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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神魂颠倒。太美了!该如何形容呢?
我只想到,那分明是一朵花在绽放!
可是,我觉得还不够。花如何能完全代表她的笑?此时,我感到了语言的局限,语言在有些时候是苍白无力的。
她的笑,该是要比花更美吧。不是吗?
花的美是一种静态的美,这种美可以摆在那儿好多天供你欣赏。而她的笑是一种动态中的美,那样清纯,那样生动,那样妩媚可爱、光彩照人,却又是那样的短暂,转瞬即失。在你心中掠过一阵飓风,然后匆匆而去,留下你呆在那儿去回味,去惋惜,去寻觅丢失的魂魄。
我很自己,为什么不能多和她说几句呢?除了紧张地说声你好,我似乎什么也不会了。
为什么不能象电影中的那样?
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宴会上,弥漫着柔和的音乐和醉人的酒香。男主人公(这时候应该是我)款款而出,举着一杯威士忌很绅士地来到女主人公(这时候应该是菲菲)的面前,与她碰杯,向她问好。她身着入时的晚礼服,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互相客套后,我抿了一口酒,说:“小姐,我们好象在哪儿见过面。”
“是吗?”她莞尔一笑,“在哪儿?”
“在一个浪漫的雨天,我们都没打伞。”
“我不记得了。”
“当然,你不会记得,当时我们并不认识,你也没注意我。但我却注意你了,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你却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你当时美极了,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呢!”
她会高兴地笑起来,展示给我最美丽的笑容,“是吗,先生?谢谢你的夸奖。”
我一边走,一边想象着电影里的情景,似乎真有点如临其境了。
可是不久,我又生气了。
她太慷慨了,她把这珍贵的微笑送给所有的人,她对每一个人都这么笑,这么友好地笑,灿烂地笑,毫无保留。
第七章
她低着头在看什么书,秀发自然垂下遮住了脸。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我,将秀发轻轻一甩,露出一张可爱的面孔。
紧张地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菲菲就坐在我的身后。
如此的接近,叫我如何泰然?她要在这儿坐一会,几节课?还是一上午?
这个时常被我偷窥的女孩,现在就在我的身后呀。只要一转身,我就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看到她的睫毛和嘴唇。那弯弯的睫毛,那红红的嘴啊!
但我敢吗?我怎敢随便转过身去?即使转过去,也是和小唐说两句,如何能仔细端详她的容颜——那美丽的容颜?
不过,若有可能,我会瞅机会瞟她一眼。
心里这么想,实际上我哪敢东张西望?我正襟危坐,如坐针毡。这腿、这胳臂,今天总觉得别扭,放哪儿都不舒服。身体仿佛被什么缠住了,稍微挪动一下都是一件费劲的事。
在这样的困境中,我唯一活跃不息的就是听觉,从后面传来的一点点声息都被它仔细分辨。我恨人的耳朵太笨,不能象许多动物那样竖起来左右前后转动;也不能象雷达一样,灵敏地搜寻信息,锁定她发出的每一段声波。
啊!菲菲,你可知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与你同脉呼吸。你这声音之甜甜、语调之软软,该是那雏燕归林来,黄莺出谷去,拨动我心弦,扰乱我心扉。
可想而知,那一节课我是怎么上的。老师的喋喋不休,我全都充耳不闻。索性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权且消遣消遣。在这个笔记本里,摘录着我喜欢的诗歌、散文、名言名句,还贴了些山山水水、花鸟虫鱼,以及我用彩笔勾勾划划的一些布置和点缀,可谓一个小小的缤纷世界。
下课后,小唐要看我的笔记本。我递给她,心里却希望菲菲也能看看。让她多情的双眸,看看我所写的字字句句;让她伸出纤纤玉指,触摸我曾触摸过的一页页吧。
木龙叫我出去,我正要走,小唐又不放行。她和菲菲争我笔记本里的一张图片是松鼠还是老鼠,要我作证。
我说那是松鼠,小唐说不会吧,看上去象是一只老鼠呀。我说应该就是松鼠,小唐说怎么会呢,一定不是。我们就这么争执了大半天,应该说不是争执,是我努力想说服她却找不出个理来。
菲菲起身出去了。我对小唐说:“好吧,你说是啥就是啥吧。”
心中有点不快。菲菲为什么要走?她小看我,以为我懦弱,被小唐一拽就失去了主张。可是,菲菲,这次是我真的不想走,因为你就在我的身后啊!
要么是你不想看我的难堪,认为我笨嘴笨舌唠叨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是啊,菲菲,有你在场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一团乱麻,我能说清什么呢?
现在我理清了头绪,那分明是一只松鼠,一只关在笼子里的无助的小松鼠。要证明它是松鼠而非老鼠,其实很简单:它翘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而老鼠的尾巴是又细又长拖在地上的。可是我当时咋就没想到呢?
要么是你觉得自己被晾在一边,不愿作我们争执不休的旁观者?这种感受我经常有,如果有男生和女生在我旁边打情骂俏的或者讨热乎,我会愤然离去。我可不想给别人当灯泡。难道我和小唐给了你类似的感受?可是你却叫我体验了多少次这样的感受啊!你同别人在一块,不用说什么也足以让我心生妒意。
我找到木龙,问有什么事。“算了,你有‘气管炎’还是让老婆伺候着吧。”木龙嬉笑着说。
“别胡说啦,到底要干嘛?”
“下节课不想上了,出去逛逛吧。”
我说逛就逛。
好吧,菲菲,你不想看我难堪,那我走!
第八章
田野里,微风拂面,阳光灿烂,刚才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不由念道——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木龙接住:“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我们相视开怀,看来,快乐还得在大自然中去找。我忽又想起那只松鼠来,可怜的家伙,被人囚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失去了家园,失去了自由。它该回到它的森林中,回到大自然中去。
木龙问我想什么,我告诉他怎么回事。
木龙笑道:“原来小唐不放你就为和你争这个,子弹啊,听哥们一句,不要太屈从她。这会让姑娘家觉得你没个性,瞧不起你。”
“干嘛非要显示个性,我不在乎。”
“这很重要的,关系到你俩的前途。”
我笑笑,“什么前途不前途的,我和她可没什么,只不过说说话而已。”
“可是别人并不这么想,大家已把你们看成是一个固定组合了。”
“随他们吧,这就是大众看法的误差了,旁观者未必清啊!”
“恐怕当局者也未必不迷吧?”木龙反诘一句。
我闭上眼去探他的脑袋,“那就跟着感觉走,摸着石头过河吧!”
木龙笑道:“摸吧!摸不好淹死你。”
什么地方有流水声,循声找来,原来是一条小渠,正淌着清水,清亮清亮的,不由又涌上一句: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木龙接住:“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我说你瞎接啥,木龙说美人如水,怎么不能接。
我说那倒是,不过美人如水凭啥要送给他臭君王。于是又一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木龙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不免叹道:“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如之奈何?”
“那就盼——南风知我意,吹梦过江去。”
咳!这小子,真成知己了?
“你该不是恋上谁了吧,哪来这么多诗性?”我说。
“我可是小葱拌——一清二白,谁也没招惹,只怕你就说不清道不白了。”
“你先别说我,你一开始就给我介绍菲菲,难道你对人家就没想法?”
“有什么想法?我可不敢好高务远,菲菲是什么人物?谁能惹得起?那可是德国啊!”
“什么德国?”我不解。
“二战时的德国呵——世界的焦点,发达、先进、锐不可当、主宰一切!”
我大笑。木龙常会打一些骇人听闻的比方,但叫你想想又总觉得不无恰当。
我想套套话,问木龙:“知道菲菲家的情况吗?”
“怎么啦?有啥想法?”
木龙鬼精鬼精的,我想什么他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