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鸵辽瓉99里德先生的关系。”
一句话成功让柔弱的小百合花煞白了脸,诺拉无语地看着他,善解人意地插了一句,“并非是里德先生告诉我们的,福尔摩斯自有他的聪明才智来推测出这件事。”
福尔摩斯挑眉看了她一眼,显然对这句话既圆场又无形中夸赞他的话感到十分满意。
艾达有些惊慌失措,小鹿般海蓝蓝的大眼睛十分无辜地盯着他们,似乎很警惕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事实上她的直觉并没错,因为福尔摩斯接下来就直截了当地询问道,“请问伊森・里德的妻子谢丽尔・贝尔小姐死的那天晚上,即前天,您在何处?”
“死了?”艾达愣了愣,似乎感到很不可置信,“……您说,谢丽尔・贝尔,死去了?”
福尔摩斯表情不动,语气平稳,“事实的确如此,您还没告诉我您的答案。”
艾达呆了几秒,才用一种如入梦境一样略微恍惚的声音轻声回答他,“……我就在这里,在家,像每天晚上一样画画……你可以看这幅墙最后面的一幅画,上面有日期。”
“除了这幅画,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是这样吗?”福尔摩斯继续问。
艾达咬了咬丰润的红唇,不得已怯怯点了点头。
福尔摩斯顿了几秒,“您是什么时候和伊森・里德先生展开一段关系的?”
“……半年之前。”
“伊森・里德先生先追求您?”
“……是的……”
福尔摩斯的问题愈发咄咄逼人,“那时候您知道他是有妻子的,对吗?”
艾达面色发白,咬着嘴唇不说话,但表情告诉了他一切。
“恕我冒犯,斯旺小姐,您的这些画作是否能得到该有的报酬呢?”
你也知道这些问题很冒犯――诺拉心内叹息,目光却炯炯然盯着对方。
艾达似乎被问得有些懵,她微微张着嘴唇愣愣地看着他,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有些结巴地回道,“不、并没有,这只是我的兴趣……我,我自己开了一家花店,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
“‘绿色之邦’?”福尔摩斯问道。
艾达吃了一惊,没料到他连这个都知道,连诺拉都默默看了他一眼――这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记忆力。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脸色严肃地说道,“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只有这些问题了,晚安,女士。”
然后转身就走,诺拉愣了愣,对艾达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对方回了她一个怯怯的微笑,她连忙跟了上去。
福尔摩斯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直到走到街道尽头才慢慢抬起头,很诧异诺拉此时的安静,他挑高眉,“您看上去有话要说。”
“事实上,我有很多问题,可我明白‘打扰夏洛克的思考’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若是中断了他对于某些重要线索的推理,也许明天我又能见到一个烟雾缭绕的221b号房屋。”
福尔摩斯目露笑意,脸上却仍然表情不动,“我担心再也找不到那盏来自‘曼彻斯特吊死疑案’受害者亲人送来的纪念品本生灯,也许它被小偷偷走了,也许被我的仇人藏起来了,您认为呢?”
“……”诺拉望天。
“说正事。”福尔摩斯脸色一肃,“您发现了些什么?”
“一个萝莉脸细腰长腿易推倒的混血软妹子。”
“……您说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这位艾达・斯旺小姐看上去似乎很无辜。”诺拉笑了笑,“一个破坏别人家庭却自觉无辜的小美人。”
福尔摩斯侧头看了她一眼,“一个晚上您只注意到了这一点?”
“……上帝!我发誓从走进那扇门到出来,我们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包括等待斯旺小姐穿衣服洗漱的时间!”
“原来您还没有无知到不能忍受的地步。”福尔摩斯赞赏地点点头,“看来您也发现了,关于洗漱这一点。”
诺拉耸耸肩,“我只是看到了她赤脚踩在地板上凸显的不太清晰带着水汽的脚印而已。”
“还有呢?”
“……夏洛克,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我讨厌玩你问我答这个游戏。”
福尔摩斯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他眯起眼睛看向灯火莹莹的远方,“想必您也看到了,开门时艾达斯旺小姐手上沾染上的一些颜料?”
“是的。”
“那是她自己涂上去,而并非如她所说‘正在画画’。”
“她的原话是‘我正在完成我一个小小的兴趣,没来得及听到敲门的声音’。”诺拉纠正。
“她的确没来得及听到敲门的声音,但原因并非‘小小的兴趣’。”福尔摩斯露出一个沉思时特有的略带冷意的微笑,“我猜测她正在干一件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事情,而我们的拜访打断了她,她急急忙忙从窗口看了我们一眼,发现是陌生人后,又急中生智地将现有的颜料涂抹在自己的手上,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一点――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说在作画,那么偶然沾染上的颜料会更有层次感,而不是那样新鲜驳杂如同儿童的涂鸦。更明显的是,你发现了没,她摆放在墙壁上的画作几乎都是灰蓝白黑紫的色调,她极偏爱冰冷的颜色,而她手上的颜料,却出现了明黄和鲜红,她太着急了因此忽略了这个细节――哈,一个拙劣的说谎者。”
“……我想这并不能怪她,实在是除了您大概没有人能因此判断出来而已。”
“一个艺术家常常有着邋遢的生活习惯和糟糕的自理能力,我看这位艾达斯旺小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的房间整洁到几乎挑不出错来,就像是近几天特意收拾过一番。”
“你是怀疑……”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说道,“至于赤脚?您也发现她清理过,急匆匆擦拭过,但仍然有残留的水汽,可是她为什么在见人之前要这么做呢……我记得女士们都喜欢将香水涂抹在耳后,腋下,手腕以及脚踝?”
“您涉猎真是渊博,事实的确如此,那么那位艾达小姐是为了掩盖里德先生送予她的香水味道?”
“她的确有一番小心思,可惜我们先一步知道了他们不可告人的关系。”福尔摩斯饱含深意地微笑,“不够聪明而演技拙劣。”
诺拉受教了,她带着钦佩的目光注视福尔摩斯,“那么那些墙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画作呢?”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重复地模仿名作,框裱自己呢?”福尔摩斯低声喃喃道,“这位在你眼中美丽纯洁无害的百合花艾达小姐,不是极度的自我欣赏,就是无可救药的自我怀疑,鉴于她之前的种种行为,我更倾向于后一种选择。”
诺拉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叹息,说道,“…香水有毒。”
。。。
………………………………
第53章 五三
目的地二则是坐落在格林威治镇的皇家海军医院,因为时间过晚的缘故,福尔摩斯决定先带着诺拉在一家小旅馆中住一晚上。(全文字无广告)等到第二天六点钟的光景,诺拉敲开福尔摩斯房间门后,看到了一个精神奕奕双眼散发着奇异光亮的侦探,她愣了愣,立刻就问他,“您一夜没睡?”
“我感到浑身都充满了干劲,休息对我来说并没有差别。”福尔摩斯声音高昂,“走吧,是时候去找那位精神科的英俊医生罗伯特先生了。”
“……看来您的确一夜没睡,这回您又和谁搭上话了?”诺拉似笑非笑。
“旅馆年过四十却婚姻不幸寂寞难耐只想一吐为快的老板娘希斯女士。”福尔摩斯清了清嗓子,“要知道,想要得到一个小镇上某个人从出生到死去的任何消息,你最好去询问两种人,一种是老鞋匠,一种则是旅馆的主人。”
“……老实说,这是第几回干这种事了,夏洛克?”
“……过程并不重要,作为一个只想要得到真相的侦探,你只需要得到最后的结果――”
诺拉斜他一眼,“所以您和那位希斯女士畅谈了整个夜晚?”
福尔摩斯一顿,镇定自若,“事实上,只有一个小时,这其中包括我向他介绍我是一位来自斯坦福的中尉而我的妻子半年前得了抑郁症和幻想症……”
“……等等。”诺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说的得了抑郁症和幻想症的妻子……谁?”
福尔摩斯目光坦然地望过来。
――“如果单身男女同住旅馆,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他是这么解释的,看上去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