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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和消费都超前了。
这似乎已成了一种风俗:父母辛辛苦苦挣钱攒钱,到时候倾其所有甚至借钱贷款为儿子娶一位昂贵的新娘。小两口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我决不会为自己的事情连累父母,我要用双手和智慧去创造自己的未来。
当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预示着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到来了。除夕之夜,爆竹响起,远远近近,连绵不绝。
这是团圆的时刻,一家人欢欢喜喜聚在一起,吃吃糖果,聊聊家常。到八点半,打开电视一起观看春节联欢晚会,这已成为过大年迎春节的文化性标志了。我很喜欢这种大型的文艺晚会,每年都不会错过。
大年初一,孩童们在大路小巷风风火火地跑。这本应就是他们的节日,起码多半是。长大了,总觉得过年没什么意思。主要是没什么渴望了,不像小时侯那样盼年,因为到了新年可以穿新衣,挣压岁钱,买上小炮一个一个放。
给爷爷奶奶拜了年,我又无处可去了。一直在外读书,与家乡越来越隔膜了,没有朋友可找,甚至与父母也会产生许多矛盾。他们总要干涉我的一举一动,嫌我这样不好,看我那样不惯。有时候真觉得他们太罗嗦了。
躺在床上,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菲菲现在在干什么?
她咋过这新年?会不会和我一样?
回忆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总带着那么一种优雅和高贵的气质,那样的超凡脱俗、与众不同,那样的鲜明、独特、引人注目。
回想与她的每一次邂逅,都是那样的短暂、那样的匆匆,来不及多说什么。
不过,她会送我一个美丽的微笑,化解我心中为她所生的忌妒——那深深的忌妒。
可是不久,她又会补偿给我新的忌妒,还有伤痛-----
第十六章
重返校园,一切依旧。
兄弟们一见面先是大呼小叫,然后一哄而上把你压到床上来个泰山压顶,算是见面礼。大家都显得夸夸其谈,将无聊的假期也侃得妙趣横生。
晚上开班会。走进教室,习惯性地瞟了一下菲菲的位置,桃花依旧,春风依旧。
来到座位,小唐正似蹙非蹙望着我。我说好久不见啊,小唐。她释然一笑,说是啊,你寒假过的怎么样?我说不错,你呢?小唐说没意思。
她递给我一个泡泡糖,我说谢谢,接过来放在嘴里,嚼啊嚼,再吹起来:大——大——大——“啪”!最终还是要破灭的。
一个假期好象没怎么想小唐,想倒是想过,但也是想想笑笑罢了。并不是思念。
班主任进来发话,无非说些努力呀努力,就快升入高三了,云云。
期末考试公布下来,我排在三十多名,这是意料中的事。我奇怪自己并没有感到诧异,或是惊讶。
新学期开始了,枯燥无味的上下课节奏也开始了。但有一点值得欣慰,那就是,每天又可以捕捉菲菲的倩影了。
还有,春天来了,这是一个让人愉悦的美好季节。校园里的花草树木又开始吐绿发芽,萌动春情了。
很快,我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浑浑噩噩。有时候连钟都懒得撞。
我是不是堕落了?有一天我问自己。
怎么变的如此懒散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很显然,是上了高二才成了这个样子,高一时还安分守己的。为什么到高二就变了?为什么?
不知道。我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管它呢!我还是倒骑毛驴看唱本,边走边瞧,顺便还能打瞌睡。得过且过吧。
菲菲也和我差不多。
看得出她对学习也不怎么感冒,成绩可想而知。不过,这谁都可以理解:她漂亮,身旁总有不请自来的骚扰,树欲静而风不止——能怪她吗?
有次我看见她也旷课了。我和云生正在外头转悠,回头发现了她。
云生是谁?也是我的哥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近与我越来越臭味相投了。这不,受我的感染也来品尝一下旷课的自在。我们正走着,回头发现了菲菲。她和一个女伴朝这里走来,离我们还远。
云生说咱等她们过来,我说咱和人家又不熟,你好意思你等吧。我知道他也是说说而已。
我们继续前行。我让云生时时回头了解后面的情况,一边向我汇报:她们在向我们指点,她们在笑-----
后来云生说她们拐到另一条路上了,我扭过头,看见她们进了一片小树林。
我说,咱也歇歇吧。
于是,就这么遥遥相望着。云生说咱到她们那边去。
我说距离产生美。
我知道云生也喜欢菲菲,木龙也喜欢,班里的好多男生都喜欢。有次云生说,菲菲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牵挂她啊?
这很自然,我并不感到气愤,或是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只要不行动,那就不是敌人。
第十七章
天气日渐暖和,校园里一派融融春意。花儿们,争芳斗艳。鸟儿们,争鸣斗唱。真是:“红杏枝头春意闹!”
如此好风光,肯爱读书轻春游?
我和木龙一拍即和,奔向田野。
你看这,风和日丽、春光明媚。你看那,蜂飞碟舞、杨柳依依。想起古诗有云:“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留恋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不由感慨:“可惜啊,可惜!”
木龙问:“可惜什么?”
“你不是个女儿身,好好一番风景都浪费了。”
“怎么浪费了?”
“好好一番风景,却没有红颜知己相伴同游,岂不浪费?”
前面是那片小树林,菲菲曾来过。
想到菲菲,又感慨:“菲菲也不好好学习,可惜了!”
木龙笑道:“你又可惜了,是不是还觉得好好一个女孩给浪费了?”
“怎么讲?”
“好好一个女孩,却不能与你相识相知,岂不浪费?”
我大笑,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木龙也!
但我并没有夸他,矢口否认道:“我可没这么想。”
“算了吧,我看你是心是口非——心里一万个是,嘴上切一万个不是。既然这么关心人家,何不痛痛快快说你喜欢人家?”
叫我如何痛快地说呢?大家都喜欢,我怎么好意思独占独吞,成为千夫所指?
“行了吧!”我找了个台阶,“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我问你,你是不是对人家红鸽有意思?”
我发现这小子一直对红鸽很殷勤。没想到这小子倒挺坦白,“是啊!我敢说我喜欢人家,你敢说你喜欢菲菲吗?”
“我不敢。”
“你怕什么?如果你真的喜欢人家,我给你介绍去。”
“你咋介绍?”
“我就说,子弹想跟你好。”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就说:“你介绍去吧,我不惧。”
木龙说:“好吧,回头我告诉人家。”
后来我想想,要是这家伙真的去说了,岂不是给我惹事?于是我说:“咱开玩笑,你可别真的告了人家。”木龙说:“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可反悔!”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正色道。害得我又求了他半天。
回到学校,我还是不放心,又告诫他别胡闹。
木龙笑道:“真是做贼心虚啊!”
回来时正赶上化学实验课,两人一组制取无水氯化铜。
我和同桌一组,意外的是,菲菲竟在我旁边,和另一个女生一组。
我对同桌说,你全权负责吧,我看你操作就行了。于是把心思全放在了菲菲身上,时不时要瞅她一瞅,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那弯曲的睫毛在晃动——这是我在一瞥中看到的。那晃动着秀气睫毛呀!可知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啊?
哎!离得这么近,却是咫尺天涯。
不过也够了,要是我们就这样永无止境地呆下去,对我来说也该是多大的幸福啊!就让这氯化铜永远不要生成,就这么永远地加热,加热——
老师出去了,木龙跑过来嬉笑着说:“我要履行诺言啦!”我一把将他推开,对他吹胡子瞪眼的。
菲菲问我:“木龙说什么呢要履行诺言?”我的脸刷地一下滚烫滚烫的,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也。
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这样笨拙?为什么不能轻松地对她笑笑,然后作一个生动的解释呢?我真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