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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亲自澄清那件事再说吧。”吴亦凡没有看照片一眼。
助手听到吴亦凡的话,应了一句,把照片放到黄色的密封袋里装好。
―――――――镜头转换――――――
朴宥真窝在床上,很晚她才睡着,但因为一直有早起的习惯,而今天也不例外。
天气渐渐暖起来了,春天还是缓缓来了,朴宥真从床上起来,第一件事是把大大的窗帘拉开。
今天的阳光很暖,金黄色的光线,中间没有一点灰尘,闻起来有海水的清爽,看久了,也会觉得那柔黄色的光束带着海水的颜色,迎面而来。
洗漱完后,朴宥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到客厅里,那一架黑色,庞大的复古三角钢琴真的很显眼。
黑白相间的琴键,宛如一个个美丽的音符,等着你去把演奏出来。
朴宥真每天都会看见它,只是因为太忙,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它,光滑的琴面,能够从中看见自己黑色的倒影。
这么大的钢琴,放在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摆设,也没有见过吴亦凡弹过它,朴宥真对钢琴什么的,也不是很了解。
只是突然就想走过去,碰碰它。
朴宥真走近钢琴,坐上去,葱白的手指抚上第一个琴键,轻轻按下。
音色很深沉,可能是内部有了积灰,这部钢琴在这里放了多久了?还是这座房子在海边建了多久?还是说,吴亦凡独自在这里住过多久?
朴宥真有点不能相信一个人生活的日子,连时光都会显得漫长,有何况是那么枯燥乏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
没有人对你嘘寒问暖,没有人在乎你的生活起居,更不会有盏等着你回家的灯。
朴宥真想的入神,大门突然打开了,她背过头,看吴亦凡立在门口,眉宇间有一丝疲惫。
“啊。。。回来了?”朴宥真连忙站起来,气氛有些尴尬,她理了理额前几缕遮住眼睛的发丝。
“。。。。。。”吴亦凡没说话,低头,换好鞋,直接走进来。
朴宥真后退几步,吴亦凡没看她,走到沙发边,脱掉外套,有些暴躁地扯下领带,然后是灰色的衬衣。
吴亦凡几下几乎是用扯的,扣子被一粒拉地拉扯开,朴宥真有些愣住了,久久地盯着他逐渐暴露在光明中的上身。
精硕的肌肉均匀地覆盖在腹部,人鱼线,还有胸部以上的锁骨,喉结,暴露无遗,吴亦凡的头发微湿,紧贴着皮肤,额头,顺着喉结的滚动,滑落到锁骨上。。。
朴宥真僵硬地别过眼,手中无助地搅着衣角,偏过头,看窗外一片翠绿中的点点金色‘繁星’,门外整齐的木槿已经结出了小小的花骨朵,在同样金黄的阳光下,是欣欣向荣的样子。
朴宥真还在分神,吴亦凡却走到了她的面前。
朴宥真恍惚间感觉到他的鼻息,猛然往后面退了一步,她不敢直视吴亦凡的身体,脸上有一大片的绯红。
“看着我。”命令的语气,吴亦凡很强硬地扳过她的下巴。
这是她第一次直瞪瞪地观察吴亦凡的身体,以前不管是那一次身体接触,朴宥真都是紧闭着眼。
从远处看,吴亦凡的身材真的很好,而现在朴宥真只与他隔了几个拳头的距离,能很清楚地看清吴亦凡身上隐藏的细节。
该怎么说呢?这绝对不是一个从小穿金戴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所能有的身材。
除了随处可见地刺青,就是鞭痕,枪伤,刀伤,还有手术后缝合伤口的纹理,一直从心口蔓延到腹部,尽管被激光消除过,还是能看出许多痕迹。
朴宥真瞪着惊讶的眸子,望着眼前这个满身是伤的他,吴亦凡松开手,朴宥真不住地往后踉跄两步。
“你怕吗?”吴亦凡看着朴宥真,伸手紧紧扼住她的手说。
“朴宥真我杀过人,很小就杀过。”
“朴宥真,你怕吗?”吴亦凡垂下眼眸,而朴宥真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好像是一只受过伤的囚兽,对外界的一切都感到害怕,敏感,却又不表达心中的任何。
他眼中好像在努力抑制什么。
吴亦凡薄唇紧抿,朴宥真心中一片混沌,只是看着他遍布全身的伤痕累累,她也不清楚自己心底在想什么,两个人之间鲜少的寂静瞬间,她只觉得心惊。
“吴亦凡,你先松开。。。”他力气实在太大了,大到朴宥真以为自己的手就要崩断了。
吴亦凡没说话,却听到她的话松开了手,他松开抿着的唇,慢慢地从朴宥真身旁绕了过去,他走的很慢,慢到会让她误以为时间都是静止的,一步步,落下的步伐都是那么陌生。
朴宥真闭上眼,鼻尖少了吴亦凡身上的味道,那个容易让人上瘾的味道,忽然的失去会使人心慌意乱,她想顺着空气中那到渐渐远离她的气息回头,
可朴宥真不敢,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大的人,更何况是在吴亦凡身边,一步步小心翼翼,胆战心惊,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明明已经猜到吴亦凡这么嗜血,不可能是什么善类,就从他杀人时眼中的习以为常,朴宥真看得清清楚楚。
可为什么看到他身上的伤会替他担心,会害怕,更确切的是,她很不安,在她眼里,吴亦凡一直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残暴不仁的恶魔。
童话里的恶魔不都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吗?谁都没有告诉过她,恶魔也会有柔软的一面。
吴亦凡再次从房间里出来,已然换好了衣服,纯黑色的衬衣,做工精细的领口,他额前多余的细发柔顺地遮在眼前,脸上的神情井然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
遮住了那罪恶的伤口,他又变成了当初的王者。
吴亦凡大步朝朴宥真走来,牵紧她的手腕,往钢琴旁走去。
“会吗?”吴亦凡说不上温柔也不算冷清的声音在她耳畔回荡。
朴宥真诚实地摇摇头。
吴亦凡坐到钢琴座上,伸手在琴键弹奏几下,几个不同音调的音符响起。
朴宥真知道吴亦凡的右手虎口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茧,他的手背是微微黑色的,如果不知道他是吴家的长子,会使人联想出那些年他所经历的日晒雨淋。
“过来,我教你。”他试好音,头也不抬,对朴宥真说到。
座位比较窄,她不得不与他靠的很近,吴亦凡的手放在朴宥真的手上,不轻不重地握住,细嫩的皮肤与吴亦凡的手心摩擦时会有一种粗糙的质感,虽然不舒服,但在朴宥真心中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油然而生,她的鼻腔蓄满了吴亦凡的味道,那么浓烈,一层一层把她包围。
悠长的琴声缓缓在朴宥真耳边萦绕,轻轻的,因为学过小提琴,她还记得,这是帕赫贝尔的《卡农》,刚接触小提琴就开始拉了,一直不太喜欢这首曲子,当初不喜欢的原因很单纯,朴灿烈的钢琴比自己要弹得好,所以赌气学了很久,可还是做无用功,之后她就讨厌这首曲子了。
现在再次弹起,想到从前的细水曾今,也会有多少百感交集,朴宥真鼻尖一酸。
琴声连绵不断,似与海面初平的海平线发出的此起彼伏相交映,构成一曲美妙的进行曲。
抬头去看吴亦凡的表情,朴宥真感觉到他手心淡淡的温热感。接42章
吴亦凡眯着眼睛,嘴里轻轻哼唱着婉转的曲调,慵懒的阳光飘落在他的头顶,在额前的发梢形成一块微弱的光幕,嘴角似有似无的弧度。
这几天她眼前的吴亦凡改变了太多,多到让她认不清哪一个才使真正的他,
“想什么?”
朴宥真寻着声音抬头,正触及到吴亦凡似黑曜石明亮的眸子。
“卡农是谁教你的?”朴宥真僵硬地岔开话题。
“一个女人。”吴亦凡握着朴宥真的手,马上就是曲子的结尾,他现在不在意她在他身边想其他事情,所以对朴宥真的话也没有深究。
“。。。。。她现在在哪?”朴宥真想了想,不能让这个话题很快就终止了,就乱问了句话。
吴亦凡在琴键上翩翩起舞的手指骤然停下来,朴宥真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把手伸了回来。
吴亦凡抓住朴宥真逃走的手指,露出意味未明的笑容。
“她死了。”吴亦凡松开手,抱住朴宥真,明明紧贴在他的胸前,可朴宥真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甚至还有浓重的寒意。
“我。。。不是故意的。”朴宥真低着脑袋,咬住下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