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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满脸不耐烦的马金梅离开艺术馆,来到附近一家茶馆坐下,继续商量。
“听艺术馆的人说,画展明天就结束了。”马金梅不耐烦地说。
“那我们明天再来看看吧。”
“要是那丫头明天也不来呢?”马金梅是越发不愿意混这趟水了,感觉纯粹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她当初怎么会那么白痴地答应杜雨晴呢?
“画展结束后不还要撤展吗?还有好几天,她不可能一直不出现的。”杜雨晴不死心地说,可不允许她轻易退出:“别气馁,我们都迈出这一步了。”
“你说的法子真的行吗?”马金梅吐出一大口烟雾,一把将香烟摁灭。“要是那丫头真的不出现呢?而且记者都不过来了。”
“我们只有趁这次的机会了,世均防范很严,那丫头平时外出都有一堆人跟着,艺术馆里人多地方大,要接近她也容易点。”杜雨晴可都是打探清楚的,她心思缜密地说:“记者就更好解决了,我们自己叫过去就行了。”
马金梅爱理不理的又掏出烟来,杜雨晴感觉她烟瘾可真大,这几天见她都是烟不离手。杜雨晴不等她反驳,继续道:“这样吧,我明天先过去,要是那丫头来了,我再打电话通知你,若是没来,你就不用管了。”
马金梅抓起自己的手包,抽着烟站起来,她提不起劲地道:“随便。”
她一声招呼都不打,径自扭身离开了。她走后,杜雨晴依旧坐在茶馆里,她端起茶杯轻呷着,眼内闪烁着阴谋的光芒。
画展结束的前一晚,姚子琳在家里与姚子墨通着电话——
“姐姐,明天撤展我也过去吧?”姚子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的大抱枕上,一手拿电话一手抚摸着自己已经有点些微隆起的小腹。
“你还是在家里休息吧。”姚子墨关心地说:“我跟沛珊在就行了,撤展比布展要容易得多,我们多派点人手过去就行了。”
“我不想一直在家里啦,我最近身体都还可以,早上也不吐了。”姚子琳嘟嘴撒娇道。她只有开幕式那天去展馆逛了一圈,后面都没参与过了,画展的主办人还是以她为主的,但实际上都是周沛珊和姚子墨在忙碌,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沽名钓誉了,很过意不去。
“那你中午休息过再来吧,我们上午先撤掉一部分。”姚子墨妥协地说。
“嗯,要不就把我的画留着,让我过去再撤吧?”
“好吧,我明天下午还有事,可能过不去了……”
“没事,我就那几十张画,一下子就弄能好了。”姚子琳爽快地说。
约定好后,姐妹俩也结束通话了。
隔天午后——
姚子琳按约定时间,在春桃和护卫的陪伴下来到展馆,另外还加上了家里几名前来帮忙的小厮。
姚子墨没空过去,周沛珊本来要一起来帮忙的,被姚子琳以“画作很少,不用特意跑一趟”劝退了。
姚子琳的画都放在二楼,她把一楼的好位置都让给西岩寺的孩子们了。众人都在忙碌地将墙上的画卸下,姚子琳也就在旁看着,大伙怕她碰着磕着,都让她站远一点。
姚子琳见他们准备卸下自己送给蒋世均的那张荷花,她想着这画到时候要挂回蒋世均书房里,于是走过去提醒道:
“这张另外放开吧,别跟其他画混在一起。”
“好的,夫人。”一名小厮搬着板凳走到画作前,正动手卸着,这时,一阵短促有力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姚子琳与陪在身边的春桃回头看去,一身暗紫色旗袍的女子已经蹿到她们面前。
是马金梅!姚子琳一眼就认出她来,虽然她脸色略带憔悴,但依旧艳光四射、气势逼人。姚子琳料想她突然出现必定不是什么好事,马上戒备起来。
两人站在二楼扶栏旁边,面对面成相持状况。
“蒋夫人,好久不见了。”马金梅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请问有事吗?”姚子琳保持礼貌地问。
“听说你们搞了个画展,来凑凑热闹而已。”马金梅边说边瞄着二楼底下的一楼大堂,心想记者怎么还不来?
“抱歉,画展已经结束了。”姚子琳淡然地说。
“是吗?”马金梅当然知道画展已经结束,可她就是一副要耗在这里的模样。
姚子琳感觉她根本不是要来看展出的,搞不好想闹什么事情,她婉转地下逐客令:“马女士,我们要撤展了,能麻烦你回避一下吗?”
“干嘛?你现在是要赶我走吗?”马金梅马上就借题发挥了,气焰登时嚣张起来:“这展馆大门是打开的,我爱来就来!你有什么资格赶我?”
姚子琳颦眉,自己不就简单地说了一句吗?她怎么就这幅义愤填膺的样子了?春桃和那名小厮都担忧地看着,不知道马金梅意欲何为。
“马女士,我不是赶你走。”姚子琳不愿意与她冲突,继续平静地说:“只是撤展的时候场面会有点混乱,怕有什么碰撞的……”
“呵!这回又是要威胁我吗?”马金梅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厉声道:“你跟你丈夫都是一路货色!动不动就威胁恐吓别人!你们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啊?谁都要看你们脸色做人吗!”
她越说越不对劲了,姚子琳不想与她多费唇舌,她当然还记得自己之前被她挑拨离间的事。既然对方是故意来闹事的,自己也不必跟她假客气了。
姚子琳对那小厮道:“麻烦你送马小姐离开。”
“是……”小厮赶紧从板凳上下来,向马金梅走去。
马金梅知道她要撵自己,她焦急看着底下,心底咒骂着——该死的!那些混蛋记者怎么还不出现?自己被赶出去了还怎么闹得起来啊?
“这位女士,请你离开好吗?”那小厮先是口头上说着,马金梅硬气地反驳: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看!看老娘不一鞋底拍扁你!”
“女士,真的很抱歉,请你离开吧……”那小厮已经推着她了,马金梅泼辣地朝他挥动手提包,她高声叫起来:
“滚开!你别碰我!你这流氓!”
她这么一喊,那小厮顿时面红耳赤地,也不敢动了,这时,周围的护卫发现情况不对,开始往这边走来。
马金梅眼见状况已经不在自己控制中,她决定豁出去了,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似的,不顾一切地往姚子琳扑过去。
姚子琳吓得要躲开,春桃也英勇地挡在她面前。
“你这死丫头!瞧不起老娘是吧!”马金梅狠力把春桃顶开,她身材高大,瘦小的春桃被她一下子就撞倒在墙上。
“呀……”春桃惨叫。
“春桃……”姚子琳正惊诧地看向春桃,马金梅已经揪住她的发髻。头发被死劲扯住,姚子琳疼得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那小厮慌忙跑来拉住她,几个人拉扯起来。
“放开我!”姚子琳低叫着想掰开她的手,奈何对方越揪越紧,恨不得把她的头皮给扒下来。
“臭丫头!老娘今天非教训你不可!”马金梅嘴上骂着,扬着手就要扇她耳光,被那小厮狠命拉住。
“住手!住手!”小厮叫嚷着。
马金梅一边扯着姚子琳一边对着小厮拳打脚踢,这边的春桃也爬了起来,一同扑上去制止马金梅。
姚子琳好不容易挣脱了她,小厮和春桃趁势把她拉开了一点,马金梅不死心地朝姚子琳猛抓。
“呀!”姚子琳痛叫,白嫩的手背硬是被她抓出数道血痕来。
马金梅彪悍得很,高跟鞋狠力扎在小厮脚上,痛得他抱脚乱蹦,春桃一个人根本压不住她,她再度朝姚子琳扑去:
“死丫头!敢小看我!”
她还没来得及对姚子琳下手,护卫们终于赶到了,两名大汉合力把她扭住。马金梅还在挣扎,朝姚子琳胡乱踢脚。
“死丫头!只会躲在别人后面!有种跟我单挑!”马金梅披头散发地破口大骂着,完全就是泼妇模样。
姚子琳也是秀发凌乱,满眼泪水,春桃心疼地把她扶起来。马金梅一边反抗一边继续怒吼:
“整天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还装什么好心!没有你爸和世均你就是一坨屎!还说什么关心穷人!我那么惨你怎么不关心我一下!”
她依然气红了眼,喊出来的都是自己的心声,根本忘记了杜雨晴的嘱托,护卫正要押着她走,马金梅用不知从哪爆发出来的力量,硬是将他们都挥开了。
姚子琳被她骂得怔住了,眼里的泪不觉滚落,马金梅的情绪已经达到癫狂,她觉得浑身都要炸开了,脑汁都几乎滚烫起来。她没再向姚子琳扑去,只是不断挥开那几个要捉她的护卫。
“你这种人懂得什么是穷吗!你懂个屁!你生下来就是为了享受的!”马金梅脸上涕泪交错,撕心裂肺地骂着“你知道连续几天没饭吃的滋味吗!你知道冬天连鞋子都没得穿的滋味吗!!你知道家里的墙全在漏风的滋味吗!!你这种死丫头!下辈子试试穷的滋味给我看看!”
马金梅像机关枪一样狠狠骂完,再度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