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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回答毫不迟疑。
眼眸黑曜的少女扯起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抱胸甩了甩身后的长发，高傲地应允道：“那么，我们走吧。”
虽然现在她还没想好许什么愿望，但自从成为富江，她可从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黑化？那种事情她最擅长了。
漆黑看不见深处的小道里溅起一阵阵赤红的花，浓稠的血液沾满了墙壁，手握凶器的男人表情狰狞凶狠，缩小的瞳孔显示出其混乱的精神状态，全然癫狂的模样，竟隐隐还透出些愉悦的神色来。而被按压在地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死睁着眼睛，目光没有焦距，色泽美丽的墨黑长发隐约遮住了面庞，还有血迹斑驳，却依稀能辨认出是一张极美的脸，以及眼角那妖魅惑人的泪痣。
好痛……好痛啊！无论死多少次都难以忍受……好痛啊啊啊啊啊！
神情疯狂的男人已经开始切割手下之人的身体，黑发未曾遮盖的漂亮眼眸里倒映不出任何事物，脆弱如已死状态渐失呼吸的美人做不出任何反应，眼睛慢慢合上，被疼痛与恐惧塞满的脑袋无法控制地回想起记忆中难以忍受的折磨，河湖里的窒息冰冷、垃圾桶里的脏乱恶臭、泥土里虫蚁啃咬的反胃无力……
我醒着！我清醒着啊！
尸体的处理已经完成，先前疯狂而迷醉的人仿佛不是他自己一般，扔下分离的尸块，男人离开了这个满是鲜血逶迤流淌的地方。
静谧无声，脚步声渐远后安静到可怕。被丢弃的头颅上睫毛颤了颤，睁开的黑瞳里神色清明，左眼下泪痣妖娆灼人。
啊……又是这样，不可避免的结局……
脑海里传来这样的话，电子合成的声音毫无感情，机械冰冷。
不符合科学理论拥有自己意识的头颅眨了眨眼，川上富江疑惑地开口：“你是谁？”
自称为系统的存在这么回答，没有丝毫停顿思考。
拥有浓丽黑色长发的头颅上面容清隽美艳，她挑了挑眉，拿回了智力的富江维持了一个还算冷静的态度，“系统君？”
“任务？”川上富江垂眸念着，浓长的睫毛在玉般的皮肤上投下阴影，艳丽而危险，身体重组复生的速度却明显比往常要快速了不少，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这个所谓系统的力量。可她还是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什么任务？我又为什么要跟着你？”
哪怕这个自称是系统的来历不明的家伙确实力量强大，可也未必能有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能力，就她与这个世界上其他千千万万富江共享的记忆来看，遇上了这个系统的富江，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啧，这么看来对方之前所说的智力开启确实非常实用，若是以往，她可不一定会这么慢悠悠地分析这些东西，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声音，她没有不耐烦地恶言相向就已经很不错了，就是无视都是好得不得了的态度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好像十分漫不经心地讨论这不知所谓的任务和什么别的世界？
可一旦开启了智力，她又会觉得这样一场奇特的谈话还是非常新奇的，当她的生活陷入一场无尽永远的循环的时候，突然有这样一个东西，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至少是与过往所有她经历的人都不一样的。
是因为在脑海中的缘故，所以才不受魅惑吗？还是说因为单纯是因为对方是非人类的关系？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说不定是她刚刚被分尸的时候不小心有什么东西进到她的脑子里来了，但是这么智能的样子，显然是不简单的存在，何况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大脑。
系统这么解释着，像是用心尽力的管家。
结束掉这样的循环吗？黑发黑眸的少女微眯了眼瞳，似乎极感兴趣的模样，完成复生的身体还连半分衣物的遮掩都没有，她却像是习以为常一般，没有丝毫感到羞耻或者不好意思的情绪来，倒是夜间的漆黑小巷，为她遮掩住了这全然乍现的风光。
要说风光这个词一点都不为过，作为男女老少都无法逃离其魅惑的川上富江，不论是容貌，还是身体，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可她虽然怕极了痛，却也不一定需要什么所谓的正常的人类躯体，那样的说法，简直就好像自己有多可怜悲惨似的，潜台词就似乎是说……她是个可悲的怪物……
呵，怪物……怪物？好似泼墨作画的黑眸中蔓延上激烈暗沉的情绪，富江伸手按压住了自己的脖颈，白皙的皮肤已经开始翻滚起来，像是有什么要冲破那层阻碍而诞生。她神色阴霾地加重了指尖的力道，尽力平复了情绪，抑制住了分裂的冲动。
“系统君……”长发披散的少女微微仰起头，放下了手，小巷昏暗的光线令那张精致的容颜都染上了几分不详的味道，她开口，声音还有些低哑，“我确实厌恶恐惧疼痛，但是你提出的条件，并不足以令我欣然接受。”
听少女这么说，自称系统的存在又从容地换了一个奖励条件，哪怕根据它的资料分析，那确实是最适合面前这位宿主的奖励了。
“任何愿望？”她问。
系统的回答毫不迟疑。
眼眸黑曜的少女扯起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抱胸甩了甩身后的长发，高傲地应允道：“那么，我们走吧。”
虽然现在她还没想好许什么愿望，但自从成为富江，她可从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黑化？那种事情她最擅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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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两位站在门口的男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刚刚和诺埃尔说话的那一个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向他走了过来，“当然。”
对方顺从地将证件交给了他，表情看上去正常得不得了，并且开口道：“那么我也能仔细看一眼你的证件吗？”
“当然可以。”诺埃尔笑了笑，把自己手里刚刚拿到的证件又递给了这个头发稍短一些的男人。
往常的时候，探员们有时会提醒人们，当有人自称是警 察、探员等公务人员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看看对方的证件，因为很多时候骗子只是非常快速的一晃而过，而你根本没有看清楚又被对方的坦然态度所欺骗，轻易就给予了信任。
但面前站着的这两位显然不是这种低级的骗子，他们不仅态度坦然，而且就算面对真正的探员的时候也一样可以保持镇定，从对方所说的话以及自己手上证件的仿真程度来看……事实上这证件几乎就可以以假乱真了……他们显然已经是长期从事这种事情的惯犯了。
之所以明明证件几乎没有任何问题，诺埃尔却还是坚持他们是冒牌的fbi，这主要是由于……嘿，他可是行为分析部的，一个证件的仿真程度高到什么地步，可不是唯一的侧写素材，而对方辨认自己证件时的表情里，则透露着完全走走形式一样、仅仅为了符合自己目前身份所做出的行为的少量敷衍。
一个真正的探员可不会在确认一个可能是骗子的人的证件时有这样的表情。
两个自称是fbi的人互相又交换回了证件，诺埃尔听见对方说：“作为探员而言，你看起来真年轻。”
“我大概是目前为止，所有fbi里最年轻的那一个了。”这样解释了一句，诺埃尔又接着问道：“所以迪恩……梅铎克？你是哪个部门的？”
“行为分析部，你呢？”这个部门听起来跟这起案子挺配合的。
闻言，诺埃尔整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迪恩确信自己从中读到了质疑的意思，“我……从不知道同一个案件会有两个同一部门的小组来调查。”
“也许上头不小心弄错了，你知道，毕竟每天都要查阅那么大数量的文件。”被质疑的人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任何心虚，只是在同样对这一事实感到惊诧的表情以后才顺其自然的耸了耸肩，这么解释了一句。
“也许吧。”黑发少年的脸上仍然保留着怀疑的表情，一边回答着，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去询问一下我的长官。”
“嘿，兄弟。”短头发的男人果然如他所料的又走近了一些，阻止了他拨号的动作，一只手甚至还拍上了他的肩膀，“你知道你这个电话打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诺埃尔一怔，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为对方的话所惊讶――所以，这个家伙是把自己当成才开始工作没多久的新手菜鸟了吗？因为自己看起来比较年轻？
心里默默地笑了笑，年轻人面上的神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