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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苦苦攀爬啊!”
钱遗爱这份马屁拍的李植十分舒坦,屋中这四人就数李植学问低,当年只是个三甲出身,要不也不能在从五品巡海道上蹉跎十多年。可是其他三人就不同了,姜曰广是东林大佬,当年还是庶吉士,学问虽然比不上钱谦益,但是比李植还是要强不少。瞿式耜不用说了老师是史学大家钱谦益,钱遗爱更是不得了,十四岁就中举成了苏州一带有名的神童。现在钱遗爱将李植和其他二人相其并论,怎不让李植心中高兴?
原本屋中姜、瞿、李三人并不是一个派别,也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刚才屋中十分尴尬,现在被钱遗爱这么一闹,屋中气氛开始缓解,三人开始讲一些风花雪月来。
这时内堂出来一个丫环,看年纪只有十五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这么丫环走进来躬身说道:“四位老爷,内堂已经准备好,请四位老爷用饭吧!”
钱遗爱本来就是风流才子,看到这个女子长得花容月貌眼睛就是一亮,张嘴说道:“没想到张郎中好大的手笔,这是扬州瘦马吧?”
扬州瘦马是明代兴起的一种畸形风潮,一些人贩子将穷人家长相不错的小女孩买回来,教她们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取悦人的技巧。等到小女孩长大后,把她们卖给有钱人当小妾,资质不够被挑剩下的人就会被卖到青楼。挑选“瘦马”时并不只注重颜值,除了看脸,“三寸金莲”也是十分重要的选择标准。在当时变态审美的风气下,人们还以“瘦、小、尖、弯、香、软、正”为判断“瘦马”是否符合要求的标准。
钱遗爱作为大世家出身,自然深谙此道,那个女子从身段、相貌、还有迈动脚步的姿势,钱遗爱一看就看出来这女子正是一等一的瘦马。要知道最好的瘦马在南京要一千个银元,在北京这里更要翻上数倍,看来那个张郎中真是下了本钱。
李植看钱遗爱眼光不差,笑着说道:“子高好眼力,这是老张花费上万银元从扬州购买的一批瘦马,如果子高喜欢,老夫可以做主送你一个!”这间饭馆虽然不是李植的产业,但是李植身为粤党在北京的带头大哥,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那个女子听要将自己送给钱遗爱,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钱遗爱完全符合风流才子的模样,心中不免窃喜,一时间脸都羞的通红,钱遗爱看到那个女子这样更是迈不动步了。
李植看到钱遗爱这般没出息哈哈大笑,挥手叫过来门口的掌柜说道:“你去和老张说,将这个女子送到钱知府家中,所有费用你们到我府上取!”
那个掌柜也会来事,赶紧躬身说道:“那敢让阁老花费,老爷刚才已经吩咐小人,所有花费都算在我家老爷身上,并且还为四位大人每人都准备了一等一的瘦马,宴后就会送到各位大人府上!”
李植看到这掌柜如此懂事,满意的点点头,和姜曰广、瞿式耜互相谦让一番后携手走进内堂。
内堂是一间独立在竹林中的屋子,布置的富丽堂皇,墙上挂的字画都是真迹,同时屋中还站立三个女子,相貌模样半点不次于刚才迎客的那个女子,看样子这就是张郎中送给几人的瘦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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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零六章 结盟
四人走进内堂分主次落座,姜曰广不管年纪资历都排在首位,自然坐了主位。李植身为阁老坐了左手边的次位,瞿式耜坐了右手边的次次位,至于钱遗爱只能坐在背靠房门的陪客位置。
这种广东传来的火锅和北京盛行的打边炉不同,北京的打边炉有些像后世的铜火锅,中间是木炭两边涮肉。可是广东的鸳鸯锅就是一个铜盆,中间用铜片分成太极模样。并且鸳鸯锅炭盆是放在桌子下面,锅放在桌子中间的洞里。
这种奇怪的吃法一经流入马上在北京掀起一阵浪潮,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是皇帝喜欢吃的,就像后世太宗喜欢抽小熊猫,马上全国各地小熊猫卖到断货一样,北京城中也纷纷出现各种各样的粤式火锅。
不过最正宗的粤式火锅还是这家地道,就一个底料其他家就不能相比。
这种高级饭馆自然不用四位大人亲自动手,等四人坐定,有仆人开始准备菜肴,那四个瘦马开始为四位老爷准备油碟。四人都是南方人,十分不习惯北方那种麻酱调料,都选的香油调料。
接着四个瘦马开始伺候老爷们吃饭,在暖玉温香的陪伴下,还有酒精的作用,不一会儿四人开始脱去道貌岸然的伪装,开始对四个瘦马动手动脚。
姜曰广还好些,一个是年纪大,心有余而力不足,第二个是姜曰广怎么说也是领导干部自重身份,也就是摸着小姑娘的手低声谈笑。其他三人更是放开,李植搂着小姑娘要亲嘴,瞿式耜也一改深沉模样一头扎入小姑娘的胸部,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想喝奶。最丢人的是钱遗爱,更是将手深入小姑娘的衣襟中来回抚摸,真是给圣人丢人。
那个掌柜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比这还下流的官员见的多了。那个掌柜低声笑道:“几位大人,外面设有耳房,如果想。。。”那个掌柜的意思是如果想来一炮可以去僻静的地方,不要在这丢人了。
姜曰广听掌柜提醒才想起来今天来的主要目的,马上转变面孔成了一副道德楷模的样子,对那掌柜说道:“你们先下去,我们几个有话要说!”
听姜曰广这么说,李植等人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中的小姑娘,端正姿态听姜曰广说话。
现在屋中没有其他人,倒酒这件事就变成了钱遗爱的专职工作,没办法,属他资历最浅年纪最小。
钱遗爱站起身来给三位大人倒满酒,姜曰广低声说道:“李阁老,不知对朝政有什么看法?”
有什么看法?当然是不满意马明远的把持朝政。今天李植来就是要和东林党结盟,共同对付以马明远为首的楚党。但是结盟的话并不能由李植先说,毕竟现在倒霉的是东林党,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多捞点好处那还是人吗?
李植笑了笑说道:“嘿嘿,朝政我李某能有什么看法?都听陛下的旨意!我李某是做的大明的官,领的陛下的俸禄,自然要为陛下打算!”
“难道李阁老没受过马明远的压制吗?”
“呵呵,都是同殿为臣,自然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是李某向来宽宏大量,为了大局李某愿意屈居于首辅之下!”
听着李植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姜曰广心中暗骂李植老狐狸。
“李阁老,俗话说得好唇亡齿寒,我东林党的今天就是你们粤党的明天!现在朝中楚党势大,你我不联合难道被楚党一一击破吗?”
李植听姜曰广只说联合之事,并没有什么实在东西,所以李植也不说话,在边上喝酒吃菜不亦乐乎。
这种谈判如何先说出自己的底线那就落了下成,姜曰广看到李植不接自己的茬没办法也只好低头喝酒吃菜,瞿式耜身份地位和这二人差的太低,在边上干着急插不上话,一时间屋中没人说话有些冷场。
这时钱遗爱看出门道,这时谁都不肯先表态,怕落了下手。但是总这么冷场也不是办法,钱遗爱想了想开口说道:“三位大人,小子前几日在衙门里接了一个案子,十分有趣,和三位大人说说开心开心可好?”
瞿式耜也怕冷场,钱遗爱这么说正中他的下怀,赶紧笑着说道:“好啊!说来听听!”
“三位大人,是这样的!一个京城中的富商死了,留下很多家产,家中一妻二妾为了争夺家产去知府衙门报案!大老婆理由很简单,她生有儿子,并且和富商一同奋斗才有这份家业,那两个妾只是富商从外地买来的戏子,怎敢狮子大开口索要家产?”
姜曰广一听就知道钱遗爱什么意思,无非借着这件事述说朝堂政局。
“子高,那两个妾怎么说的?”
“当然,那两个妾也不让分毫,一个妾说当年那富商花了二百两银子买的她,现在自己人老珠黄,非让大夫人赔偿二百两银子!另一个妾说当年富商在扬州重病,是她在床前服侍,一个月衣不解带才将富商的病养好,她没功劳也有苦劳!”
“清官难断家务事,子高,你是怎么判的?”
“哎,三位大人熟悉大明律,上面规定嫡长子继承家业,如果有庶子还可以分些家产,可是那两个妾这几年并没有生养,所以小子按照律令将家产判给长子,那两个妾就可怜了,被大夫人扫地出门,听说在八大胡同最低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