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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空荡荡的,小智光着脚走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就在这时,前面的一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小智看到一个穿着很严谨的中年人走出来,正在讲电话。“是的,就剩进藤和越智这一局了,决胜负。”
陈恩推推呆站着的小智,轻声:“进去看看吧,里面有你想要追寻的答案。”
小智如同大梦初醒,趁着中年人还在讲电话,轻手轻脚滴窜进门内。
这是间对弈室,地上的棋盘都已经收拾摆放好,只有靠里的地方,还有两个年纪不大的男孩还端坐在棋盘两边,两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黑白焦灼的棋面,神情严肃而凶悍,像在打仗一样。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定时钟摆动是声音,以及两人偶尔落子的“啪嗒”声。小智不由地放轻了脚步,悄悄地来到了两人的旁边,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棋盘上的战争吸引过去,没有人发觉这里来了他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陈恩老神在在地看着一屋子仅有的几个智能生物都被一盘棋夺走了思维和注意力,抄着手站在小智身边,眼睛一转,便瞧见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佐为。
他曾经的主人。如今被一根因果线拴在了这个黄毛小孩的身边,全身心都放在这个小孩的身上,对空气里多了另外一个非人气息浑然不觉。
真是一个,脆弱的男人。陈恩嗤笑。曾经是,如今依旧是。当年的佐为轻易就被迫害致死,今天成为一个寄生灵的佐为依旧灵子紊乱,随时都能消散。
这盘决胜棋的胜负,小智没有继续观看下去。走出研究院的时候,陈恩发现小智的眼睛里多了些东西,黑亮的眼珠子里像被谁点缀上了一点星光,他抬头笑容灿烂:“我知道了,围棋原来是这样的。不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也不是刚才那两个小孩下的那样。”
“好孩子,你找到了就好。”陈恩虎摸。
原来,围棋――就是我自己。
小智的脚步轻快起来,虚握着陈恩的手跑到旁边的休息室里,“来,我们复盘吧。是叫‘复盘’吧?”
陈恩在小智的对面坐下,看着小智快活地哼着乡间的民谣,轻松地摆起方才对弈室里进藤光与越智的棋局,一手拿黑子,一手拿白子,“刚刚看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在这一手,白子如果下在这里,黑子的围剿就没有最关键的一官,而在这里,如果黑子弃掉左上角的攻势,转而在腹地狙杀白子,白子不会得到最后翻盘的机会……”
一盘棋,在小智的自言自语中被翻盘个彻底,陈恩无声地笑了,作为老师,学生这么上进,总是让人开心的。抬眼,就看到在小智身后站了半天的少年瞪着棋盘,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和谷张张嘴,咽了口口水,忍不住打断了还在兴奋地自言自语的小孩,“那个,你是什么人?居然……居然把进藤和越智的棋谱……”
“咦?”小智忽然被打扰,惊异地扭头,被身后表情夸张的少年吓了一跳,“你这个家伙一直站在后面吗?!”
小智的反应很明显被忽略了,只见穿着豹纹汗衫的少年和谷激动地坐到对面,“这一手,这一手,还有这一手!!原来还可以这样?!!”
好奇怪的家伙!小智看对方讲陈恩挤开,不禁皱起眉头,不高兴起来,“既然看完了院生,那我们就回冲绳好了。”说着就和陈恩往外走。
“哎哎!!等一下!!!”和谷跳起来拦住这个面生的小孩子,弯腰来了个九十度大礼,“请和我对弈一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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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日:成为神之一手的男人5
“好。”小智应下;他猜这个家伙是研究院里的院生,这样实力肯定也比较高强。
现在是正午时候;职业棋士考试刚刚结束;棋院里的人几乎走光,休息室这边更是只有小智和谷两人的身影;外面不久前才下了一场即时雨,空气里都是湿凉湿凉的;酷热的夏天里;这样的温度正是宜人。
猜子;小智拿到了黑棋。
“啪”初手定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和谷在另一角的星目上定局。
然而,几子落完;和谷眉心一跳,好古老的定石方法,有点莫名的熟悉。
两人在棋盘上互不相让,和谷握着棋子的手冒了点虚汗,这个家伙,好强!但是为什么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这是一个有潜力的孩子。现阶段能作为小智的磨刀石。”陈恩站在小智身后,漆黑的眼眸里深沉一片。小智的经验还是太少了,其实更好的教学方式是让他自己尝试,在失败中思考道路。但陈恩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让小智在他的指导下输给任何一个其他人,成为神之一手的男人怎么会让自己附身的载体尝试失败呢。所以,他选择了一条看似平顺实则对小智来说更加崎岖的围棋之路,这个孩子的韧性非常强,学习能力更强,陈恩确定自己选的路能走通。他确信,在自己离开的那一天,小智能够靠他本身的能力保住已经得到的一切。
上半盘,两人针锋相对,小智的棋面看起来并非没有胜算,陈恩没有出言,任由小智与这个少年无休止地进行厮杀,直到有人露出疲软的地方被对方趁虚而入。
这盘棋下了将近两个小时,小智和对面的少年都进入了每步都必须长思考的阶段,在棋面上,小智走了不少坏棋,也走了很多令人惊艳的好棋。
不过,课下练习到此结束了。
“十之十三。将尖转换为突。”
突然听到陈恩的声音,小智的神色非但没放松,反而更加严肃,现在,是上课时间!将黑棋放到十之十三的位置,这是他忽略掉的右上角的生门!原来如此,这样白子就失去了右边的优势,为了挽救和保留腹地,他一定会在下一步想办法截断自己在右边的攻势,但是顾此失彼,这样白子在左边还未形成的包围圈就不能再起作用了。
和谷觉得棋面变得越来越复杂起来,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对方好像比一开始更加厉害了,额角的细汗不停冒出来,手里的棋子最终落在了他认为的正确的地点……
绿色的火车开动起来,将窗外繁华的东京景象渐渐甩在身后,一个长相诚实憨厚的国中生小孩静静地坐在车门旁边靠窗的地方,车厢里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有说话的,有看的,有打电玩的,没有人知道,这个国中生小孩的身边正站着一个穿着千年前古老唐服的男人,正在给他总结方才结束的对弈。
陈恩桑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
小智安静地聆听着,随着讲解的深入,空余的手指无意识地做着落子的动作。火车越过了乡间,朝着另一个城市驶去。
“和谷!”
“和谷??”黄毛男孩追上走在前面的豹纹背心少年,重重地一拍对方的肩膀,“你今天怎么了,我喊了你好几声耶。”
“进藤……”和谷目光转了转,神情却依旧木木的,明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脑海里忽然烧过那个叫竹下智的小孩对进藤与越智棋谱的翻盘情景,不禁反握住进藤的手,“我今天遭遇了一个陌生的小孩子!他的棋,好厉害,好奇怪!就像……就像有时候的进藤你一样,忽上忽下,还有初手时那古老的定石方式!一开始,进藤你也是使用这种定石方式的吧?!”这么说着,和谷的眼睛越来越亮,“说起来,那换个小孩连棋风都跟进藤很像啊!难道他和你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这下进藤光终于不恩能够再保持沉默了,一把甩开激动的自以为发现了某种真相的和谷,大声纠正:“和谷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我的老师明明和你是同一个啊,王座麾下哪里有什么叫竹下智的小孩!”
“我……我糊涂了,”面对进藤光稍有的发怒,和谷终于冷静下来,不好意思地道了歉,同样察觉了自己的鲁莽,他到底在干什么啊,进藤都说过是自学成才的了。
“阿光,你太激动了啦,那个孩子一定是钻研本因坊秀策棋谱已久所以看起来有点像而已,你这样发怒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