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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将茶水放于两人之前,“两位先吃口茶。”
孙策小喝了口茶微微皱眉,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茶是药,将茶水放置一旁向着江问询问道:“长苏此行找我二人前来,想必是发生了大事,不知道我们离开这两个月发生了何事?”
江问将襄阳发生的大事,告知了孙策与周瑜。
周瑜向着孙策询问道:“这孙中是何人?”
“公瑾你也见过,就是我军在庐江驻扎之时,这人调戏了你家家仆,被我打了一顿。”
“如此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人我母亲当女儿一样疼爱,我也视她如妹妹,”周瑜冷笑着,“若不是伯符拦着,当时我就要了他的命!”
“他是父亲兄弟的儿子不假,但我实在没想到,父亲为了包庇此人居然不息君臣反目!”孙策叹了口气,“长苏既然叫我们来,想必心里已经是有了主意吧。”
江问说道:“伯符身为司空的儿子应该不违子道,不违臣礼,司空有着雄心,而为了完成霸业,他定然不会违背一个东西!”
孙策询问道:“何物?”
周瑜在一旁说道:“民心。”
江问点点头,“眼下于朝堂之上伸苦喊冤之人,只有后将军一人,司空暂且可以掩耳不闻,但若是民势皆起,就不得不让司空抉择。”
…………
襄阳城中,主街之上,许多将士搭建着木台。周围的百姓纷纷驻步侧目。
一根木杆树立,白旗立于上,“问罪木。”孙策走上前来,看着下方的百姓们,开口道:“我乃司空之子,虎贲中郎将孙策,今有孙氏孙中,飞扬跋扈,制五人死亡,其罪行不可饶,其行为不可赦,然上天自有好生之德,天子自有圣明之意。
“我于此立问罪木,孙中若是心有愧疚可来此地自首,我必上报天子,祈求从轻论处,我在此等候至午时。”
江府之中,周瑜手制白子落于棋盘的阡陌之上,“长苏此策若是不成又当如何?”
江问落下黑子,“我从子明那里听说,这孙中连上马都得吓个半死,这种胆小之人可敢去自首,再小的罪他也不敢承担,公瑾放心即可。”
江问的棋子刚落,周瑜的脸上便露出喜色,手中棋子落下,江问便陷入了死局。江问看着棋局半晌,无奈的叹口气,“我认输。”
“每日打着太极拳,再喝喝茶,感觉通体舒泰,晚上也睡的安稳,这还得谢谢长苏,”周瑜浅饮茶水,“不过如此帮助伯符造势,这最终得民心的人可不是司空……”
“司空是汉臣……”江问淡淡的说一句与周瑜相继无言。
“几时了?”
“禀告中郎将已经巳时,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
………………………………
第三十二章阳谋
问罪木前,一辆辆箱车出现到此,孙策面色无波的看着这些箱车。蒯越放下了车帘,对着蒯良说道:“哥哥,幸好今后此人与我们为友啊。”
蒯良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将此事拜托于他到底是对是错,这次司空若是发泄怒火,他必定遭受大难。”
一辆朴素的箱车驶来,蔡瑁自箱车而下,身上穿着素服,头戴白绫,向着孙策行礼,“小人拜见虎贲中郎将。”
孙策迅速从席上起来,连忙将蔡瑁扶起,“论起官职,蔡叔在我之上,怎可自称小人?”
“如今我为父披麻戴孝,三年之内无官无职,应该自称小人。”蔡瑁挣开了孙策的搀扶,继而拜跪在地,再行一大礼,“此拜是小人谢过中郎将,替父平怨!”
孙策面色严肃,待的蔡瑁此大礼过后方才将人扶起,说道:“蔡叔,这件事本就是我孙家有错在先,你与我父本应相辅相成,前些日子是我父亲怠慢了你,寒了蔡叔你的心,今日于此也算是还了蔡叔一个说法。”
“小人不敢不满于司空,但今日中郎将如此厚待小人,他日中郎将若是有难,我蔡氏一族必当鼎力相助!”
襄阳司空府,孙坚颇为烦闷,而在孙坚的身旁,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正面带泪痕,充满了忧愁。
吴夫人擦拭了泪迹,苦苦的哀求道:“文台,如今中儿有难,你一定要救救他啊,这些年我们把他带大,早就视为了亲生骨肉,这么大的罪他怎么受得了!”
“可事到如今该如何,立问罪木的也是我儿,若是此刻再充耳不闻,那伯符将会失信于百官,失信于天下,日后我们孙家的霸业谈何成功!”孙坚淡淡的开口,但越是冷静,越是让人不寒而栗,“这背后出策之人,是在逼着我杀自己的儿子,真是好一条计策!”
吴夫人用着手绢擦拭着泪珠,突然想到,“文台,伯符不是说只要中儿午时能够到达问罪木,便会从轻发落,我们立刻带中儿去问罪木前,伯符也不算失信于人,那中儿也可逃过一劫!”
“妇人之见!从轻论处?于死罪之前,活罪便是从轻论处,但中儿的那身子骨,无论死罪还是活罪,这罪责只要落下,于他而言都是死路一条!”
“那该怎么办啊文台!”吴夫人的脸色微微苍白,眼眶再次晶莹打转,“纵然中儿有过,但毕竟是我们孙家的人,岂能容一个外人如此折辱!”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孙坚缓缓呼出一口气,威严的面容之上,恢复了平静,“出此谋之人唯有他。”
襄阳大殿之上,群臣进入了大殿之内,“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坐在宝座之上,刘协看了眼身旁的孙坚,一旁的孙坚闭着眼睛,刘协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群臣拜跪了近一刻,孙坚睁开眼睛向着刘协示意,刘协方才开口道:“诸位爱卿平身。”
“臣等谢陛下!”
“大理寺卿何在?”
“臣大理寺卿蒯良拜见陛下,拜见司空!”
“念吧。”
蒯良拿着奏表,走到前面,对着群臣念道:“味妙楼一案,致使民怨滔天朕为应百官所请,故判司空之子孙中死罪,于秋后问斩。”
“臣等谢陛下圣明独断!”群臣作揖行礼说道。
蒯良回到自己的位置,孙坚站起身来,突兀的大笑,俯瞰着下方的群臣,走到了江问的身旁,“看来如此结果让你们很满意,军师祭酒你不说两句?”
孙坚腰间的配剑,慢慢的露出了寒光,传来了森然的杀机,空气似在此刻寒了几分,利剑出鞘,附在了江问的脖子上,“这个结果,想必祭酒是得偿所愿了吧?”
刘协的心中一颤,这场景就似当年的董卓!其余百官无一不惧,身子收拢了几分。
吕蒙焦急的看向孙坚,就欲出去却被周瑜死死的拉住,心里极其着急。
脖子间的寒意,传递到了每一寸骨髓,格外的清晰,江问的心跳渐渐的加快,额头出现冷汗,“臣……臣谢陛下圣明独断,也谢司空此举的深明大义……大义灭亲,如此一来百姓们对司空的为人,势必肯定会尊敬有加,从此敬重于司空你……”
“祭酒就只有这些话吗?”孙坚贴在江问的耳边轻声说道,“乍看之下这事你并无参与,问罪木前百官都出现了你却不在,这行动的每一件事情,你都隐于幕后。”
“但朝堂之中有此才思者,除你之外绝无他人,将我儿推在最前面作挡箭牌,我若杀了你,不代表我还得杀我一儿子?”
孙坚站回了身,微眯着眼睛,带着微笑的拍了拍江问的肩膀,“不愧大智之人,这条后退之路找的好。”
“禀告司空!臣与军师将军游览吴郡之时,当地的严白虎自号东吴德王,此乃大逆不道之举,臣虎贲中郎将请命,请司空于我两万兵马,臣势必替陛下和司空收复吴郡,斩下严白虎的头颅!”
孙坚看着孙策,眼神一阵闪烁,俯瞰着江问,最终收回了剑,说道:“准了,另我命军师祭酒为你的参军,其余将领你自己甄选,祭酒你可愿意?”
“禀告司空,臣自当尽心尽力,在所不辞!”
“那好,今日议事就此,退朝!”
群臣各自离开,江问和其他三人穿好了鞋,向着江府而去。
江府之中,江问将火炉之上烧着的杜康酒一一倒入了三人的碗中,“长苏敬子明,公瑾,伯符。”
孙策将酒一饮而尽,再行添杯,“若早知此策会将长苏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我绝不会做!”
吕蒙也很不是滋味,“这一次司空按耐住了杀机,但难免是个芥蒂,若是日后长苏再犯错,堆积的怒火势必喷涌而出,那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