月前吧,有一天,我们聊到山山水水,她说她不喜欢名山大川,全是人,她讨厌人多的地方。她问我们有好玩的地方吗,我说好玩的不多,但有价值的东西不少,比如古城,有千年的历史了,而且,古城分城郭、内城和护城河,在全国也不多见,比北京的皇城都齐整。另外,还有“一黑一白”,她就难得地笑了一下,说,闹鬼啊?我也笑,说不是黑白无常,黑是指黑槐树,白是指白果树,树龄全在千年以上,而且,白果树就在我们村后。她顿时兴起,说有时间了,叫我今年陪着她来看这些宝贝,她还调皮地问我怕不怕让我妻子知道,我很害怕地说:怕什么呀。
越来越近,原来是电视台的几个人。
一个扛录相机的正对着黑槐树转着圈儿上下左右的录。
几个居民在一边看热闹儿,还好,丁清远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没板他的瘦长关公脸,看到我,点点头,算见礼了。
这时,女记者把话筒对准了丁清远:“丁主席,大家都知道,这棵黑槐树三年前就不发芽了,今年,它突然又发芽了,你,作为这棵黑槐树的邻居,有什么感想呢?”
丁清远一掀眉毛老长的眉:“我觉得它很能睡的,一睡三年,总算是醒了。”
女记者尴尬地笑笑,又去采访其他的居民。
丁清远用冲我下巴一挑,示意我跟他进院儿。
他的院门上,年年都是那付春联:一街芳草出城去,半亩槐花落古香
他自己编的,水平。
我们站在他院子里说话,青砖铺地,杂花挨墙,挺舒服。
丁清远问我:“你小子,又来干啥?没麻烦事儿不找我反正是。”
“我想去北京混几天怎么样啊你觉得?”
丁清远的细长眼睛猛一圆:“去干什么呀?在咱们县好歹你还是个文联副主席,到北京你还能混成国家副主席啊?”
我笑:“你这人吧,怨不得全城人民都烦你,你的嘴就相当于大黄蜂的屁股,一动就刺人,我说话嘴孬,也是跟你学的哈。”
“别废话,冷不腾儿地想起来去北京了?”
“陈述去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发展发展……”
“跟着他那号人发展个屁,你还嫌离文学近啊?你这会儿一年才戳几篇小说你说说?光写假新闻!”丁清远恼了。
我陪假笑:“他这会儿可不写假新闻了,人家编报纸呢,叫我去当编辑。”
丁清远叹气,用手点着捣着我:“那文学你是不想搞了是吧?我不说过吗,搞文学不是搞情人,不能想了就来一下,搞文学是搞老婆,就算你没有兴趣也得全力以赴,这样才能出成果!”
我刚要白话,他一摆手:“这一段儿我就想骂骂你,你看人家阿铁,上午又送过来篇小说,很象样儿,我看他有发展前途。对文学的热情,就象年轻时候的你。”
这话让我一愣,但嘴里却嗡弄(嗫嚅)着:“阿铁的叔叔大爷什么的都是干大生意的,他不缺钱花,当然能静下来心写小说。我买房子还欠着一万多钱的帐呢知道吗?”其实,我现在手里还攒着几万呢,到底几万不清楚,老婆拿着存折呢。
丁清远没接我的话碴儿:“你在文联跟着我当临时工那会儿多有干劲儿啊,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发表了多少啊,才二十多岁就混了全市最年轻的省作协会员。这会儿饭碗成铁的了,字儿也用电脑打了,连个小青年的斗志也比不上了。真是没良心,要不是文学,你能由一个落榜生混成国家公务员吗?能在城里买房子带着妻子儿子一块儿进城吗?”
“你演讲完了没有?”确实理亏,我作势闪人。
丁清远一把拽住我:“去北京也行,捞钱儿也行,但你得同时给我憋出个长篇出来,不然,你别去。你有那决心吗?”
我抽才:“有啊,连手心都有。你个老东西,冷不腾儿地你让我写什么呀?《逼上燕山》?”
丁清远:“那我不管,至少走北京之前你要先拿出个题材来叫我听听,还得打动我,不然,你就在这小城呆着吧。没事儿别再来瞎哆哆,县里准备重修县志,叫我拿个方案,我抽空儿还要看看我们的丁氏家谱、家书。”
我刺他:“又在祖宗那里找光荣啊?还嫌光荣少啊?”
“少霉(讽刺)我,要不下盘棋再走?”丁清远想安慰我。
我看看天,“下棋和上床一样,都讲究个心情,改天吧。”别看棋是跟他学的,照赢他不误,咱,悟性高。
“好吧。对了,我腰又开始酸了,要变天了,明儿个抽空给我扎扎。”
我答应着,往外走,丁清远送我。
顺着伯楠路,我继续向西走。回头:丁清远正站在黑槐树下,手抚着苍黑的树干,看我。他灰白的头发,让我的心一抽,这个好人,多次说过要把我培养成他的文学接班人,许多年前,更是要我当他的干儿子,因我哭闹坚决不同意而终了。
夕照,薄如蝉翼,蝉翼如刀,瞬间割断许多莫名的愁怅,齐齐掩上心头。
本来打算再去妻子的玩具店遛一趟,忽然想到了志远,就决定去他家审察一下。他家在伯楠路最西头,城墙根儿下。这小子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过春节回来喝酒时,叫我常往他家跑着点儿,说他不放心他老婆。能给我布置这不怕引狼入室的任务,说明我们的关系钢得很。我们俩基本上算是一个村儿,两个村子只隔一条沟,俗话叫狗恋蛋的庄儿。我们上小学同桌,上中学同床,考大学还同时落述,好得跟只比同性恋多层裤子。这么多年来,我在古城里混,他一直在外面撞墙打工,五六年前,终于深圳定点儿,还混成了个部门经理,哪一年都能挣个三两万的,比我这个吃县财政的小文人强多了。整天给我打电话,叫我到深圳去找他玩,哪有空儿啊。
城墙,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有了远山的气势。志远家这就到了。
“你个龟孙,放开我!”突然间我就听到志远老婆的怒骂声传来!
赶紧猛蹬自行车,冲过去,有人在非礼他老婆!
车子刚攒到院门口,志远的老婆就冲出来了,用哭腔叫了我一声“大哥”就从我旁边冲出去了,身后,跟着她五岁的女儿小雅、我未来的小儿媳妇儿——志远答应过,要是我儿子长大有出息了就把小雅下嫁。这小心肝儿平时见了我都是干爸干爸叫得我心醉。我抄腰就把她抱起来了,给她擦泪:“哎哟,小乖乖,怎么了?”
“干爸,我妈要离婚……”小丫头把脸贴到我脸上,能疼死人。我想到了网上的小语,真希望有一天她能这样俯在我怀中啊。
抱着小雅进屋,我一愣——志远正坐在沙发上!这小子回来了!
我劈脸就骂:“你可真不是人,我定你三大罪状。一是从深圳回来敢过我家门而不入,你以为你是大禹啊?二是,你一定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把人民教师逼到破口大骂;三是……”
志远站起来捂我嘴,“好了哥,别骂了,我交代还不行吗?”
“行,她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这家伙的脸哭丧得核桃皮一样,低声说:“我嫖了,得上淋病了,又传染给你弟妹了。”
我一愣了:远志的老婆在朋友圈儿里是出了名的漂亮,没想到志远这么快修成了一个嫖客,效率真高!还没等我批评他呢,志远拉着我坐下:“哥,我也不想干那赔钱又赔本儿的事儿,可我憋得慌啊,那味儿……反正是你没尝过。”还没等我说呢,他又说了:“这叫性压抑,在打工族中最普遍不过了,报纸上网上整天都在喊,你不知道啊?”我摇头。志远:“好歹你也是个作家,干么不写写我们这个可怜的世界啊?”
“怎么写啊?”
“你可以跟我去深圳打工体验生活啊?”
我肆无忌惮用眼珠子凿着他的裤裆问:“体验时不让带老婆是吗?”
“最好别带,不然,晚上办事儿屋外边能有几十只耳朵支楞着偷听,天一明得有几十张嘴重播你的夜生活。”
“你也太夸张了吧?”想到了陈述叫我去北京的事儿,心里不由一动。
志远从桌子上抓起份报纸:“你看这新闻,在北京,几十个民工看黄色录相,警察去查,这帮人跳墙逃跑,结果有三个人掉进粪池给淹死了。我叹曰:“毛主席他老人家真是能掐会算啊,他说人要死得其‘所’,这个‘所’字原来连厕所都括进去了啊。”

第三章 哥,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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