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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第八号当铺的吗?”
“什么?”
“第八号当铺啊,电话上演的,可以典当一切交换想要的东西。”
他听出她的调笑,她这样处着心思缓和她捉摸不透的气氛,可他并未想放过:“我不开第八号当铺,可我能帮你出专辑,甚至可以让你成为炙手可热的歌后。”
“你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有一点点冷,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冷,可是他居然怕起来,居然真的就不敢说下去,于是他只能笑着装傻,将前事一笑而过:“就是我帮你啊,笨蛋。多少人要找我帮忙啊,求都求不到,你倒好,这样好的机会不把握,当心悔青肠子。”
每一盏路灯像夜明珠,一串串地指向远方,不知这样划过了几串珠帘,杉辰觉得有些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杉辰、杉辰。”
杉辰模糊听到有人叫她,嗯嗯地应了两声,极不愿醒来。接着觉得突然刮起了一阵风,直吹得她打寒栗,可马上又股温暖靠近了,带着股轻淡的烟草气息,像雾一样地笼罩着她,包着严严实实。她忍不住就往那股温暖里凑,找个舒服的姿势,正欲重温美梦时,突然脸颊觉得冰凉得似箭的东西落在上面。她啊地一声惊醒过来,近在咫尺间,他的黑眸若星,宠溺邪气地笑:“小猪还睡,不是说好陪我过生日的么?”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慢慢地才理出思路,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他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坐在少滩上,暧昧的气息一丝一毫地弥漫在空气里。
她慌忙地推开他,立觉凉风刺骨,生生起了层鸡皮疙瘩,突然耳边传来啪啪地海浪声,回头一看,
“呀,是海!”真的是海,夜色中浓黑如墨的海,一轮银盘在里面,像又生了一个天似的,“真的是海?”
他看她如小孩样惊奇欢喜的样子,忍不住也觉得欢喜,虽然这是他来过无数次的地方,熟悉到一石一子:“嗯,是真的海。”
“哇,”她大叫着跑向前面,哈哈笑着迫不及待蹬掉鞋,啪啪踩进水里:“啊,哈哈。”
“好了,别玩了,当心感冒。”
她却不听他的,执意玩耍,甚至舔了舔手指:“呗、呗,真咸。海水果然这样咸,歌词没错。”似乎是想起什么,她哼起歌来,婉转的旋律在静夜中飘扬,似小美人的歌唱,蛊惑着岸边的王子。
而他,也确实受了蛊惑,亦或说一开始便被惑,只不过此刻那样罪恶的欲望加深了清晰了成形了,像被刀刻了之后的浮雕,凸凸地自己显了形。
“快上来。”他说,“明天不是要试唱的吗?”
“呀,”她看着他,赶忙一步步走上来,“我都忘了,幸亏你提醒我,不然明天肖经理不是骂死我。”
她一步步走上来,自深沉的海,那样一步一莲地踏上岸,皓白的皮肤浸着莹莹的水,露样的剔透。
“谢了!”她笑着,少女的芬芳混着海水的气息直扑他的神经,呲地一下直钻到心里,在那个软趴趴的地方撩拨着。
她见他一直没有做声,只是看着她,神情有些变异,不是她平日所熟悉地那样精明厉害的方盛世,想了想说:“过生日不可以没有蛋糕喔?我给你做一个吧!”
说着她蹲下来,在地上堆着沙子。
生日、蛋糕?他惊讶地看着她一脸恍然大悟又得意的样子,不禁好笑。他看样子像八百年没吃过蛋糕吗?
“喂,”她抬头,瞪眼以示不满:“来帮忙!”
“好。”
他已很久没有这样干脆地答应任何一件事,商场上莫不是思虑再三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似而今这样单纯地安心地做一件事,是很久不曾有过。
“喂,有蜡烛吗?”她问。
他摇头。
“那纸呢,要多几张的,有没有?”
“好像有,在车里。”
她用纸卷成烟竿插在蛋糕形沙堆里,然后拿着他的打火机一一点上:“快,许愿吧!”
方盛世作模作样地合十,然后卟地吹熄所有蜡烛。两人离得这样近,近得可以触到彼此的额头。她嘴角衔着笑,甜甜地让他想起小时候吃的奶油冰淇淋,那唇微微地张着,里面幽深神秘,就像等着他探索。
一定也如看上去地那般甜美,不,应该更甜、更甜。唇慢慢地凑近,他又闻到她的那股兰花一样的香,清新的雅淡的。果然,如想像中的柔软,温暖。
方盛世感觉到自己的微微颤抖,正在惊叹,突然那股柔软那股温暖消退了。
杉辰站起来,呆呆地站了会儿,然后飞快地跑回去,呯地一声关上车门。
方盛世从未被人这样待过,羞耻气恼加起来,如同被人狠狠刮了两耳刮子,脸都白了脸色,恨不得立马捉住那个跑掉的人,问她究竟自己是哪点不让她满意了,自己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又是名校海归,怎么着也是个社会精英,这样优秀的人物追着她一个多月,换成别人早投怀送抱手到擒来,她究竟是哪里不满意了,硬是不理睬他。
可他终也还是没追上去,一个人坐在地上,看着犹太自冒青烟的“生日蛋糕”,上面还有她的指印,那样她一点点堆出来的蛋糕。
“谢了!”他想起她说的话,是啊,真是该谢谢,大约是她唯一的一次对他笑得开怀无拘的时候。
他摸着蛋糕上的指印,犹如摸着她的手指。
方盛世重回到车上,发觉杉辰已经睡着,笑了,从后面拿出一张毯子给她盖好,然后开车回她宿舍。
“不要我送你么?”他问。
“不用、不用。”她简直像在睡梦中,挠着脑袋看着他一脸疑惑,“我自己走了,我要睡觉。”
她说完就上楼去了,一点儿没停留,害他想好的话放在肚子里,没机会吐半点儿。
背面秋千下
苍白的苍白的苍白的记忆一直跟随着他,他从来呼风唤雨只觉世界都在手中,没有他要不得得不到的东西,而今偏偏就有那样一个人,在他的面前招摇过市,金钱名誉都诱她不得半分,就连他这个人,她也是青眼都没有。
他几乎有一种颓败的挫折感,从来未有过的耻辱。
杉辰录完音,自我感觉很好。肖儒敦递过一杯水。
“谢谢。”杉辰喝了一口,“怎么样?”
肖儒敦抿唇点头:“录音师说很好。不过下次不许再在录音前一天喝酒。”
“嗯。”其实她不过就是沾了一点点,磨不过人过生日的天大理由。她不争辩,因为这个点头表示满意的动作在肖儒敦来说已是十分好了。他们相处的日子,她绝少见到他笑,除了公事化的笑容,他几乎是冷着脸。“什么时候能发片?”
“录好了音,等制片过后就可以,一个星期后吧。”肖儒敦说,“你可以等待出名了,作好准备,想以什么形象出现在大众前要仔细想好了。”
杉辰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因为形象的问题一向由公司设定,这才听出肖儒敦是在开玩笑,于是笑着说:“当然是大红指甲大红口红,让人看见,说,瞧,多蠢一乡下小妹!”
肖儒敦也笑,只有一丝笑意透出来,在微垂的嘴角边划出两道浅纹。“以后要好好努力。”
她只觉得被鼓励着,大大地点头,然后犹豫着,终还是问:“公司有没有安排谁做我的经纪人?”
“暂时还没有,”肖儒敦又问,“怎么,你很需要么?”
“不,没有。我想……我想,”她咬咬牙,“肖经理如果方便的话,能做我的经纪人吗?”
还没有等到他回答,她又自顾说起来:“当然,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只是个新人,没有大牌经纪人愿意找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娱乐圈嘛,人人不是熬个三五载,我怎可能一下成功……”
她说得那样快那样急,一点没有给他回答的余地。她的脸浮着红晕,仿佛因为窘。
“可以,”他说,“我会向公司说。”
她顿住了,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的突然静止不动,只有一双眼睛望着他,弯弯的眉灿亮的眸子,那样盈盈地望着他,盛满了银河。
他突然有一丝不自在:“你的天赋很高,基本上是我这些年见过的条件最好的一个,我想我们合作的话,一定可以成功,你会成为明日的巨星的。”
“真的?”她笑起来,欣喜地拉着他的手臂,“太好了,太好了,你肯做我的经纪人。太好了,肖大经理愿意做我的经纪人,肖大经理愿意做我的经纪人!”
旁边有人侧目过来,他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语气是责备的,可也没能掩盖他嘴角那不自觉勾起的笑。
唱片一直很顺利,就在发行的最后关口却突然出了岔子。
“你说怎么回事?”肖儒敦问。
他无疑是公司的资深兼精英,被问的人回答得小心:“就是上面扣住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然你问问上面。”
这样一层层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