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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用过多种生物学和统计学原理来推理父亲离开的原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激发男子父性的后叶加压素和作用于爱情的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以及血液中的复合胺已经在我父亲的身体里慢慢消退。简单的说,他不再爱我们,因为奇怪的我和精神异常的母亲使得他感到厌倦,而母亲恳求他带走我却被拒绝的原因,恐怕只是因为,我并不被他需求。
单亲家庭的孩子在拉斯维加斯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你还是一个瘦弱的不善交流的书呆子。我并不喜欢别人对于我的这个称呼,我只是觉得书籍能给与我更多的快乐。可是在其他人眼里,我这个12岁就快要完成高中学业的人,并不,呃,正常。
说起来还是很难以启齿,那时候我正在图书馆看一本关于工程学的书,那个叫做harperhillman的足球队队长走过来,告诉我,alexalisben想在体育场后面的房间和我见面。alexalisben是高中的校花。呃,我知道这个人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脸部符合黄金比例公式,眼睛到嘴巴占脸长36%、双眼距离占脸宽度46%・・・・・・・好吧,是因为她很漂亮。当然,你们也都能猜到结局,一个校园明星邀约白斩鸡书呆子只有可能是一个目的:为了取乐。
当我看到操场那里除了alexalisben以外,还有一整个足球队的时候。除了意外,隐隐地我感到了一丝原来如此的失落。接着我从他们恶意的笑容里感觉到我学生生涯里最令我恐惧的情绪。我的脑袋里回放的是上个星期从图书馆看到的少年心理学里面的内容:强烈的权力欲和支配欲使青少年喜欢控制别人,而家庭生活经历使他们对周围事物充满敌意,这种感情和冲动促使他们从伤害他人的过程中获得满足感。而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比群体殴打、勒索钱物、破坏物品、言语侮辱、威胁、散布谣言这等等的一切欺负行为还要让我感到屈辱。他们笑着扒光我的衣服,那样自然地将我帮在门柱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只是袖手旁观。我哀求着,哭啼着,完全忘记了这样的反应完全满足了他们的畸态心理。在那一刻,我本就脆弱的自尊被这个意外的尝试(试着去接触别人)被这轻佻的恶意践踏得支碎淋漓。
我想,让我还敢于和人接触的原因,是因为那时候出现的那个孩子。是的,在那个倍感屈辱的时刻,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使我感到了我并没有被全世界遗弃。那是个比我还小的亚裔男孩,他甚至还没有harperhillman三分之二高,但是他狠狠地推了harperhillman一下,言辞坚决的让他们放过我这个“孩子”,当时我没有心思去品味这句话,不过事后我才想起他这句令我哭笑不得的形容。我至今还记得那个矮小的黑发男孩,被harperhillman毫不留情地打中了脸,恐吓着的时候,他甚至连眼泪都没有(这令我感到很是羞耻),看了我一眼转身跑了,就在我以为我终于被所有人放弃的时候,他带着校园场地管理员和保安跑了过来。那个时候,我莫名地想起了雪莱的《致云雀》:整个大地和天空,都和你的歌共鸣,有如在皎洁的夜晚,从一片孤独的云,月亮流出光华,光华溢满了天空。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能够认识那个孩子。他就像他来的一样突如其来,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即使我后来询问了所有的校工和教师,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学校里面最年轻的孩子就是我了,并没有其他更小的亚裔男孩就读。他也许只是别的路过的孩子,本来校园的非教学场地在放学后都是对外开放的。我只好默默地记住了那个孩子,那个并不清晰地脸,不再提起,把他当做我生命里的一个美好的秘密。
再后来,我进入了加州理工,那里面有很多令我向往的著名导师,在此之前曾经有一两个星期我考虑过修耶鲁大学的经典名著专业。但是,我意识到,我已经读过他们课程里所有要教的书了。十六岁那年,我大学毕业,第二年取得数学博士学位。但在此刻,我并没有考虑过未来应该去做些什么。我喜欢学术,但是我知道我并不适合教授课程,而且我也不喜欢像别人建议的那样进入公司去赚大钱。直到albert,那个从数学竞赛到化学实验都和我争取第一的好友,建议我和他一起参加fbi的选拔,我想,如果不是他的提议,我可能一辈子都在实验室里和数据或是化学试剂打着交道。但是当我们都通过fbi的考核(好吧,我并没有通过除书本以外的任何考试,但是并不意外的,被一路开了绿灯。),albert却放弃了,他说他不能接受工作的每一天都接触着死亡和暴力。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放弃。并不是说我不喜欢中途放弃一件事情,而是说,我隐隐地感觉到,这份工作适合我,或是说,我需要这份工作。
我并不畏惧死亡和暴力,对于其他工作的人际交往而言,面对尸体与犯罪现场并不能让我却步。我有着别人都没有的理性。在处理情绪问题时,人类很难接受坏消息。这就是逻辑和理智很重要的原因之一。逻辑上来讲,我是最适合这个工作的人。jasongideon,bau的资深元老之一将我领进了这个小组。在最开始的工作一直到后来他再次回归,他一直是我的导师一般的人物。他知道我的一切,当然,我的资料在进入fbi的时候就已经□裸的摊在了他们面前。他选择我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个是,我亲手送走了我的母亲,在我完成大学学业的第三年,那一年我18岁。我到现在还常常梦见,妈妈是怎样痛苦的哀求我,她不想离开。她叫着我的名字,说“spencer,不要这样对我,这是我的生活,我想留在这里。”,可是我只能强忍着泪水,说着对不起。她眼睛里面的受伤刺痛了我,但是我仍保持着那所谓的理智,做下了决定。
我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虽然我也会对于受害者和犯罪产生同情和怜悯,但是我能够将我的情感抽离,完全理性地看待案件中的数据,是的,我将那些看做成数据,那样会让我感到好受一些。这也是我开始的时候,完全不能面对受害者家属和unsub的原因,因为在人的面前,那些情感就会从数据中跳脱出来,我害怕那些。我可以冷静地面对尸体、照片,逐一分析死者的伤口中的反应。但是我却不能对视受害者家属那双疑问哀痛的眼睛,我甚至畏惧unsub那些带着恶意和威吓的表情,即使我可以从他们的表情里分析出我所要的信息,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样张开嘴和他们交流,连安慰都是干涩的。
后来,我才发现,我深深需要这份工作的原因,是因为我可以用我的脑袋,去帮助很很多多需要帮助的人和家庭,让他们远离伤害,或者从伤害中得到情感上的平复。我不再是个体,孤独的、不被需要的个体。我可以提供帮助,提供价值,是被需要的存在。
就像是前面工作的每一次,我和小组来到了西雅图调查一个模仿小径杀手的unsub,或许有些不同的是,我亲自接回了离开已经的gideon,因为这个案子是曾经他亲手破获的。agentelle,西雅图的探员,也是新申请加入bau的组员将一份监控交给了我们。监控里显示的我们最新的受害者消失在街角的录像里。和她在一起的是一个亚裔的女性。就在gideon决定去询问这位目击者或者说是潜在嫌疑犯的时候,elle告诉我们,因为另外一件凶杀案,这位叫做ethelchan的小姐已经被带到了警局。
华盛顿西雅图fbi西北地区办事处的审讯室外,我透过单向镜见到了这个卷入了两宗案件的倒霉女孩ethelchan。她看上去很疲惫,姣好的脸庞有些苍白,却不是恐惧和惊慌,而是有些病态。她比其他的亚裔女孩脸型更立体一点,可能具有欧洲的血统。细碎的黑色刘海半遮着有些精致的眉眼,嘴巴紧紧地抿着,带着不适和微微的气愤。尖翘的下巴抵在白皙的手背上,冷淡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镜子。虽然我知道她并不能看到镜子这边的我们,还是不由地被她眼神看得耳尖一热。是的,我认识这个女孩。三年前我去斯坦福做一个讲座的时候,在学校的附近被一只拉布拉多犬追到了一条暗巷,就是这个女孩经过,顺手牵开了狗。不过当时实在是太过丢人,我赤红着脸蚊子一般地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不知为什么,被她的那双清澈而又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