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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吧,我不会生气,没什么大不了的。”冯伟安慰着母亲。
“那年,我把阿涵的事告诉你爸后,你爸很不高兴,说再怎么也不能找个有孩子的女人。后来阿涵主动给我打电话,她真是个好姑娘,她说你们感情很好,还说今后一定不给我们丢脸,希望我们能成全你俩。说实话,那时我已经接受了阿涵,可是你爸坚决不同意,我怕你们父子从此不和,我只好把老头子的意思告诉了阿涵,她说了一句‘您二老保重,我再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就挂了电话。”
“妈!你们怎么能这样啊?”冯伟鼓着一对诧异的“灯笼”说,“你这样做多么伤人知道吗?难怪我回深圳后就再见不到阿涵了,我一直还在怪她绝情,你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呀!”
“小伟,妈妈和你爸爸也一直为这事不安,我们认为能让你幸福就好,没想到这两年你过得更苦……”冯妈妈的声音有些变调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真自私,为了保护自己可怜的声誉不惜毁掉别人的幸福,从小到大,你们都要求我无条件接受你们的封建教育,现在还嫌不够……”显然,冯伟激动得已忘记刚才答应过妈妈不生气的了。
“对不起,小伟……”冯妈妈已经泣不成声。
“你们根本都不懂年轻人的思想,不配做……”满脸涨红的冯伟继续向妈妈的心窝刺入比剑还锋利的语言。
“冯伟!” 杨烽大声吼叫道,“你有完没完呀?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杨烽慌忙阻止了冯伟。其实杨烽也不知道处于冯伟现在的心情该说什么才不算过分,但“不配”二字后面一定不是什么好词,极有可能说出“不配做父母”之类的话,杨烽只好一棒子打死,先救出冯妈妈再说。不管怎么说,父母总不至于想害儿子吧,总统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何况咱老百姓呢!
在杨烽的怒吼声中,冯伟摸着快要爆炸的脖子把余下的话憋进了肚子。一腔怨气不能发泄,在冯伟肚子里上下翻滚,挤得通红的眼眶流出了眼泪,冯伟用袖子很很地擦着眼睛,双肩开始抖动。也许他在想象当年阿涵为此而受的委屈,也许他想起了自己当时为宣泄心中的恨而不负责任地疯狂聊天的日子,也许他想起了这两年来的每一个不如意……
这一刻,杨烽是理解他的,杨烽象被烟熏了眼睛似的耷拉着眉毛看着伤心的兄弟,心境被同化得一塌糊涂。哭吧哭吧,恐怕杨烽会喧宾夺主嚎啕大哭起来了,那场面就很难控制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客厅变得平静了,冯伟和冯妈妈轻松了许多,杨烽却沉重了许多。现在是该杨烽出主意的时候了,而杨烽却很为难。放弃林吧?刚主动找到人家又要跟她说拜拜,似乎不在情理中,况且警察可不是好欺负的。放弃阿涵吧?看他刚才又如此在乎,哭得象个小孩似的,必难割舍。杨烽问冯伟到底爱谁,他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当杨烽束手无策的时候,冯妈妈一句话道破了天机:“别在这里选来选去的了,还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你呢。”
对了,主动权在对方手里,等吧,等待对方出招吧,只有听天由命了。
两天后,冯伟接到林的传话,说要跟他谈谈。杨烽和冯妈妈焦急地等待了两个小时,冯妈妈为儿子的命运而焦急,杨烽却好象在为故事的结局而焦急。站在阳台上,远远地看见冯伟的身影,杨烽便大开房门迎接他归来。进门时,杨烽特地观察了冯伟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笑容,可比起上次来是大有改善。
冯伟点燃一支烟才开口说话:
“阿涵和林是高中时的同学,她们俩已谈过了。听完阿涵的讲述后林坚持要把我让给她的好姐妹阿涵,她说自己本来就不适合我,她本来都很犹豫,而且我们才刚刚开始,现在结束对彼此都有好处。当然,阿涵坚决不接受林的谦让。林说她会尽力量劝说阿涵,还让我充满信心。说实话,自从那天看见阿涵后,我就象掉了魂似的,过去的时光历历在目。真没想到林如此高尚,我看见她离去时偷偷地擦眼泪,哎!我不知道该怎样才好,我心里很乱。”
“你总得选择一个,你心里应该知道谁的分量重呀。” 杨烽又把烟灰缸推到他跟前。
“可是就这么绝情地扔下林吗?”
确实,这种绝情的事杨烽是做不出的,只能劝他好好考虑几天再说。
几天后,林约冯伟去仙湖植物园观赏刚落成的博物馆,见面时才知道阿涵也来了,冯伟和阿涵都诧异地看着林,这分明是林刻意安排的。气氛重现尴尬,阿涵转身想走,被林拉住。
进了博物馆不多久,林就消失了,他俩心知肚明也不追问。冯伟打破僵局,邀阿涵来到湖边。
“这两年你和进儿过得怎么样?”
“还好吧,后来爸爸在深圳的酒楼需要人手,我就去帮他打理财务了。你呢?还在原来那单位吗?”
“没有了,一兄弟帮我安排进了一家广告公司,比以前忙些了。”
“其实,林很不错呀!”
“是的,她是好人。”
为避免尴尬冯伟转开话题:“阿涵,我前几天才知道两年前你和妈妈通话的事,我替父母给你道歉。”
“其实,你父母是对的。”
“不,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说到这里,冯伟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两年来的不如意一起拥上心头,他真想一吐为快,可是后来那档子事是不能拿出来见人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阿涵看着冯伟痛楚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哎!都过去了。”
冯伟扬着头忍着眼泪,阿涵低着头踢着路边的树叶。静静地过了好一阵。
“阿涵,这两年没碰到合适的吗?”
“妈妈托人介绍过几个,没感觉。有进儿在身边就足够了,我没敢奢求什么。”
“阿涵,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你怎么不替林想想?”
“是的,我也觉得有愧对于她,可是自从你出现后我就象丢了魂似的,也许我应该属于你,林的意思也很坚决。”
“你不能伤害你父母,我已经有过惨痛教训了,你可别重蹈覆辙。”
“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你不知道,后来,我父母看见我的生活因为没有你而日渐恶化,他们就后悔了。”
阿涵突然抬起头看着冯伟,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喜和诧异,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冯伟点点头说:“是的,妈妈让我替她给你说声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勾起了两年前的痛苦和委屈,一声“对不起”带来了希望和喜悦,阿涵流下了委屈和喜悦的泪。在林的撮合下,破镜终于重圆了。
冯伟和阿涵的父母都松了一口气,吵着要他们尽快完婚,免得夜长梦多。
阿涵的父亲一直觉得女儿受苦不少,表示要送他们一套价值三十万元的房子作礼物,小两口坚决抵制了这种滋长惰性的行为,说要自食其力,要磨练自己才能顶天立地。鸭子死了嘴壳子还挺硬,唾手可得的一笔财富硬是给他们整没了。
冯伟和阿涵的婚礼很低调,只请了双方重要的人物聚在一起撮了一顿了事,把钱都省下来准备“按揭”买房。两个白领凭工资供一套普通住宅,在深圳不是什么难事。他们把积蓄全部交了首期,装修费可就没了着落。还是阿涵的父亲有心,硬是送了十万现金过来,说什么也要他们收下,这次他们就没了上次的坚决,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嘴里还假惺惺地说日后一定还给父亲,阿涵的父亲直摇头:“哎!现在的年轻人呀,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其乐融融,冯伟常带上阿涵和进儿到杨烽家串门,他们的脸上随时挂着笑容,嘴里随时哼着小调,尤其是一家人互相打闹的时候颇让人嫉妒。冯伟考了个驾照,偶尔把小舅子的本田雅阁开到杨烽家门口邀请杨烽一家出去兜风,南澳、惠州、中山等能去的几乎都去了,算是对恩人的报答吧。
除了娱乐,冯伟还常和杨烽谈论专业上的东西,谈做男人的感觉,谈男人的事业等,每每谈到高兴处他就会说出一些大胆的想法。比如他建议他们俩联手把什么什么垄断了,他们俩联手做一个壮举来填补中国的艺术界的空白,甚至他们俩联手用三维技术拍一部电影拿到荷里何去角逐奥斯卡金奖。而杨烽一般情况下都表示赞成,创新的东西往往是在荒诞的想象中实现的,不能禁锢别人的创新思维。据说日本人为了节省运输空间,有人提议把西瓜培育成长方体的,在全世界的笑声中,人家可是真的培育出了长方体的西瓜,虽然后来惨遭市场淘汰,可它给了人们信心。自从杨烽给冯伟讲了日本人和西瓜的故事后,冯伟的想象就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