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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北岸的士兵不能再指望了,不把对方的海军赶走是绝对过不来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将隘口的溃兵收集过来,加上原有的守军,利用这里充足的后勤物资固守,等待局势变化脱身。至于北岸的两万士兵,那就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天黑的时候,隘口的溃兵在接应之下陆续到达河静,只是让孤拔有点失望的是,这些士兵像是逃难的灾民一样,完全没有了法**队该有的骄傲和脸面。武器丢失严重还可以得到补充,但是他们萎靡的精神状态却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恢复过来的。这种失败的情绪迅速影响到了河静的守军,原本他们就因为四处出现的敌军而精神紧张,如今看到这些如同难民一样惨的同僚,更是让他们人心惶惶。
溃兵到了,追兵自然也就尾随而来。
此时段方升也率领十六师抵达了河静,并且分出一个团切断了孤拔南下的道路。
战情紧急,也容不得孤拔再来给这些士兵进行心理疏导了。给他们配齐武器后,孤拔急忙将他们全部赶进了防御工事,阻挡对方趁势攻城。战争达到了这个地步,孤拔也不再希冀有什么奇迹出现了,只希望巴黎尽快想办法将他们捞出去。
到了这时,法军被完全分割成了孤立的两部分。一部一万多人被堵在大江北岸,腾挪不得,没有物资补给,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另一部分八千人被围在了河静,尽管这里有充足的补给,但是在退路完全被堵死,军心涣散,同样坚持不了多久。
其实孤拔对现在的形势很清楚,留给西贡和巴黎的选择只剩下了谈判,而且要行动迅速,要不然他们恐怕就要到战俘营里要人了。只要自己还在河静与对方对峙,即使是在被围的情况下的对峙,也比全部进战俘营要强,至少表面上法国还没有被完全击败。如果不能在此之前谈出结果,那么法国就会连最后的一点遮羞布都失去了。
正是有了这些考虑,加上军人的责任感还在,孤拔才没有在连番沉重打击下而精神崩溃,和李维业一样以自杀来维护个人的尊严。
刘永福自反击的命令下达后,一直在关注战场情况的变化。按照战前程宇华给他的任务,首要是歼敌,最后是围敌以待谈判,接到前线完成分割合围法军的战报后,刘永福立即给南宁发去了战役报告,请示后续的行动指令。
要想给法国留一点遮羞布,那么还得他们自己配合不是吗,如果他们自己都不要了,那么南宁又何必去在意。
这些还要等待法国的反应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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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顺化来客
七月十六日,顺化越南王阮福莳秘密派来的代表赵守书抵达南宁,商讨上次关于越北转让的后续事宜,以及双方共同抵抗驱逐法国势力的合作事项。
因为知道前线今天在海陆都会爆发大战,因此程宇华也无心在理其他事情,就是招待赵守书的宴会都是草草了事。考虑到顺化也算是这次战争的参与者,因此午饭后程宇华招呼赵守书、许言诤和刘长林一起在会客厅等待前线的消息,一边商讨双方的合作事宜。
本来三月的时候程宇华就命令军情局接触越南王阮福莳,希望拉拢他一起对付法国,只是当时顺化政府内部反对意见极其强烈,害怕一旦让法国知悉,必定会承受对方的滔天怒火,因此几经接触后不了了之。
后来法国探知了南宁政府向越北派出了军队,并且对黑旗军进行了收编,从而变相的控制了越北的消息后,派人多次向顺化政府施压,要求他们驱逐黑旗军和南宁的势力。只是法国的这个要求明显超出了顺化政府的能力,此时越北和南部一样,早已事实上脱离了顺化的控制。
尽管法理上法国只拥有南圻的六省,但是多年来法国对这六省周边地区的渗透已经是到了方方面面,加上这些地区远离顺化的中心控制区,导致从平福省和平顺省以南早已事实上脱离了顺化的掌控,他们只是空有一个名头而已。
南部如此,北部更是连这个虚有名头都快要丢失了。
如果越南王阮福莳此时可以对着法国西贡当局说句心里话的话,那么他肯定会怒吼,让我们将南宁政府的势力驱逐出越北,还不如将你们法国人驱逐出南部来的容易。
此时越北的形势确实如此。本来越北就多次内附中国,当地民众一直以来和中国百姓多有交流,南宁商人多年来的经商活动也一直影响着当地百姓,加上暗地里军情局的不断拉拢各方势力,存在多年的黑旗军因为历史原因在当地也拥有强大的声望,如此在诸多因素的共同影响下,直接导致了越北的离心离德,就是在越北为官的越南人都对顺化阳奉阴违,大多数时候顺从刘永福的命令。
这种情况下要顺化政府去驱逐南宁的势力,那还真不如去驱逐南部的法国人,至少法国离越南很远,人数也不多。如果不是惧怕法国在当地的军事实力,那么顺化政府早就将法国人赶走了。
而南宁政府对越北的影响力根本不是来自于军事威慑,但是其威力又远远大于军事威慑,这就是民众自发的对南宁的认同,长期以来南宁实施的各种温和手段,促使越北的百姓从心底里愿意让南宁来统治他们,甚至是连汉语都在民间大行其道,行走在越北的很多城市,给人的感觉犹如是在中国一样。就是南宁在越北不部署一兵一卒,当地百姓也不会反对南宁的统治。
如果按照法国的要求去驱逐南宁势力,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连当地的百姓也一起全部驱逐出去,要不然根本没有效果。这明显是顺化政府做不到的,也是不能做的。不说驱逐那么多百姓谈何容易,就是惹恼了南宁也是顺化吃不消的。毕竟南宁可就在越南北部,只要他们想,其军队可以朝发夕至。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内在因素,加上法国的步步压迫,促使了越南最后做出干脆向南宁交出越北所有权的决定。既然南宁现在事实上获得了越北,自己又无计可施,那么就干脆交出去。
你们双方不是都想要吗那么你们就各凭本事去抢吧。如此既不得罪南宁,也让法国无可奈何,反正现在的局面已经这样了,在南宁的压力下你法国总不至于因为这而打我们吧,顶多也就是从法国那来的压迫更大一些罢了。说不定法国因为和南宁争抢越北而大打出手,实力大损,一旦这样,或许他们还可以捡捡洋落,从法国手里收回部分国家利益。
用一部分事实上已经脱离控制的国土换回实实在在的好处,争取南宁的支持,获得他们的援助,以此来增强自己的实力,避免国家像现在这样继续沉沦下去,这既是顺化政府的小算盘。
之后发生的事情确实如顺化政府一众人等的设想那样,尽管一开始南宁政府的代表对接受越北有疑虑,但是在将情况上报给越王后,南宁立即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而在南宁接收了越北之后,立即就和法国针尖对麦芒的对立起来,双方迅速的走向战争边缘。尽管各方势力都在努力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但是当事的双方都不想将到手的利益再拱手交出来,直接导致局势越来越紧张。
此时越南坐看风云变幻,谋划自己应该从南宁那里得到哪些利益。而法国也忙于准备对南宁的战争而无暇再来找他们的麻烦,这让他们越发感觉到,要想维持自己的利益,就必须向南宁靠拢,利用他们的力量来确保自己的**地位。如此一来,顺化政府对利用出让越北的机会来获得南宁支持的事情更加上心。
经过双方再三谈判后,南宁同意首先支援越南两万支步枪,一百门75毫米山炮以及三百万华元,派出军事教官指导越南军队进行现代化训练,调整越南国防力量。随后在根据顺化政府的意愿,帮助他们发展工业,对社会方方面面进行改革等等。
赵守书就是参加那次谈判的重要人员,在他看来,那些军事装备的援助都是次要的,将来对越南帮助最大的将会是南宁答应的指导工业发展以及社会改革。如果不是担心政府内部的保守势力太过反对,当初赵守书巴不得将南宁政府的各项制度全盘照搬回去。最后他只好要求南宁答应,一旦越南商量好改革事宜后,南宁必须在获得合理报酬的情况下,尽力帮助越南完成改革。
回到顺化的赵守书将情况详细报告后,朝廷内的保守势力果然如他所料,他们对其他事情都没有意见,唯有对社会改革持极其反对的态度,最后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