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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贝里尴尬地点点头,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话能接上,最终只能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歉:“对不起,头儿……”
听到里贝里的话,严景叹了口气:“弗兰克,你知道吗,现在最需要道歉的人并不是我……你的妻子恐怕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我觉得记者很有可能也会去上门骚扰她的。”
“……”这时里贝里只差在脸上写着后悔了,“……待会儿我会给她打电话请求原谅。”
“这边的事情我会给你扛着,你不用担心,现在重要的是将全部心思集中在即将到来的比赛上。”严景颔首:道,“我找你也没别的事儿了,如果你听明白我的话了,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严景收到尼克发来的邮件,点开一看,他总有种自己是去找了个私家调查所的错觉。
库塔・埃里克,三十七岁,德国《图片报》足球版驻多特蒙德记者……噢,重点在这里啊,喜欢大胸女人,下班时间后在多特蒙德多家爱情旅馆都留有开房记录。
那么,他昨晚在哪儿呢?严景顺着一串记录看下去,果然找到了埃里克在跟里贝里同一家旅馆开房的记录,并且时间要比里贝里早很多。
哈,家有妻儿,下了班却去旅馆开房,他能是去做什么的呢?
有意思,严景勾了勾嘴角,该称赞你是个称职的记者吗?
就在严景盘算着该如何搞定这个记者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起来,并且还是丽塔专属的来电铃音。
他连忙走到床头柜拿过手机接起:“嘿,丽塔,怎么想起现在跟我打电话?”
“严,我到雅典了。”
“这么早就到了?比赛两天后才开始呢,你刚发行了新单,工作应该很忙吧?这样不耽搁吗?”
“嗯,没关系的,本来我的新经纪人就帮在雅典我安排了个现场,正好可以待到后天晚上。”
“真巧,特朗普先生这边的工作环境怎么样?”
“比起之前,真的是棒呆了!我是说,他不像之前吉米那样不论什么都要管着我,我自由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
严景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就打断了他。
“严,虽然我知道这话会很突然,呃,我是说,时机不对,但我还是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对方的语气反常的严肃,听得严景心头一紧,之前他的那个预感似乎要变成现实了。
也不是没有想过,反倒说,这都联想不到才奇怪――两个人分居异地,都为了自己的事业而狂热地努力着,是那种典型的工作狂。
双方虽然面上看上去都很好交流,但实际上却并不擅长对“恋爱”这种感情的表达,就连工作后的电话联系也少之又少。
瞧,这样的情况,有一方提出分手的话,一点也不奇怪吧?
比起丽塔可能会提分手,严景这时候更惊讶自己异常冷静的大脑,他顿了顿:“你说吧,我听着呢。”
电话那头缓缓地开口。
“严,我们分手吧。”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严景在听到丽塔亲口说出后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
严景握着手机的力道又紧了些,他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回应道:“这样吗?我知道了,很抱歉,还让你开口,其实该我来说的。”
似乎丽塔没想到严景是这个反应,她稍稍楞了一下。
不过很快,严景确定自己清楚地听到对方松了一大口气的声音,旋即语调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健气。
“上帝,我总算说出来了!我一直为要怎么跟你开口而感到困扰,本来想了一大堆台词,结果到头来也没派上用场――”
严景一听,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喂喂,丽塔,好歹我也算是刚被你甩吧,你就这么直接跟前任表达‘终于分手了轻松多了’的感情吗。”
“可你刚才的话不是也说明你也打算跟我分手吗?”
严景一时语塞:“呃,因为我觉得我们俩都太忙于工作了,抽不出时间就算了,还又在异地……”
“噢,虽然是前男友,但我们的想法还挺默契嘛。严,我们这算是和平分手,没错吧?”
“我再也没见过比我们更和平的分手了,就好像在讨论明天天气怎么样。”
“不,我说,也没有那么和平吧?好歹我也是挣扎了这么久才说出口的――”
严景顿了顿,唇边泛起释然的笑:“看在你这么纠结的份上,我这个被甩的倒霉鬼就勉为其难地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不过但愿以后你的演唱会还能记得我――作为朋友。”
“哈哈,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一定邀请你去――我是指,不止是做观众,干脆你来做演出嘉宾吧。”
“……我觉得我的技术不行,还是观众更适合我。”
这通分手电话在两人刻意营造的轻松氛围中结束了,通话时间刚过十分钟。
严景并未感到多撕心裂肺的难过,或许这也是他们两人之间感情淡掉的证明。
但他不免还是暂时性地陷入了回忆。
平安夜寂静无人的公园里,伴随着丽塔木吉他旋律浅唱低吟的歌声,灯光映照得剔透的雪花悄然旋落在他的眼前。
还有那个无心的、带着醉意的吻……
或许算不上多么深刻的爱吧,但他的确是喜欢过丽塔・维尔布尔的。
他的回忆终止于科恩特朗的敲门声。
“头儿,你在房间里吗?”
严景回过神来,他起身打开房门,看着面前的科恩特朗:“怎么了?”
“大家都在餐厅里吃早餐了,结果一直没看到你所以我就来看看――”
啊,糟糕,没注意时间。
严景收拾收拾有些凌乱的心情,笑着拍拍科恩特朗的头:“没什么,就是刚才跟朋友打了个电话,我们一起去餐厅吧。”
是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能再因为其他的事儿分心了。
………………………………
133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早餐桌上,为了不让自家的球员们分心; 心事重重的严景并未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本来昨天里贝里嫖雏妓的事情就已经让多特蒙德的队员们议论纷纷,现在他可得把自己的私人情绪晾在一边; 做回以前那个能够引领球队走向胜利的教练。
“这两天你们可都给我好好注意保护身体啊; 要是有一点不舒服都别藏着掖着,要是出现差池导致最终决赛不能上场; 这可就是让球队跟着你们一起倒霉啊。”
严景挂着跟往常一样的笑容,饶是如大卫·席尔瓦这般心思细腻的球员也没能察觉到异样。
科恩特朗健气地应道:“放心吧头儿,我们可不会出现98年世界杯决赛罗纳尔多那样的状况。”
1998年法国世界杯决赛; 法国队在本土3…0大败对手巴西队夺下大力神杯。法国能如此轻松地战胜巴西,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当时巴西队当家球星、状态如日中天的罗纳尔多在比赛中形同梦游。有人传言说他得了怪病; 比赛前一天呕吐,突然晕倒,也有人说这是巴西跟法国幕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虽然昨晚严景已经进行过好一番心理疏导了,但现在琐事缠身的里贝里还是忍不住朝不好的方面联想——虽然身体上没什么毛病,万一球队跟着我一起倒霉了……
里贝里是严景重点关照的对象; 法国人以往总是餐桌上喋喋不休的队员之一; 今天他却没怎么接话。看到对方脸上忧虑的神情; 严景知道自己还得加把劲。
思忖片刻,严景决心先斩后奏,先擅自做下决定:“这回我们赛前的训练将不会对媒体开放,不让他们打扰到我们。”
球员们愣了下,之前可没听说过有这出啊?
“平时十五分钟给媒体们拍照的时间也不开放吗?”
严景点了点头:“我和佐尔克先生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就算记者们抗议也这么办。”
其实佐尔克还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呢,严景打算待会儿再跟佐尔克说。
处在事情漩涡中心的人总是敏感的,里贝里眼珠子转溜一圈,马上就猜到严景搞封闭的用意只能是为了自己。
按理说来,就是再怎么不情愿,球队也会给媒体开放一段时间用于拍摄,好让记者们交差。
要是连这个时间都不给,很显然,一定会引起记者们的不快——不快的记者们会写出什么样的报道呢?里贝里一想到现在无比苦逼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