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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自己就站起来。刚迈出几步,冷不丁就往旁倒,眼看摔在地上,幸亏他扶住。她转过脸来,朦胧醉眼中只记得这个人是谁,却看不清样子,就呵呵地笑,大约是抱歉,可是因为醉显现着一种憨态,媚惑着人心。
“谢谢啊……我……头晕了下。呵……呵。”
扶着她的双臂没有松开,相反有越来越紧的趋势,她眉头攥着,微微挣扎。
“肖经理……”大约是习惯,她一直这样叫他,即使在他做了她的经纪人以后。
肖经理三个字像一盆冷水浸了肖儒敦个透心凉,里里外外都降了三个摄氏度,三分的醉意也醒了,忙放开胸前的人:“走路也不小心点,后天还有记者招待会,弄伤了看你怎么向记者交待。”
公司里眼尖的已将这幕看在眼里,心里默默计较着,以后交往中可能要注意一些了。譬如不想让其中一个知道的事,现在就不能让两个人知道。
陆陆续续的大家都散了,精明的先闪,糊涂的被精明的拉着走了,还有些半明半暗的使着最有效的防身术——随波逐流,最后只剩杉辰和肖儒敦两个人在酒店外面。
夜风颇凉,肖儒敦脱了外套给杉辰穿上。杉辰的酒劲涌得越发厉害,说话都不清楚。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他重重握了握她的手臂,“就在这里呆着,不要动。”
肖儒敦飞快地跑到停车的地方,开门打火关门一气呵成。可是待他到了原先的地方,哪里还有杉辰的影子。
妈的!他咒了一声下车,在原地来回地走了一两下。真的不在,他就知道她会走开,这个老是不听话乱来的女人!
他不停地张望。只有这么一会儿,她能跑去哪,又喝得那样醉……
不会……真的说不好,现在坏人多,前天电视里还说有拐卖女子的人贩子……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浑身硬生生打个机灵,急忙到处找,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喊:“杉辰——杉辰——”
他明知这样喊有效果微乎其微,她喝得人事不知,断然听不到,可他还能做什么呢?
酒店的旁边是有一座桥,叫断梳。夜已深,桥灯都开着,一颗颗明珠样的悬着,一直延伸到未知的远方。肖儒敦心急如焚,走到桥脚的时候突然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立在那里,头微昂着,似乎在凝视桥上风景,微风拂发轻扬,静谧得不容人近。
“杉辰?”
杉辰转过头来,仍是傻呵呵地笑:“呵呵,唱片……专辑……”
肖儒敦忍不住笑,不是没见过人为成功喜悦,像她这样的仿佛得了天大天大的甜头的,还是第一回。
“好了,走,回去。天晚当心着凉。”肖儒敦搀过杉辰的手,只觉入手处一片温软,心中一紧,偏偏杉辰醉得又厉害,此时整个身子差不多都靠在他身上。
她在他耳边咯咯地笑着,带着美酒醇香混着甜腻的少女香气,在凉风乍起的夜晚像催眠剂一样的惑人心神。
待肖儒敦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吻了杉辰,只是蝴蝶涉水的一吻,可让他惊愕良久,甚至可说是震撼。
自己怎么会……
“走,上车。”肖儒敦有些焦躁地转身回去,杉辰因为刚刚的一幕清醒了些,只觉得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明明白白发生在自己身上。
心剧烈地跳动着,脑袋什么都想不了,只跟着肖儒敦走。
到了上车时,突然有人叫。
“请问是杉小姐吗?”追上来的是个迎宾门僮,清秀的一张脸讨好地笑着。
杉辰点点头。
门僮递上手中捧着的一束白玫瑰:“有位先生送给你的,他就在那边。”
杉辰接过花,清香扑鼻而来,花瓣如玉。她顺着门僮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河水东流。
“奇怪,刚刚还在这里?”门僮疑惑,“那位先生等得很久,一直到刚才把花给我。”他也不是没有眼力的人,不时地瞥杉辰身后一脸不悦神色的肖儒敦,没有说下去。
杉辰看看花,十分喜欢:“是谁呢?竟连个卡片都没有。”
“以后你还得好好适应这种情况呢?”肖儒敦说,“歌迷们就是这样,默默地送礼物给偶像。”
她因为太高兴,一时竟没有分辨话中真假:“歌迷?我会有歌迷了吗?”
“当然,片子卖得这样好。”
3…18
整个星宇都知道了肖儒敦与杉辰的事,流言蜚语满天飞舞。但两个人出乎意料地也没有反对,只当没有这一回事样。
因为单曲卖得好,杉辰小红了一把,准备着第一张专辑。而肖儒敦因为捧红了杉辰,也是在经纪圈里闯出了不大不少的名堂。两人一路顺顺敞敞,热情四溢地共同奋斗。
“你想要什么?”有次吃饭,两人喝了点小酒,薄醺,杉辰问。
答案是她预想的:“住进606。”住进606,即相当于买车买房进出入上流社会,他的目标实在不小。肖儒敦大约也觉得遥远,因着遥远勾起了笑,回问:“你呢?”
“我?我的愿望小。就想唱首歌,让所有人都记住我,若干年后,会有人听到这首歌说‘这是杉辰唱的呢’就够了。”
他拍她的头:“这样的愿望还小?我就想着今世繁华,你想的可是千秋万世!”
“哈哈哈,”她笑,“原来我是这么贪心的人。”
她笑得眸如朗月,看得人心醉。
肖儒敦情不自禁地握她的手:“杉辰。”
“啊?”
“……”
“肖经理?”
“没什么。”他的手拿开,“继续喝!”
鱼鸟知否?
夜里电话响了,杉辰从睡梦中爬起来,睡眼腥松,哝哝地嘟了声:“喂?”
没有人回答,可分明有人,听得出来的,呼吸声、存在感,都感觉得到,分明有人。
她心中一动,试探着:“方盛世?”
过会儿,电话就挂了。
嘟嘟的盲音,听在耳朵里在深夜时颇为刺耳,虽然心有疑问,可也抵不过阵阵袭来的睡意。最近经常有这样的电话,有时方盛世也会说话,像今日见到谁啦、哪个妹妹又被他追到手啦等等,她也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反正他不久就要挂上。
第二天上班时杉辰隐隐察觉不对,众人皆投来询问好奇目光,见她看过去又赶紧调开做自己的事。
待进入公司,真的出了事。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原总摔在桌上的报纸,头版上居然是她与肖儒敦,两人谈笑欢快,单手交握,倒真是情意缠绵。
“不是,”杉辰忙想解释,“我们不是……”
可原总摇头,明显不想听:“到如今,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那召开记者会,”肖儒敦说,“解释一切。我与杉辰只是合作的关系。”
杉辰听到这句话,惊异地看过去,眼中分明一丝伤。
肖儒敦一脸镇静:“我们真的只是合作关系。”
原总审视着看他俩:“估计现在对外界声明也不太有用,除非你俩分开。”
杉辰听闻抬头,肖儒敦的拳头握紧:“不行,她是我一手发掘。”
“我为你安排另一名歌手,条件不会比杉辰差。儒敦,我知道你想什么。想借杉辰出名的话,我想她会更符合你的要求。”
真的如此,原总拿出来的是玉瑞的资料,当红的青春玉女,被乐评界认为最有潜力十新人之一。
“你回去想想吧,”原总点上烟,“我也是为你们好。”
“杉辰你留下。”他说。
肖儒敦看了杉辰一眼,走出去。
“你不知道肖儒敦的事吧?”
杉辰睁大眼睛:“嗯?”
原总哼了声,吐出个烟圈:“就知道你不清楚。肖氏知道吗,十年前号称肖氏皇族的肖氏?”
“他是肖氏唯一的后人。十年前经融风暴,从万人仰慕的王子堕成平民。”
“如果你有一个好玩具,突然被人抢走,还有众人落井下石讥笑:‘看,它就在那里,有本事就去拿。’你会怎么想?过去修建606的世家公子,怎可忍受可称污辱的冷落?”
她本已惊得说不出话,还是不由问了:“606?”仿佛只是无意识地重复。
“606,就是市中心豪商权贵的娱乐中心。五十年前为肖氏所建。”原总向窗外瞥了一眼,继续说:“一年前肖儒敦找我要那间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什么了。杉辰,你这样好的条件,多少精英围着,何必在他身上下那个心思?不划算。肖儒敦,除非都得到了,不然不会想到你的。毕竟……”
毕竟我有的太少。“我知道,我知道了,原总。”她说,“可感情这种事,不是划算不划算的,我做不来。你们都觉得他狠他无情,可我只看到他的痛。”
原震洋手指抖了下,夹着的烟轻轻晃动:“反正我已经跟你说过,你们分开是公司的安排。”
杉辰站了会儿,见原总没有要说的,走之前又问了句:“原总,你这样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