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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风间扬羽知道，这一战，已经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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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风间扬羽，微微一愣，使劲地摇动着对方的肩膀。
可是，无济于事。
那个本以为可以在最后关头与之来一场热血沸腾的较量的对手，就这样，在一片安详与满足中，提前退场。
与反应激烈的风间扬羽所不同的是，一边的娜娜，却表现得意外地平静。
甚至连悲伤都没有。
仅仅只是因为这是游戏？还是说……
“娜娜……”
“没事的，兔兔现在很开心呢，这样破破就可以从他的过去中解脱出来了啊……”
缓缓地摇了摇头，娜娜示意风间扬羽不用担心。
“虽然以这样的方式退场有点不甘心，但果然……”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啊！”
“不用了啦，破破不在的话，一个人前进也没什么意义了啊。而且破破独自在外面的话，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呢……所以，所以麻烦你，连带着我们两人的份，一起加油吧！”
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娜娜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从虚空拖出一个大大的包裹。
“哦哦，对了呢，这些东西，或许你们会用得着哦。”
这样说着，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散落开来，嘟嘴间，娜娜竟然仔细地挑选起来。
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莞尔的笑意，但风间扬羽，却没有等她分配什么“遗产”，因为此时此刻，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说，手中既然已经握紧了杀人之剑，那又何必露出这副悲伤的表情呢？好像是谁逼你这样做似的。”
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语。
风间扬羽，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一脸怅然的少女，原本的怜悯，早已荡然无存。
因为，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
与其说她是一位无心的少女，不如说，她是一位无心的剑客。
无心，所以无形。而无形之物，最为难以捉摸。
“虽然在下手中所握的是杀人之剑，但这并不代表在下就是杀人之人。毕竟，能够停住挥下去的剑刃，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剑客啊。哎哎，事到如今，取人性命这种事，竟然变得麻烦了呢……”
狡辩？开脱？
都不是。
少女的眸中，完全没有逃避的意思，相反的，少女的身上，忽地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凌厉。
熊熊的战意，仿佛烈焰般开始燃烧。
将风间扬羽的眸子，都灼得有些生疼。
“那么，你又为何习剑？”
“唔……这个么……”
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少女竟然忽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如果说小次郎是为了超越剑的极限而习剑的话……那么在下，就是为了跟老爹作对啦！”
“呃……作对？”
匪夷所思的理由。
“是啊，我的父亲，无二斋，那是居于顶点的唯一之剑；而在下，则是为了追逐他，超越他，所以才不断地追求‘无’，妄图达到‘空之座’的境界。只有这样，才能超越那所谓的‘唯一’。所以最后，在下的剑，才会与小次郎的有形之剑不同，不再拘泥于形式，也不再拘泥于派别，仅仅只是为了达到最后的空而化身修罗的存在！”
“是……这样啊。”
似乎，有点理解了。
她的剑道，她的人生。
“嗯嗯！就是这样！所以，准备好了么？玄信酱，要上了哦！”
“……”
一脸微笑地说出“要上了”这种话，真的是，毫无危机感啊……
“滋——”
幻影，瞬息而至。
伴着，华丽如匹练般的流光。
银色长袍上，猛地爆裂出一串闪亮的火花。
伴随着，一丝滚烫的触感。
“啊咧？竟然切不开么？那么，再来一次吧！”
惊异，转瞬即逝。
面对刀枪不入的奇异银袍，宫本武藏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以量取胜？！
“等！等下啊！”
虽然不知道这件衣服具体可以承受什么程度的攻击，但果然，被随便砍上几百上千刀的话，就算被包裹在里面，大概，也会有被捅成马蜂窝的危险吧？
“唔……你还有什么遗言么？放心啦，不会一刀把你杀掉的啦，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在下会避开要害，让你挨到一百下之后再死掉的啊，这样的话，就有足够时间说完遗言的吧？”
看起来，似乎是个很不错的建议……才怪！
“噗嗤~”
一声轻笑，却是一边的赫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孩子，竟然在这种事不来帮忙，还幸灾乐祸？！果然，洛都的怨气，不是一个风铃可以解决的呢……
风间扬羽，无奈地撇了撇嘴，回眸间，脸色一正，直直地朝着面前的少女望去。
“好了，开始吧，一会，可别怪我欺负你啊。”
这样说着，风间扬羽的嘴角，忽地扬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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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话锋一转，却忽然有着不找头绪地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有很多场景，明明没有经历过，却感觉似曾相识，甚至，有时候，你可以提前知晓你从来未进去过的场景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乃至精确预知下面几秒种所要发生的事情？”
仿佛，有一道电流从自己脚底窜上来，风间扬羽忽然呆住了。场景预知和预言未来这些事件，他经常遇到，尤其是步入青春期以后，而且，他也曾经询问过身边的其他步入青春期的孩子，发现许多人都和自己有相似的经历，从迷茫的熟悉感，到精确预言，根据主体不同，强弱也会不一样。虽然那些所谓的专家总是用所谓的“既视感”或者“大脑皮层放电”来解释这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很难有理论来解释预知未来的情况。想到这里，风间扬羽猛地抬起头，目光中有熊熊火焰燃烧着，对于未知的渴望，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殇惊异地看着面前仿佛换了个人一样的少年，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其实，这些不过都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你自己经历过的。”
看到风间扬羽眼中闪过的疑惑，殇继续说道，“这，又得唠叨一下生命的结构了。生命的存在，分为肉体，位格，以及本源灵魂三部分。”
“位格和本源灵魂？”风间扬羽觉得现在自己脑子有点乱。
“是的。肉体我就不解释了，先来说说本源灵魂，本源灵魂是一种生命最本质的存在形式，它不局限于某些次元，或者说，至少以我们只能推演到肉体所在次元最多高两层的情况而言，我们发现不了本源灵魂的局限性。你可以把它当做更高次元的存在。”殇一边解释着，一边手指微微动了下，空中那悬浮着的薄膜中，忽然出现一股实质般的蛇状物，它蜿蜒腾挪，从一个个半透明的圆球中间穿过，最后又折回来，首尾交接，形成一道闭合的回路，堪堪把所有圆球包括他们中间的次元缝隙串联起来。
“这……就是本源灵魂？”风间扬羽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只是我这样表达罢了，实际上，他可不局限于比我们更高一层的次元。它无处不在，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次元，最后连成一体。而每一段处于特定次元中的本源灵魂，就是我们所理解的一般性的灵魂。”
“轰！”脑袋中，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响，风间扬羽忽然感觉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不一样了，口中喃喃说道，“所以，我们所经历的预言未来，其实就是因为灵魂间本来就是相邻的，然后把本源灵魂在另一个次元中经历过的东西传递过来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正当风间扬羽以为自己领悟到新世界时，殇却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他一边苦笑着，一边解释道，“我们并不知晓时间轴的存在状态，因为我们局限于这个次元，即使依靠推理，可以了解更高一层的次元，甚至依靠这些推理的结果窥探高两级的次元，但我们却无法窥探更高了。”
风间扬羽点了点头，的确，就像自己可以从一些确定的条件预估出一个数值的范围是0。1到0。5，然后用几个这样的不确定范围推断更加不确定的范围，比如0。001到0。0125，但，再下一步，却是无论如何也无能为力，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需要几个这样不确定的数字来推断更下面的范围。这样的推论，毫无意义。
“所以，我们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