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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今天,现在,特别想哭,很简单的道理,就是因为委屈!
不是委屈受到的侮辱,而是委屈受了委屈永远没有机会去和父亲母亲说。
“陈凉!”
然后,然后陈凉耳边传来了很一道很熟悉的声音。
………………………………
第八章 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
陈凉对于此时耳边能够听到刘雪霁的声音既有些理解又有些不解,理解的是她经常会来找自己,不足为奇,不解的是黄昏过后便是夜晚,这个时候的她为何会来这里。
趴在地上的身体被轻缓转成了躺的姿势,然后上身被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陈凉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当陈凉眼睛缓缓而全部睁开时才发现,那双好看的水灵大眼睛通红通红,就像,就像天边那抹残阳。
很久很久以后,陈凉记得,这样的眼睛他还见过一次。
刘雪霁看向陈凉,那张清秀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接着看到陈凉那双眼睛,看到了眼角间隐隐闪烁着的泪花,然后轻轻对着陈凉呢喃了一声,“有泪就哭出来吧。”
陈凉确实想哭,很不争气的想哭,但是在他犹豫着到底哭还是不哭的时候,脸上突然有种滴答滴答的感觉,湿润一片。
陈凉抬头,刘雪霁眼角泪如线落!
良久,陈凉嘴角间呢喃了一声,“别哭!”
然后,颤颤抖抖伸出手想要去擦拭她的被泪水打湿的眼睛,然而只是伸到了一半便放了一下。
不是因为疼痛地无法伸到她的眼角,而是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无声却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
……
陈凉被老何背回了家,躺在了自己的那张床上,刘雪霁没有走,从老何把自己背回家,她就一直跟在后面。
她说她在街上看见许啸从陈凉家的方向走来,而且许啸一直捂着自己的鼻子,双手上又有不少的血迹,心里很不放心,便急着跑过去,于是看见了陈凉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然后她就闭上了嘴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虽然停止了哭泣,但是很明显地红肿起来。
老何的脸色很不好看,沟壑纵横的脸上紧紧皱着。这是陈凉第一次看到老何会有这么难看的脸色,心里莫名地生气一股无法散去的不安感觉。
从把陈凉背回家后,从老何嘴里说出来的第一句话是,“伤不重,未动及筋骨,歇息两天。”
这句话像是对房间里站在那里双眼红肿的少女说的,又像是对着躺在床上的少年说的。
就像和以前好多次一样,老何把自己那只有些干枯的手贴放在陈凉的虎口上。
一股暖流从手臂中的筋脉涌至全身,陈凉身上的疼痛感顿时减少了近乎大半。
只不过这次收回手掌的老何没有像以前一样离开,而是将陈凉扶起来,然后又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陈凉不理解,趴在老何的背上问了一声,“怎么了?”
背起陈凉便向外走出去的老何没有回答。
倒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刘雪霁,说了一声,“刘姑娘,快些回家吧。”
刘雪霁摇了摇头。
“刘知县会担心的。”
刘雪霁再次用摇头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老何知道再说也无益,便不再说话。
一路无言!
之初陈凉认为老何要么是背着自己去衙门那里击鼓喊冤,要么就是去许府那里和他们讲道理,不过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就算老何会讲道理,恐怕人家都不爱跟老何讲道理。
后来当老何背着自己走向城门的时候,脑海瞬间有种不敢相信的惊讶想法。
难道说老何要带着自己离开这座城镇?
不仅仅是陈凉,有这种想法的还有跟在后面的刘雪霁,她并不知道这种想法的结果是否正确,但是目前答案的正确度远远高于否定,陈凉要离开这座城镇,所以对她来说现在每走一步都是一种煎熬。
于是就出现了一幅对于外人来说很奇怪的画面,一名身形并不高大的老人背着一名少年,后面跟着一名少女。
少年脸上惊异,少女脸上纠结!
就如同猜中了开头一样,老何背着陈凉走出了城门,然后轻缓把陈凉放在一处,转过头望着后面跟上来的刘雪霁。
“刘姑娘,既然不肯离开,那么帮我照看一会陈凉。”
有种没猜中结尾感觉的刘雪霁满脸犹疑地点点头。
“老何,你要干什么去?”
此时的老何早已经转过身去,陈凉的眼睛中便看到了那一道不怎么高大的背影。
“上次我告诉你有些时候要忍。”
“而有些时候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
……
………………………………
第九章 走一条笔直的路
这道背景走回了城中,走过了大街小巷,走过了那一排给人极具冲击感的老柳树,然后看到了两座在暮色中威严可怖的石狮子像。
老何走过石狮子像,向着那扇朱红色大门走过去。
两个身穿粗布麻衣的门房看见衣着稍显褴褛的老何便走过来。
学会了附炎趋势的其中一个门房拿着一支长粗木棍指着老何。
“老头,要干嘛?”
另一个木棍拿在手里悠闲转圈的门房很直接,趾高气扬地骂喊起来,“赶紧滚,这不是你这种老垃圾能来的地方。”
并没有停止脚步的老何连看都没有去看之后两个门房一眼,左手很随意地轻轻上扬,两个门房很是直接地飞了出去,接着一声**与墙壁碰撞的闷响声,然后便深深镶嵌在硬度和密度极高的砖墙中。
作为富甲一方的许家,声响一出,马上就有类似有人砸场子的声音响起。
很快,老何没还有走几步,一群手拿棍棒甚至是银光闪闪的刀刃杂役涌了出来。
先前听出来这个其貌不扬、身着褴褛的老头是来砸场子的,所有人都没有停下身形,一个劲地冲向老何。
这群杂役的心思说简单嘛也很简单,对方就一个老头嘛,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而且还都是拿着家伙的。
说不简单嘛,他们都是在府里混饭吃的,没读过书,就会舞个刀弄个棒,然后做做工、干干活,如果不出意外的这辈子就这么过去,很难能够有出头的那一天,而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因为他们没读过书,或者说很少动脑,所以他们都没有去想过一个问题。
老何那双枯手向上一扬,虚空一股无形的气息蔓出,然后所有冲过来的杂役全部都腾在空中,还没有享受着很多人一辈子难以飞起来的感觉又全部重重砸在地面的青砖上。
接连不断的砰砰啪啪声响,身体用力去碰撞青砖会很疼,那么便不用去说身体带着极大的惯性从空中跌路下来的疼痛,有的跌肿的鼻子,有的摔断了筋骨,有的撞破了额头血流不止。
然后用哀鸿遍野丝毫不为过的场景。
随后赶过来的许家杂役看到这足以让他们惊诧的画面,竟然没有一个再敢冲上前去,然后开始将手中的木棍木棒之类的向那个怪异的老头扔砸过去。
顿时漫天而来的木棒棍雨。
老何继续向里走去,沿着从那扇朱红色大门走进来的路线,不曾闪躲过地向左或者向右一丝。
接下来更让那群不敢向前的杂役张口结舌,扔出去的那些竟然全部都在离这老头一定距离的时候全部纷纷落地。
老何那双枯手再次扬起,然后这群杂役如同那群现在在哭爹喊娘的杂役一样全部腾空而起,而后重重摔砸在地面上。
老何沿着那条线继续向里走去,就算踩在那群摔砸在地上的杂役身上也没有改变过路线。
虽然说从进门到现在只过了不久,而且用时间长短来算一点都不长,不过这条消息在这个初夜已经传送到许家很多地方,并且继续向更高层传送。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闯进门来!
扬扬手便打到了两大群近百名杂役!
而且还在继续向许家里面走!
……
很快,有很多声音响起,有雷声,有风声,有雨声,有剑音……
许家培养的很多第六境、第九境得到消息赶过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得彻底,不过继续向这里赶过来的杂役个个手中举起来火把,一大片摇曳着的火光把这里的黑暗全部驱散。
这群杂役全部都站在了第六境、第九境武道中人的身后,现在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老头不是个善茬,所以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