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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从来自已照顾自己。”
他们一起买了菜,杉辰才觉得方盛世之生活常识缺乏,例如不分韭菜与葱,当场令她眩晕。
“都是差不多的细绿条,怎么一个就是葱一个是韭菜呢?”他一手一个特别不解。
两个人吃饭很简单,三个菜,一个鸡丁腰果,一个油淋茄子,一个小炒肉菇。
方盛世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杉辰对着杯盘狼藉起身难动。
方盛世浑然不觉,丢下碗筷就往电视机前跑,躺在沙发里老僧入定。
“方盛世!”她怒目横对。
他慷懒着眯眼看她,“干嘛?”
“吃饱了吗?”
他点点头。
“我洗的菜对不对?”
他点头。
“我做的饭对不对?”
他看着她。
“所以你酒足饭饱却什么也没做!天底下哪有不劳而获的事?现在给我洗碗去。”
他仿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因而睁大了眼睛:“洗、洗碗?”
她正义凛然地看他。
“君子远疱厨。”他说罢翻个身继续睡。
看吧,她只是偶尔觉得男人可怜,发发善心,结果自食恶果。杉辰将水拧到最大,哗啦啦地水流响。
君子远疱厨!有种你不吃。
杉辰一边咒骂一边将历史的遗留问题解决,正当她将围裙脱下,就被无良分子从后面抱住。
“走开,白眼狼。”
方盛世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声音腻死人的甜:“真香。”
她犹自挣扎。
他抱着她一点不放松,在她耳边轻轻呵着热气:“你就做我一辈子的厨娘好不好?”
她的耳垂逐渐升起绯红的颜色,说话也带着娇嗔:“谁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厨娘,好不划算。”
“那你要怎样才算划算?”
她漫无边际地想,带着童话故事的绮旎:“起码要豪宅一幢仆人若干外加硕大钻戒。”
“没问题,我明天叫你给你办手续。”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盛世,你……是在求婚吗?”
方盛世搂着她摇晃:“谁向你求婚啦!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觉得,我就接受好啦。”
他离她极近,声音在她的耳膜处震动:“好不好?”
“可我都没见过你爸妈……”
“他们很好相处,你放心!”
“你这么说就是答应了,可不许反悔,不然长长鼻子的!”
他搂着她转起来,哈哈大笑:“杉辰、杉辰。”
“我晕。”她拍他:“快放我下来。”
他将她放下来,犹自高兴得孩子一样,只觉得这种高兴让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乐得满屋地跑:“杉辰要嫁给我了,杉辰要嫁给我了。”
“您的辞职信我们不能收。”人事部的张经理一早把杉辰叫到办公室,“肖少已经特意交代过。”
杉辰气馁地从经理室出来,思虑再三终是进入电梯按上最高层的按扭。
总经理的办公室一如既往的奢华,整整一层的面积,在寸土寸金的城市。
秘书显然认识她,微笑着打开门。
“肖总。”
肖儒敦站在窗前凝视楼下,一如一年多前她见他第一幕时那样萧条寂寞。
“你来了?”他示意她在对面椅上坐下。
杉辰却并无落座,只将信封放下:“我来辞职。”
肖儒敦优雅一笑:“原因?”
“我觉得压力太大,与人相处十分困难,也许根本不适合做一行。”
他呵呵地笑出来,笑意中带几分苍凉伤感:“杉辰,你避开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说得很对,她已经无计可施,索性逃得远远直到天边:“肖总,我走了。”
“你走!”肖儒敦突然停止了笑,顺手拂到桌上骨瓷的笔筒,白得透亮的骨瓷摔在地上清脆如玉的响,叮地粉碎。“你走了我也能把你找回来。天底下就没有从我手上逃掉的东西。”
她侧头望他一眼,眼角的余光一丝落在他的脸上,累极而倦的样子,仿若已然沧海桑田。
肖儒敦,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要得到的东西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可是,我是个人,不是东西。
她想了想,终是没有力气开口,况且就算说出来,他也不定听得懂。
神秘的袖扣
辞了职便在家中无所世事,杉辰将冰箱装得满满,决心好好享受一段生活之后再另谋出路。林过来看到她过的猪样生活连呼奢侈。
“天,我嫁给你好不好?”林一口吃下杉辰做的点心,“我给你生活费,你负责给我收拾屋子外加做饭。”
“三百块,”杉辰竖起三个手指,“保证家政公司给你找到称职保姆。”
“你看看你过得多滋润哪,这皮肤都水润多了。不像我们,累死累活,大家都觉得自从肖儒……”林说着看见杉辰的脸色,“把绿豆粥给我递过来,这么热的天避避暑。”
杉辰笑:“吃这么多小心胖。”
“怕什么?我反正也不打算嫁人了。”林苍凉得近乎骄傲,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无论此话有多少真假,此刻她的洒脱却是令人羡慕异常。
“我去下洗手间。”林走进洗手间,随后一声低呼传来。
杉辰忙跑过去:“怎么啦?”
乳白瓷的洗脸台上,一粒黑色圆形扭扣静静地躺在那里。杉辰想起方盛世前天到过这里,想必是他掉的。自己因为没有在意就没收拾,想不到竟被林看到。
林兰花指直指圆黑小物件,凤眼圆睁:“这、这是什么东西?”
杉辰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拿扣子:“没什么,几天前我衣服上掉的。”
“你的衣服?”林抢先一步,飞快拾起,“帝斯?威登。杉辰,你什么时候穿起这样贵得死人的男性国际品牌?”
杉辰被问得哑口无言,早知道方盛世穿衣有特定的品牌,只是一时情急竟撒了个低级谎话。
“说,是不是方盛世的,你们是不是已经那个了?”林像福尔摩斯。
“没有。”杉辰抢过扣子想随手扔在下水道,手却自然伸进裤袋里。
“难道是他专程来借厕所,然后又那么凑巧的扣子掉在这里,国际品牌的针功原来这么差啊!”
杉辰作受不了林怪腔怪调的翻白眼,转身回客厅。
林犹自发挥女人本能:“天,西装扣子都掉了,可见当时两人多么激情四射缠绵悱恻啊。”
听得杉辰浑身发麻,两颊不禁滚烫。
好不容易送走神探,呼口大气,门铃又响。
“你又要干什么?”杉辰怒睁双眼,以图吓退来人。
门外男子斜身倚在墙上,侧脸俊美无俦,此时睨着眼,富带桃花:“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杉辰蓦然想起林说的话,双颊红得火烧一般。
“你发烧了?”方盛世伸手覆她额头。
杉辰一手打下,羞愤地瞪一眼罪魁祸首,侧身让他进门。
方盛世进门就趴在床上,拳脚大伸:“累死我了。”
杉辰将被他随意丢在床上的笔记本放好在桌上,又帮他把鞋脱掉:“你睡一会儿,我做好饭叫你。”
“嗯。”他轻哼一声,放心沉睡,嘴边兀自展开大大笑容。
杉辰将饭做好后去完成巨大任务——叫方盛世起床。看着床上睡得死猪样的男人,觉得比录十张专辑都难。
“盛世?”她轻轻摇他。果然纹丝不动。
然后她加大劲,直摇得他左右晃动:“方盛世起床!”
他哼哼二声:“让我再睡会儿。”
杉辰站起身,拉着方盛世领带往上提:“你给我起来!”
“咳、咳,”方盛世连忙拉住领带释放脖子,“放……放开。”
杉辰见他面上潮红,改拉衣领:“起来,饭做好了。”
方盛世睡眼迷蒙,看着杉辰呵呵傻笑,突然饿狼扑食般抱住她:“老婆,你叫起床的方式不能温柔点吗?白雪公主也是被王子吻醒的!”
杉辰愣了一下,“那是睡美人好不好?”
愣神说话间身上的人又没了动静,杉辰奋力推开靠在她身上的猪,却见方盛世嘟着嘴,做无限期待憧憬状,一时被逗得卟哧笑出来。
“快起来吃饭。”她笑打猪的脸。
方盛世闭着眼笑,俯身在杉辰脸上啄一口才起身洗脸,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高唱笨小孩:“哎哟上天赐我好老婆天天吻醒我,哪管白天黑夜,哎哟上天赐我好老婆天天有饭吃,哪管上班下班。”
方盛世走到洗手间,眼神特意一瞟,白瓷的洗脸台已经不见那粒黑色簇金袖扣。
吃饭间杉辰瞥见方盛世光秃袖口:“你扣子掉了。”
方盛世翻手一看,略似惊讶:“呀。”然后叹气:“可惜了,这件衣服我穿着最舒适。”
杉辰将扣子拿出来:“在洗脸台捡到的,缝上去不就好了?”
他的嘴边无意勾起一丝笑,隐得极深:“我不会。”说罢直看着杉辰。
“你不会让我缝吧?实话告诉你,我连自己的衣服都不缝的。”
方盛世作惋惜状:“那就只好扔了。”
“那我试试吧,”她说,“缝坏了可别怨我,你本来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