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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子愣在当下不做反应,艾亚亚浅浅一笑,再度伸出手去,温暖的小手又一次覆在男子冰凉的手背上。手背上传来的丝丝温暖,温暖了柳青城似是被冰封已久的心。他甚至不知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身后,陪着他站了多久,他更不知道她对他的过往知道了多少,他只知道,她应下了奶奶:不会走,会一直陪着他,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想到这一句时,柳青城觉得他那静若止水的心湖里猛地被人掷出的一颗石子打得激起了数圈的涟漪,久久的荡开不散。
艾亚亚不由地紧紧握住男子修长的手,她的心口处为他感到隐隐做痛,若是她猜得没错的话,秀儿一定是青城的娘亲,那柳老太那么说,就等于青城亲眼目睹了娘亲的离世,那时他还那么小,他又怎么受得了!
‘青城。’艾亚亚不敢出声去唤,只用口型。柳老太的耳朵很厉,现在老人家正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中,适才没发现他们两个隔墙有耳者,艾亚亚竖起手指,指了指青城,再立起两只手指,好似走路的小人儿般,迈着步子,方向是向着他们的茅屋的。
柳青城很快的便懂了,小女人这是要他跟她回房。可他――柳青城朝着柳老太的茅屋深感愧疚的望去。
‘不能去。’艾亚亚再度已唇形道,迅速牵起男人的大手,拖着他往屋里奔。柳青城不知,但艾亚亚却知,这拜祭是奶奶故意瞒着她和青城的,虽然老人家遮掩的很好,可艾亚亚还是聪明的看了出来。要不,为何奶奶会特意留下一盘没人动筷的虾饺,却不予她说明缘由呢。这不是摆明了不想让人知道吗!所以这种时候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好。
重回属于他们的小茅屋,艾亚亚将房门掩紧。茅屋的烛火也被她重新点亮。
柳青城愕然地指了指烛火,那意思是在问:要点着睡吗?!
“嗯,不然你又做噩梦了怎么办?”原来她都知道,就连他从噩梦中惊醒,她都知道,怕是他前脚出去,她后脚就跟出去了吧。柳青城大胆的猜测道。
“青城,娘虽是走了,可你还有我,还有奶奶,我会代替娘照顾好你和奶奶的,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撇下你们离开柳家的,绝对不会!我生是柳家的人,死……”艾亚亚将头轻靠在柳青城的肩头,举起手来对天盟誓道。
只是死字才刚一出口,一双大手便在此刻紧紧地掩在艾亚亚一张一翕的朱红唇瓣上。
柳青城发狠般使劲地摇着头,他不要她发誓,他信,他深信不疑。那些对他发誓的人都已过早的淡出了他的生命,他不要她步了那样的后尘。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他就是村里人说的天煞孤星,但凡跟他沾上关系的都会招来祸患,甚至会死!
“好,不说!既然我的青城不喜欢我说那个字,我就不说!”艾亚亚很聪明,见柳青城一脸愧疚的模样,她也能猜出哪些话是他的避讳。“那我们睡觉吧?”现在对于柳青城来说忘记悲恸的最佳方式就是睡觉。
可从那样的梦魇里惊醒,柳青城哪里还敢睡,他只要一闭眼,满眼铺开的都是皑皑的林间白雪,还有雪里那触目惊心的殷红。他惦念着重新拾起医书熬到天明,可明天一早,他又要陪着小女人去县城卖草莓。不睡又不现实。
“青城,我有个办法哦。今天晚上呢,我们就种一晚上的草莓,一会儿你就困了,而且我保证你会一觉到天明,绝对不会再做噩梦哦。”艾亚亚假充善良的提出安眠良方。
是吗?脑中问题盘旋不去:草莓不是都丰收了,怎么还种?而且晚上怎么种,不用下地种吗?最主要的是种这个草莓就不会做噩梦吗?!柳青城将信将疑,璨如晨星的眸子闪烁不已。
“绝对不会做噩梦。我保证。”艾亚亚竖起手,煞有其事般地对天盟誓。
‘一觉到天明,不会做噩梦。’这确实是个无比诱人的条件,那就姑且一试好了。他似是同意了。
“那青城,你先去床上躺好,闭上眼睛,我准备准备就来!”艾亚亚将柳青城往木板床上一推,猛地一转身,小手攥拳,唇角得意的向上勾起一道美丽的弧线:种草莓,种累了,还能不一觉到天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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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氓有女流氓的法子~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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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青城偷懒
“青城,咋还不起啊,赶紧帮你媳妇把草莓搬上牛车。”天刚蒙蒙亮,柳家的院子里便已是热火朝天的一翻景致。
艾亚亚正小心翼翼地拖着两只竹条编成的背篓,努力不让背篓的草莓散落,且以最快的速度将草莓运上牛车。
只听见孙媳在外面张罗,而自己那勤劳能干的宝贝孙儿却迟迟未动,这下柳老太可不依了,哪有男人大早上懒床,放媳妇忙里忙外的道理,柳老太禁不住拗着嗓子朝着静似无人的茅屋里低低地吆喝了一句。
也不知是柳青城没醒,还是故意醒了没动,总之,柳老太这一声根本就没起到半点的作用。
“这孩子,平日里没见这么懒过,今个儿也不知是怎了?”柳老太不快地嘀咕一声,迈开脚步就要冲进茅屋里拎人。
“奶奶,让青城多睡会儿吧,他昨儿个夜里想必是累着了。”艾亚亚边说边扬起一脸幸福的娇媚样,小手还止不住地抚了抚她那弱不禁风似的小蛮腰。
“嘶――”许婶眼尖耳厉的凉凉一抽气,若不是柳老太眼睛看不见,多半听见这样的一句,再看见这样的一幕,怕是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那也不能把活儿都推给你,全指着你一个人干力气活啊!”光听艾亚亚说,柳老太显然没懂艾亚亚话中的意思。
“柳大娘您就让青城多睡会儿吧,这不还有我和强哥呢。年轻人嘛,晚上为了给家里续香火难免,难免啊!”许婶自是听出柳老太没懂了,于是便把话往透里挑拨。
“是啊大娘,我前两年跟妞儿她娘要妞妞的时候,也经常第二天赶不起来下地。”许强接着媳妇的话往下说。
咣当一声,茅屋里的人不知撞了什么,发出了尖利的声响。
扑哧,许婶忙着掩嘴却是没掩住豪爽泼辣的笑声:“哎,咱家青城这脸皮薄得啊快赶上窗户纸了。”
“是啊。”柳老太此时也算是听明白了,她的孙儿这是晚上太过‘操劳’了。所以早上才没能爬起来,真是难为她这乖巧的孙儿了。柳老太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再说那缩在屋里一直拗着性子不肯出屋见人的柳青城。
如今他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套着,恨不得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别看时值入夏,他竟是一点也不怕热似的。如今的柳青城哪里还有闲心管什么冷啊热的,他最关心的就是他这一出屋,脖子上那好似鲜草莓似的几块斑斑点点会不会被人发现。
他真是懊恼啊,悔不当初就不该听信小女人信口开河,什么晚上种草莓就不会做噩梦,那分明就是骗人的鬼话。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没做噩梦一觉到天明,可是那绝对是累的。那是被生生的压榨――累的。
想想昨夜的情形,男人本是俊逸倾城的容颜,霎时就飘来了两朵红云,骗子,她就是个大骗子。
昨夜,她说准备准备就来,待到她准备完,他睁眼,他才知,她所谓的准备,就是把她自己剥得干净得像条界河里刚捞出来的小鱼。
该死的烛火也没熄,肯定是她预先就设计好的,分明就是请君入瓮的一幕。等着他往坑里跳。
屋里亮得跟什么似的,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看见了,结果,逼不得已他只得赶紧闭眼,再然后,就被奸诈的某恶女轻而易举的得了手。
不单脖子上有几处斑斑点点,柳青城早上仔细的检查过,就连胸口,还有身上的几处也是被红点点的草莓铺的东一路,西一路。
本来他也是想着逃,可逃离的时候,才发现衣服都被那恶女给扒得七零八落的,他若是逃就得打赤膊出屋。
柳青城真有心一咬牙一跺脚就那样逃了,可听听小女人摇着扒来的衣服说的啥?!
她眯着锐如刀的凤眸,以挑衅地目光搜罗着那斑斑点点的卓越战功:“青城你敢逃!若敢逃,我就敢敲锣打鼓的吵醒一村的人,让他们连夜都来看看我种草莓种出来的成果!”
听了这样的威胁,柳青城哪里还敢逃,思前想后,最终他只得屈服在某只恶女的狼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