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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情况似乎不太对劲,但,爱咪却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希望他不是又跟人家打赌,否则,她肯定会被公主骂死的。
想起了公主,爱咪突然很想知道,她跟安西驹的见习,已经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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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练指力锻炼,首先,妳得先练会『破皮不痛』。看着哦,妳先以针戳薄纸,刺纸要平顺,针深而不可弯曲,破纸声要小。”
在安西驹的示范加上详细说明之下,蒂芬妮直觉过去见习的日子,都白白浪费了。
原来是戳薄纸时,针不能弯曲,当初那名翻译员是在胡扯什么,害她在其它师傅面前,表现得像笨得不可收拾似的,原来是翻错了。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无是处的娇娇女,蒂芬妮可是卯足了全力在学习,而在她反复练习的时候,安西驹则是忙他的事。
翌日--
在验收完蒂芬妮以针戳薄纸后,安西驹另外出了功课。
“接下来,我要妳练习『进针无碍』。我现在用数百张折叠后捆成立方体的卫生纸让妳练习用针戳,刚开始只需用五分短针,直到进针不会弯曲,再换成一寸针,依序越换越长。”
他依续示范了一次,确实俐落的手法,让蒂芬妮崇拜不已。
只是,这一个阶段,足足花了她好几倍的时间才练成,从锋针、毫针一直到芒针,蒂芬妮越来越对自己充满信心。
几天后--
因为要替佐恩做物理治疗的关系,安西驹没办法拨出太多时间指导她,不过,午餐时间,她倒是在医院的地下室餐饮部巧遇了他。
“安西驹……老师。”
蒂芬妮本来想大剌剌的叫他名字,却又随即改口加了句老师,逗得正在想事情的他露出一脸笑意,并且迎了上去。
“就吃这些?”
看她餐盘上只有优酪乳和一块小蛋糕,他不禁皱起眉头来。
“嗯,今天比较闲,想说少吃一点,自从来台湾后就没什么机会运动,觉得自己身材都快变形了,所以想吃少一点。”
听了她的话,他不禁想到,从她来到台湾,几乎哪里都没去过,况且,两人之前还恶脸相向,她一定很不好过。
“那妳用完了吗?”
“嗯,准备回去再练练你之前所教的。”
“熟悉点了吗?”
“嗯,总算不会害怕那些针头了。”
“很好,那就休息一天吧。”
“休息?”蒂芬妮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惊怪。
“没错,我的法语发音正确得很,妳的耳朵也没问题。走,让我带妳去一个地方。”
拿走她手上的托盘放好,安西驹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握手的瞬间,蒂芬妮的脸不禁热红,而且下意识的往周围偷瞄。果不其然,这地下室有许多医院员工,直瞅着他们瞧。
再望向安西驹的脸,他似乎不以为意,甚至相当愉悦放松。
他要带她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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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烂的技术喔!”
“是吗?那你又多厉害?才赢我不到三十分而已,很了不起吗?”
被称为技术不良的蒂芬妮,显然有些不服气,当下,她决定换掉十磅球,改用九磅球。
此刻,两人身处在保龄球馆中。
瞧他五战五赢的得意样,让蒂芬呢为之气结,换好球之后,她一口气吸光杯里的果汁,然后挑衅的瞅紧他。
“怎么,技不如人,不甘心呀?”
“哼,我又不是西扬,我才不会跟你打赌呢!”
她才说完,立刻发现安西驹原本轻松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凝重,她立刻收拾高涨的气焰,小声的说:“对不起,我的意思是……”
“没关系,妳说得一点也没错,西扬是赌性难改,连我也没辙。”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他的心情就没法放松。
“有了爱咪的紧盯不放,他最近应该有比较收敛了吧?”
“嗯,是没出什么事,听他说每次才开口想跟人打赌时,爱咪就拿张贴纸贴住他的嘴巴,他气得半夜打电话跟我抱怨。”想到此,安西驹沉重的心情,稍稍开始放松。
“真的吗?哎呀,这个爱咪,她还真是不改她管家婆的个性,这下子西扬真是遇到麻烦了。”她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很快的,保龄球又起了新局,九支球瓶已经被机器架好了,但,蒂芬妮和安西驹并不急着起局。
因为,她开始很想了解他。
“为什么你们兄弟都会说法文?”
她早就想问了,但,他们的相敬如“冰”,让她没敢问。
“这应该追溯到我外婆吧。小时候我们住在她家,她那时不知为什么很喜欢法国,所以请了一个法国人当家教,当然,外婆的法语学得不怎么样,我们兄弟倒跟法国老师结成了莫逆之交。”
“那你们还有联络吗?”
“嗯,偶尔会去他的坟上祭拜一下。我高中那年,他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我本来是不肯听我父亲的话去读医的,但,因为他的不治身亡,让我第一次体会到生命的脆弱,我出身在医学世家,理当有些使命感,因而报考了医学院,没想到现在竟成了我的职业。”
蒂芬妮双手摀嘴,对于他的话深有同感,就像佐恩一样,谁能想得到那个要命的阶梯,会让他昏迷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我听西扬说,你曾是东方赌王?”
听到这个离他已久的称号,他的表情显得五味杂陈。
“命运是很难捉摸的,在我就读医学院时,曾认识一位赌王,他人很风趣也很和善,我们在一起时,他教会了我很多赌局的技巧,我也觉得赌牌是一种很深奥的学问。”
“所以你放弃了医生的身分吗?”
安西驹瞅了她一眼,心想,这又是西扬那个阔嘴男说的吗?
“没错,东方赌王的身分,曾让我风光了好些年,却也害惨了西扬,他好的不学,却学会什么都跟人家赌,虽然不赌钱,但也给我惹了不少事,加上我父亲突然重病过世,我只好放弃……医生的生活,其实是很残酷的。”
从安西驹的侧脸望去,蒂芬妮看到了一个最真实的他。
想来,如果不是西扬,他也许会独自隐居到某个深山吧!
“好了,不聊太多了,妳想藉此终止妳不断输分的局面吗?想都别想。”
就在她想更进一步探测到他的内心世界时,安西驹拿起保龄球,阻挡了她的探问。
“对了,待会儿回去之后,妳开始进行『指觉』的练习吧!”
“那是什么?”
“我用棉花内加小段竹筷、橡皮筋,外用棉线捆成的棉球,妳每日用针戳,棉线的坚实之处,感觉就像人的皮肤,而棉球内的棉花,像人体内组织松软的部分,橡皮筋则像人体内的血管,竹筷像人体的骨骼。”
蒂芬妮闻言,举起内手肘笑说:“这样我就不用再当活体实验了。”
“没错。”安西驹也笑了起来。
但,看他笑得古怪,不禁令她怀疑一件事。
“你老实告诉我,之前你叫西扬替我安排的一切,是不是在整我?”
安西驹没答腔,只是将保龄球用力的往球道一甩……
“Strike!妳又输了。”
什么嘛,不过是赢场球赛,有这么值得炫耀吗?
不过,因为这场球赛,他们之间又大大跃进了一步。
“为什么我在用持尾压平法拿针时,根本没法平稳的持短针?”
走出球场,安西驹和蒂芬妮得穿过闹区才能抵达停车场。
“妳有用对方式吗?”
“有吧,我是用姆指和中指挟持针柄,然后剌入的呀!”蒂芬妮一面说,一面回想。
“不对,还得要用中指抬起顶压针尾,三指得配合刺入才行。”安西驹轻易的纠正她。
“原来如此。”
她像是豁然开朗的绽出明朗笑容,然后加紧步伐跟在他身后。
安西驹察觉到她的步伐赶得吃紧,所以放慢了速度。
这时,远处传来了音乐声。
“那里在干么?”
“应该是街头艺人在表演吧!”
“真的吗?我想看。”
蒂芬妮像个好奇的小孩,睁大眼睛的要求,随即,便已跑了上前。
安西驹拿她没辙,只好跟上去。
听着街头艺人卖力的唱着她听不懂的歌,她也乐陶陶的沉醉在其中,然后,就在安西驹想拉着她离开时,她却忽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