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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春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呢?难道你认为我有什么烦心事吗?”已经将少爷改为你字了。
锦臣想起上次在后花园里的时候,见她蹙着眉头,不知在为何事而烦恼,便问道:“因为,那日见你在花园里,紧锁眉头,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烦恼。”
没想到锦臣还是关心她的,心下一阵窃喜,便实话告诉他,“我是在为家妹的事担心,自从家里败落后,便与她们失散,却不知她们现在何处?”
锦臣突然想起,那日在翠香楼的事来,便问道:“翠香楼的夏姑娘是你妹妹。”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想必上次在翠香楼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她与勾夏的关系了。
“嗯,”引春点了点头,道:“正是二妹,可是她却不愿与我相认,不知她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我这个做姐姐的却一点忙都帮不上。”真是懊恼不已!
“据我所知,”锦臣道:“夏姑娘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且一直都是遮面接客,才思敏捷,又有镇南王做靠山,相信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引春被他一开导,心情也开朗一些,说道:“我们姐妹当中,就数她是最聪明的一个,我应该对她有信心才是。”又问道:“锦臣,你们兄弟三人感情好吗?”
锦臣看向远方,许久才道:“我与锦权是同母所生,但锦旭是姨娘所生,且与我同年同月,姨娘在锦旭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锦旭对我与我娘是不满的,但与锦权却从小感情很好。”
引春隐约听得出来,在三兄弟中,他是被孤立的,大家族中的婚姻皆是如此,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往往会波及到下一代中来,引春望向远方,不禁想起自已亲生娘亲在她四岁的时候,因生舞冬难产而去逝,娘亲去逝三年后,爹便将姨娘扶正,姨娘一直无所出,便将她姐妹四人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可是到了最后还是被姨娘给卖给了人贩子,想来真是悲哀,到最后她才明白,姨娘之所以会对她姐妹四人好,完全是为了得到爹的宠爱,等到爹去逝之后,她们四姐妹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便将她们狠心给卖了,轻叹了口气,见锦臣也是一脸的落寞,决定把话题岔开,指向远方惊道:“锦臣,你看,这晚霞真美!”
锦臣顺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是满天的红霞,水面被映得通红一片,好似一片血湖,二人不再言语,都震憾在上天造物的神力中,看着空中晚霞的变幻无常,仿若人生一样。霞光一点点的褪去,天也开始见暗起来,一阵风吹来,竟打了个哆嗦,引春便道:“锦臣,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嗯。”锦臣点头答道,“现在天短夜长,是该回去了。”
“哎呀!糟了!”听见引春叫道,锦臣忙问道:“怎么了?”
引春焦急的说道:“桨不见了,刚刚还在这船上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锦臣也帮忙找了一遍,这小船通供就那么一点地方,哪里还有桨的影子,“一定是刚刚我们只顾着谈话,那桨落到了水里,随风飘走了也是说不定的。”
“那可怎么办呢?我们岂不是回不去了。”引春急道,忙看向岸上,游花会的人早已不知在何时都已散去了,见不到一个人,眼见天越来越黑了。
锦臣安慰她,“别担心,金兄回去找不到我们,一定会来寻我们的。”
“那也只能如此了。”现已是金秋之季,中午气温还很热,但到了晚上,温度就相差很大,午后的凉风吹来很舒服,但此时的风吹来,只觉冷风刺骨,引春抱紧双臂,以便能保存一些温暖,忽然,身上一暖,却见锦臣不知何时已解下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晚上天凉,我们又在水上,不要着凉了。”锦臣见她冷得抱成一团,不禁心中生起一股怜意。
“可是,你怎么办?”引春见他本就穿得单薄,现又把外袍给了她,自己肯定更冷了,“做丫环的怎能让主子受冻呢?”便又将外袍披在锦臣身上,两人推让半天没个结果,锦臣便将静湖一把搂抱在怀中,“再这样谦让下去,我们都会着凉的,不如彼此取暖吧。”锦臣说道。
引春被锦臣拥抱在温暖的怀抱里,不禁脸颊发热,幸而天黑,无人看见,头一回被男人抱着,且又是自己心仪的人,引春一颗心既紧张又雀跃,既刺激又期待,锦臣身上特有的檀香味充盈着她,耳畔听着锦臣有力的心跳声,他的两条铁臂紧紧地搂着她,一双大手握着她的手,是那样火热火热的,真想一辈子靠着这个避风的港湾里!
如此软香温玉在怀,锦臣却要做个柳下惠,只得尽力的克制着自己,可是,她发丝的清香一直在鼻尖萦绕不去,好似在诱惑着他,唉,早知道就不提这个建意了,分明是为难自己!
引春感觉到他的手臂越圈越紧,回头一看,却见到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那双眸子好似有一股吸引力,将她深深的吸了进去,只愿深陷其中,却不愿出来。
突觉唇上一热,一个黑影压下来,引春瞪大双眼,锦臣竟在吻她!这一认识,让引春手足无措,心跳加快,脑中顿时停止了思考,世上的一切也停止了,都只停留在这一吻中。
锦臣好笑地看着她,张着一双如小鹿般迷蒙的眼睛,便将她深深地搂进怀中,沙哑的嗓音说道:“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引春如被催眠一般,靠着他的胸膛,带着不能思考的头脑缓缓地睡去。
半夜里,一阵寒风袭来,“哈湫!”引春从梦中被冻醒,抬头一见,竟是满天的繁星。
搂着自己的双臂又紧了很多,“冷吗?”
“不冷,”引春模糊地答道,双手不知觉的回搂着他,一时,不见锦臣说话,不觉自己额头一凉,便听他惊道:“不好,你额头发烫,怕是伤了风寒!”
引春只觉头好重、好累,双眼也不想睁了,只听见锦臣一直在耳畔喊道:“引春,醒醒,你快给我睁开眼!别睡下去了,听到没有!”
好吵哦!引春轻轻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好想睡,再睡一会儿吧。
锦臣急得抱紧她,这时,发现不知何时,船已漂荡到了岸边的杨柳树下,岸上不远处隐隐约约看见一些漂动着的火点,该不会是鬼火吧?锦臣想着,抱起引春跳上了岸。
这时,那火光越来越近,还听见有人在呼喊,“朱兄……你在哪儿呀?”“引春,引春……”“你们在哪里呀?引春,大哥……”
是金昀和锦旭、锦权来了,锦臣大喜,高声呼叫道:“我们在这儿!”
锦旭第一个赶到面前,见锦臣抱着沉睡的引春,忙问道:“引春怎么了?”
此时,天已微微的亮了,锦臣也是吹了一晚的冷风,又兼引春伤风,现见他们都赶到了,心里也放松了,脚下却踉跄了两步。
锦旭准备从他怀中接过引春,却被锦臣用眼神止住,锦旭道:“你累了,让我来吧。”
“我没事。”锦臣仍是抱着引春,不假他人之手。
锦旭无法,见引春满脸泛红,分明是高烧的迹象,便赶紧去寻马车。
随后赶来的锦权见锦臣满脸疲惫,又见他怀中抱着的引春,问道:“引春怎么了?她脸好红!”
这时,锦臣看了一眼锦权,说了一句:“快带她回去找大夫。”
“她在发烧。”锦臣无比怜惜的看着怀中的人儿,都怪自己,不该带她游这湖的。
这时,锦旭已找来马车,对着锦臣道:“快上马车!”
于是,锦臣抱着引春上了马车,锦旭驾车,一声喝斥,马车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眼前一面浓雾,什么也看不清,引春只觉头好重,这是在哪里呢?怎么她从来都没有来过?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她回头一看,竟是爹!引春忙扑向他的怀抱,“爹,女儿好想你呀!”
“我不要你们了,你不要过来!”
引春猛地被一把推开,心下大惊,抬头一看,竟是姨娘,再四处一看,再没见到爹的人,只见姨娘亲一脸嫌恶地对她说:“我不会要你们的,你不要再跟着我!”说罢,就扭头离去。
“娘,别走!”引春喊道,想追上去,无奈双脚却无力,“娘啊,不要丢下我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娘亲的身影不见,引春心急如焚。
这时,勾夏、挽秋、舞冬出现在她面前,引春激动地与她们拥抱在一起,“妹妹,妹妹,姐姐好想你们啊!”眨眼,妹妹们也不见了,只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着:“引春,引春,别怕!我在你身边!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不要怕呵!”
是谁?是谁这么温柔的在唤她?像爹一样的哄着她,她伸出手去抓,可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忽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这双手真的好温暖,好舒心,引春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又陷入了无意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