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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约约看,也不知道她家婆婆给不给哦……”姚子琳说得巧妙,姚子墨家规甚严,现在她儿子才三个月大,婆婆相当约束她们母子俩,平日都不给轻易外出。
“那行,你约好了再告诉我。”
“好。”
姚子琳随后就给姚子墨打了电话,如她所料,对方表示婆婆不乐意,无法赴约。不过姚子墨倒是很关心“慈航义舍”的情况,表示过几天要跟婆婆“申请”,亲自到义舍看一看。
姚子琳调侃道:“哦……因为只有一次外出机会,所以要留着申请去义舍啊?”
“可以这么说……”姚子墨苦笑。
“我也打算明天上午先去一下义舍,有什么需要我交代的吗?”
“你帮我问问韩大妈(义舍管理人),看义舍里缺些什么,我好提前准备。”
“行啊。”姚子琳爽快应允了。
通完电话后,姚子琳计划着明天的安排。上午先去义舍,把需要添置的物品登记好,然后还得教大娘们做刺绣,上回教的彩绣太复杂了,大娘们年纪大,绣得眼都花了,还是教她们简易一点的吧,贴布绣就很简易好上手。
姚子琳这么一想,才记起自己带回娘家的刺绣材料都快用完了,蒋家那边还剩下好多材料,而今又没必要浪费银子买新的。
她接着又给黎叔打了电话,让他叫人把自己房间里的彩线跟布帛送过来,黎叔恭敬地表示马上就给她送来。
一个小时后,蒋家的下人就把姚子琳需要的物品送抵,用一个长形的大锦盒装着。春桃接过盒子,与姚子琳一同回到她的房间。
姚子琳坐在房间的小花厅里,将盒子搁在茶几上。
“还带了不少过来嘛……”姚子琳打开盒子后,不得不感慨黎叔实在是办事周到。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色丝线,还有许多叠得平整的布帛。
她将布料取出来,挑选着明天要带去使用的布料。夹在其中的一块翠绿色锦布引起了她的注意,姚子琳情不自禁地将之抽出来——
那是一件小婴儿穿的衣裳,衣服上绣着几朵嫩黄色的石竹花,看样子还没完工。过往的记忆如奔腾的潮水般涌现……
“世均,你看!”姚子琳拿着小衣服开心地朝蒋世均跑去。
他忙不迭大步迎过去,轻喊着:“别跑……”
姚子琳雀跃地说:“我想给宝宝做一套棉袄,因为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数九天了。”
“嗯,很漂亮。”蒋世均宠溺地笑道。
“你觉得这么大的够穿吗?我都不知道刚生下的宝宝有多大,小希出生的时候没去注意……还是等大嫂下个月生了,我再做呢?”
“没关系啊,就先做着吧。”蒋世均搂着她走回沙发上坐着。
“你觉不觉得绣花的有点太女孩气了?”姚子琳正经地问道:“如果宝宝是男孩,穿着会不会很奇怪啊?我妈她们都说我怀的是男孩……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会啊,翠绿色的男女都能穿。”
“你也这么觉得吧?我觉得花儿还是少绣一点吧,这样男孩女孩穿了都合适。”
“嗯……”蒋世均将她抱坐在大腿上,亲吻着她幽香阵阵的秀发。姚子琳坐在他腿上,继续认真地拿着布料在肚子上比划——
这是一年前,她怀孕的时候,为宝宝做的,姚子琳失踪归来后,蒋世均怕她见了衣服会触景伤情,于是将之收了起来。其余仆人不知情,今天帮姚子琳拿布帛的时候顺道拿来了。
姚子琳望着那套精致的小衣裳,这上面曾经承载着她的期盼,期盼着将来有一天,能给她和蒋世均生的孩子穿上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当时她还幸福地跟他讨论着衣服该做多大,结果衣服没做好,她就被马金昌绑架,最后孩子也没了……那是她跟蒋世均的第一个孩子……若是能生下来,现在已经有半岁了……
一滴水珠掉落在手中的翠绿布料上,并迅速被吸收,形成一团深绿色的水渍。
“小姐……”春桃惊慌地看着她,姚子琳怔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春桃看到那套婴儿穿的衣裳,也猜出了个一二,她感同身受,不由得悲从中来,陪着姚子琳默默垂泪。
姚子琳捂着仿佛被针刺中一般、隐隐作痛的胸口。现在过去快一年了,回想起自己的孩子来,她还是那么悲伤,若是当时没失去记忆,她会痛苦成何等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姚子琳用手背揩去泪水,她拿着小衣服,凝望着上面的石竹花,一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那曾经孕育过孩儿的小腹,哽噎低喃:
“宝宝……如果我们有缘的话,你再来当我的宝宝好吗……不管你是男孩女孩……我都会很喜欢你的……”
春桃捂着嘴,泣不成声。
姚子琳没再沉溺在哀伤中,她缓缓地坐下去,取出针线,将那套没完工的小衣裳继续绣完。
作者有话要说:
☆、好友的安慰
隔日一早,姚子琳在春桃的陪伴下走出姚家大宅,大门外停放着姚家的车辆。姚子琳昨晚跟庄美玲打过招呼,说今天要去义舍,让她命人准备用车。
姚子琳刚出去,就看到两辆眼熟的车子——那是蒋世均家里专供她外出乘搭的车辆,车门前站立着蒋家的司机和五名护卫员。
护卫员对着姚子琳敬了礼,护卫队长毕恭毕敬地道:“夫人,我们是来护送您的。”
姚子琳小嘴一努,她知道肯定是母亲给蒋世均打电话了。她躲回娘家来,就是有点要跟他划清界线的意思,倘若现在还接受他的保护,不是有违她的初衷吗?
司机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等待她上车。姚子琳瞟了瞟四周,看来母亲是没有给她备车了,自己只有坐蒋家的车过去。
她不情不愿地上了车,捧着刺绣用品的春桃也跟随着上了车,坐在副驾位置上。
车子抵达慈航义舍后,姚子琳如往常一样先跟韩大妈了解近段时间义舍里的情况。韩大妈告诉她一件值得重视的事:
“前几天有位姓邱的先生过来看过,说想给义舍捐一笔钱。”
“是吗?”姚子琳听了很欣慰,然而韩大妈又道:
“可是他说他想直接把钱交给义舍的创立人。”韩大妈面带愧色地说。
姚子琳愣了一下,韩大妈无奈笑道:“可能是瞧我这幅模样,觉得不可靠吧……”
“没有的事。”姚子琳忙安慰道:“或许只是对方比较谨慎罢了,我姐姐过几天会来,我回去把情况跟她说说,你让那位邱先生若是有空,就过来跟姐姐详谈行吗?”
“好的,他要是再来,我会跟他说的。”
姚子琳随后又询问了义舍里缺乏什么物品,韩大妈表示天气要变热了,一些孩子没有夏季的衣物。姚子琳道:
“这个很好解决,我到一些旧衣服店去看看,我一些亲戚朋友家里应该也会有的。”
“那就麻烦您了。”
“没有,韩大妈你才是真的辛苦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韩大妈便去忙逼得事了,姚子琳来到院子里,一些大娘们早已在此等候。
姚子琳把自己带来的针线给她们分发下去,便开始了教导。原本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春桃,坐了一阵子后,被一名帮佣妇女叫走了。
接近晌午,阳光越发猛烈起来,姚子琳见时间不早了,她还约了周沛珊中午去喝茶,于是放下手上的刺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
“各位,我还有事,要先告辞了。”她跟大娘们道别,大伙都客气地应着,让她慢走。
春桃上哪去了?姚子琳回头望了望,没见着她的身影。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姚子琳不由得担忧起来,她往院子旁边寻去,刚走到院墙边上,就听见前面传来细细的谈话声。
“抱歉,我不可以收下的……”
是春桃!姚子琳随即认出她的声音来,她轻轻走过去,凑在墙角看着。
一排槐树底下,站着一男一女,那男的姚子琳认识,是韩大妈的儿子,好像叫韩李生来着?女的自然就是春桃了。
那韩李生今年十八岁,面相敦厚老实,平时沉默寡言,是个挺腼腆的小伙子。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样用手帕包裹着的物品,要交给春桃,后者一直在推拒。
“不行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春桃甚是为难。
“你收了吧,我能送的人也只有你了。”韩李生半是哀求地说着。
“我真的不能收,你还是给你家小妹吧。”
“就是小妹让我给你的。”
那边的两个人还在拉扯着,姚子琳好奇地伸长脖子望着,狐疑地想着,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那韩李生见春桃一直不配合,豁出去似的将小手帕硬塞进春桃手里。趁对方没反应过来,他撒腿就跑了。
“啊!等等……”春桃无措地看着他跑远的身影。
她在原处呆站了好一会儿,姚子琳故意一摇一晃地走过去,探头瞧了瞧——只见春桃手上捧着一块粉色手帕,里头放着一对碧玉耳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