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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掉脑袋!这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能了。
艾亚亚刚要朝前迈步,柳青城马上伸手去拦。他们是夫妻,他柳青城哪怕拼上性命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到半点的伤害。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柳相公还跟她有些什么?!”见柳青城跟艾亚亚这般的拉拉扯扯,聂天明似是从这拉扯中瞄出了什么端倪。
“有什么?!聂公子还真是会猜,想必亚亚下一刻说跟柳相公有关系,您就会想法子再给柳相公下绊子吧!”艾亚亚颇为正气凌然道。
艾亚亚捏准了,聂天明前一日来并未与柳青城撞见,并不知他们是夫妻,所以她才敢说得如此坦荡荡。
“聂公子您别误会,您可千万别误会,柳相公和我表侄女也是这两日才相识,哪里能有什么关系。柳相公我说您就别在这愣着了,您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您就赶快进铺子吧,咱们都开门半天了,客人也上门半晌了,该做生意了!千万别让客人等急了啊!”钱掌柜生怕好不容易把柳青城捞出来,再一个不小心让柳青城陷进去,赶紧在一旁强搭话,督促着柳青城赶紧进钱记躲一躲先避避风头,至于这里有他盯着,定是出不了大事。“亚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这才进城几天啊,就摊上这么大的事了,还不赶紧说给表舅和聂公子听听!”
“嗯。”艾亚亚懂事般地轻轻一颔首。
一侧头,艾亚亚为了不让聂天明看出她与青城的夫妻关系,当即不拖泥带水的迅速拂去柳青城抓紧的大手:“柳相公莫担心,您先进铺子去忙吧,亚亚的事,就算是再大也与柳相公无关!”
艾亚亚这一声说得柳青城心头一颤,他明白,她这是想保他,可他,柳青城暗暗地一捏拳头,怎么这么没用,一开始护不住娘亲,现在竟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了周全。
“不会有事的!”身形一错,艾亚亚立即用小手包裹住男子紧攥的拳头:“青城,相信我!”
柳青城垂下头时,女子覆盖住他拳头的小手已经收回,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相信!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要相信,她可以撑起来,若是届时她撑不住,他必然会挺身而出!
艾亚亚错身,朝前猛跨一大步,底气十足道:“表舅,聂公子,我艾亚亚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正,做得正,自从进城来,我一直兢兢业业的做我的生意,从不曾与人结怨,亦或者招惹别人半分。”
只是说到这里,艾亚亚不免得扯唇讥讽似的一笑:“哎,瞧我这脑袋,我怎么竟是把这样的事给忘了,若说我没与人结怨好像也不全是,昨个儿好像有个人就赖在我摊前,讹我家的新鲜草莓吃,最有意思的是今天这人竟是又找上门来,张口闭口的就说我犯了什么杀头掉脑袋的大罪,可笑,真是可笑!”
“贱妇,你,你这是说谁呢?有种你就再说一次看看!”聂天明气得原地直跳脚。
“呦!原来聂公子不单记性不好,耳力也不好,那我就再把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给耳力不好的聂公子再听一遍好了!”艾亚亚鄙夷地冷扫了聂天明一眼,扯着脖子又道:“昨个儿……”
“你再敢往下说――试试!”聂天明脸色阴佞道。
“这让说的是您,不让说的也是您,敢问聂公子,民妇可不是您家养的那几条狗,哪能您让民妇张嘴就张嘴,让民妇闭嘴就闭嘴啊!”
呵,隔着老远,柳青城正在钱记坐立不安地给病人诊病呢,就听见艾亚亚这拔高了嗓门的一声,顿时忍不住地直挑嘴角。
“柳相公,老夫这病无碍吧?!”见识过柳青城精湛的医术,病患有如潮涌般的险些把钱记的门槛给踩平了,而一波人涌进钱记的同时,一波人便迅速接上,围在钱记门口看热闹的人数在猛速飙升中。
此时此刻,钱记里外皆是人满为患。
柳青城似像是说服自己放心般,又像是劝慰前来问诊的病患放心般的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谢谢柳相公!柳相公,这诊费?”老者似的满脸困窘的打探道。
打量一眼老者的穿戴,柳青城竖起五根手指给老者比划道。
“五十文?”老者飞快掏出袖带里的全部银两,可奈何囊中羞涩的老者困窘的只掏出了三十几文钱递了上去:“柳相公,我就这么多了,您看剩下能否容我先赊着,过几日卖了谷粮,我再来钱记给补上!”
柳青城唇角带笑,伸出手只取了老者的五文铜钱收了起来,剩下的铜钱又推回老者的面前。
“柳相公,您,您……”老者眼角滚泪,半晌哽咽说不上话来:“好人啊,柳相公您真是好人啊!”
老者一个劲的夸柳青城是菩萨心肠,而柳青城则是视线轻递,其实真正菩萨心肠的是外面那与人唇枪舌战的女子!
他知道,若是她在,怕是也会只取五文的诊费!
就在柳青城给病患医病时,外面的战火则是越演越烈。
“你,你……你个贱妇!”艾亚亚不单连聂天明骂了,捎带着聂天明的家奴也一并全骂了进去。
这次聂天明的欺人太甚,可是把艾亚亚给惹毛了,千不该万不该,这混账公子不该把主意打到她相公的头上,别人她艾亚亚皆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得过且过,唯独她相公和奶奶绝不许人欺!
“麻烦聂公子不要张口闭口的唤我贱妇,我有名有姓,不姓贱,更不叫贱妇,更何况,若是民妇所做是贱事,民妇敢问聂公子,那讹民妇草莓的混账所做之事算不算是下贱至极呢?!敢问这莫不就是没有最贱只有更贱吗?!”
“你!”聂天明羞愤的紧紧一攥拳头,若不是他爹有叮咛在先,他早就叫家奴给眼前这不知死的贱妇点颜色看看了。
“亚亚!”钱掌柜在一旁紧劝慢劝,可他哪里拦得住恼怒至极的艾亚亚,一个不留神就让艾亚亚闯下了大祸:“聂公子,您别生气,您可千万别生气,我这表侄女不懂事的!您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跟她一般见识?!”聂天明咬着后槽牙,声音似是打牙缝里挤出来的般:“贱妇,昨天那两个人呢?怎么不叫他们出来帮你!”
“昨天那两个人?”艾亚亚被问的猛地一愣。可她的脑子却在飞速的运转,这混账公子问的不会是那个莫青彦和阿离吧?!
“就是那两个……昨个儿,不是有个自称是与新科武状元同名只人吗?就那两个,一定跟你很熟吧,叫他们出来,本公子有事找他们!”
乍一听聂天明提及莫青彦和阿离,艾亚亚便觉得这事情不免有些蹊跷,莫非……
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那两人啊,难道不是聂公子的旧识吗?”
“什么?你这贱妇!本公子怎么会与他们是旧识?!”聂天明本是想算计艾亚亚,奈何艾亚亚呢,竟是没上套。
“咦?!难道不是吗?可他们二人来势汹汹,不就是冲着聂公子您来的吗?!”
“什么,冲着我来的?!”
“不是吗?!那就怪了!我看他们就是冲着您聂公子来的啊!您说酸,他们说甜,身份又那么的高贵,好像是什么,哦对,新科武状元!”
“我呸!什么新科武状元,分明就是两个欺世盗名的骗子,竟敢谎称我朝命官,也不怕杀头掉脑袋!”聂天明之所以会说艾亚亚犯了杀头掉脑袋的大罪,原来是因为莫青彦和阿离二人谎称朝廷命官之过。他想以这两人来作要挟拖艾亚亚也一并下水,搅这淌浑水。
“扑哧――”看客人中,一个一身颀长紫色缎衫的男子,手捏着一纸墨宝纸扇禁不住的掩嘴窃笑:“有趣,有趣,没想到竟是比昨个儿还要有趣!”
紫衫男子一抬起手,执着纸扇的大手落在身畔身着湖蓝色长袍的面无表情的公子的肩头:“今个儿我让你换身衣衫,说对了吧,要不,你看现在,非出大事不可?”
紫衫男子冲着面无表情的公子得意的一挑眉。
湖蓝色长袍的公子终于不在是面无表情,他的唇角冷冷一抽,声音似寒冬腊月的冷风道:“不去澄清?”
“出去等着人头落地啊?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还留着这条命,寻她呢,再者说了这么有趣,我还没看够呢,我们再观望片刻也无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啦!”收回手臂,紫衫男子唰的一抖纸扇,再次摇得清风徐徐。
湖蓝色长袍的公子心中怄着火,别看他是依旧的面无表情,可他真是气得想嚷,更是恨不得一提身畔人的裤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