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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终于要来了吗?
柔儿穿戴上尊贵的公主服,在臣子们的朝拜中完成了同黑裔国王的婚礼仪式。
婚礼中,柔儿隔着凤冠上的珠帘偷眼看去,只见那黑裔国王的身材高大挺拔,略显黝黑的面容棱角分明,虽然不是十分英俊,却别有一种成熟的王者气概。
原来,黑裔王也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丑陋不堪啊。
婚礼热闹的进行着,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声音十分嘈杂。柔儿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混乱,整个人如同木偶般任人摆布。
漫长的仪式终于过去,柔儿被宫女们簇拥着走向寝宫。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坐在充满异域风情的寝宫里,柔儿忐忑的心里又添了一丝不安。纤手悄悄分开珠帘一角,偷偷的往外觑,环顾着周围的景象。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最终在寝宫门口停了下来。
宫女们行过礼后都悄悄的退了出去,那脚步进门后便毫不犹豫地向婚床这边走来,最终在自己的面前停下。
早已低下头的柔儿不由的握紧了小手,宇文烈掀开珠帘的时候,柔儿听到自己的心脏正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感觉到粗糙的手指托起自己的下颌,柔儿缓缓地抬起了头。
眼前的面容比隔着珠帘时看的更真切了,两道挺拔的剑眉下是亮而有神的眼睛,坚挺的鼻子如刀刻一般,下面薄削的嘴唇紧紧抿着,看去略有些苍白。
“原来他还真是好看呢!”柔儿痴痴地想着,全然没有发觉眼前这名男子的眼神已渐渐变的凌厉,最后甚至是燃烧着怒火了。
下颌传来的疼痛让柔儿回过神来,而面前男子凶恶的表情骇得她几乎想不顾一切尖叫出声来。
女子那如同受惊小鸟般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他没来由的心里一紧,手上不自觉的放松了力道。但是心里立刻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告诫他,“那不是她!你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那个令你朝思暮想的小郡主!她不是你要的女人!你被欺骗了!”
狂怒顿时掩盖了理智,他决心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说!你究竟是谁?真正的郡主在哪里?”
柔儿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几乎忍不住就要把真相和盘托出,但他话语中突然冒出来的“郡主”二字却让她恢复了理智。
“决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够让郡主有危险!”
“我……就是……郡……主,信……不信……随……你。”他的手还捏着自己的下巴,让她每说一个字都十分的困难。
这个女人不怕死的神情倒几乎让他有些欣赏了。
“哦?你就是郡主?听说殷郡主可是天生绝色,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难不成就是你这么个小可怜样儿?”
说实话,这女子容颜清丽,亦可以算得上是个美人,但是与殷敏郡主的国色天香相比,无疑就差得远了。
故意的将神情装成狠唳之色,宇文烈毫不怜惜的打掉她头上沉重的凤冠,将一头乌亮的青丝拽在手里,“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不会亏待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很满意的看着她的脸色开始转成苍白,宇文烈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获得想要的答案了。
头皮上传来的疼痛让柔儿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咳咳,我再说一遍,我就是殷敏郡主,是奉月氏国王之命前来黑裔和亲的,我真的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硬着胆子说完这几句,她立刻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他那骇人的神色。
“好!很好!”没料到这女人居然还敢这么说,宇文烈一时间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情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这女人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和亲的公主,在没弄清楚真相时,倒还不便将她怎么样,“我给你一点时间好好想想清楚,等到被我查明真相的时候,那可就谁也救不了你了!”宇文烈一把甩开她,恨恨离去。
脚步声离开很久之后,柔儿才敢睁开眼来。
怯怯地四下观望一番后,终于确信那个可怕的男人已经离去了。
柔儿忍不住的拍拍胸口,大大呼了一口气:“呼!好怕人啊,那个黑裔国王真的好凶啊!要是郡主在这里,不是也要被他欺负?
“不对哦,他好像知道我不是真的郡主了,那接下来会怎么样?他会不会杀了我,然后再去找郡主的麻烦?”
想到郡主可能还是会有危险,柔儿不由沮丧起来,“唉!一定是我太笨了,没能扮像郡主的样子,才会给那个黑裔国王看出来的。”
摘掉沉重的服饰,柔儿想偷偷溜出去找同来的使臣商量。可是紧锁的室门却昭告了这样一个事实——她已经被软禁了。
“王上,您是说前来和亲的并不是殷敏郡主本人?”虽然极力压抑,尉迟皓仍然掩盖不住惊讶之情。
宇文烈皱眉道:“如果你派去的人带回来的画像无误的话,那么就可以肯定了。试想距离画像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年而已,一个女子的长相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生那样大的变化?”
“那次微臣共派去两名侍卫,都是经过挑选后的精干之人,按道理是不会有差错的。只是微臣有些不明白,那月氏国王为何要找人替下殷郡主?毕竟那殷郡主只是王爷之女,照道理不该找人代替才是。”
尉迟皓分析着情况,突然想到,“莫非是那殷王爷舍不得爱女,是以在暗中捣鬼,甚至连月氏国王也被蒙在了鼓里?”听说殷郡主是王爷的独女,随便找个其他的女子作为替代也不是没有可能。
宇文烈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你立刻派人去月氏国调查此事!至于和亲使者那边,先不要透露任何消息,照原来的安排好好款待,只需挑选几个能干之人在暗中调查他们即可。”
“是!微臣立刻去办!只是——”尉迟皓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王妃那边——”尉迟皓小心翼翼地措辞。
“她?”一提到那个身份未明的女人,宇文烈没注意到自己的怒火控制不住的燃了起来,“这事我自会处理,你只要办好我交代你的事就可以了,不必多生枝节!”
“是,王上您没什么吩咐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很久没看到王上发那么大的火,自己还是赶快退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第二章 上
纹泽宫的一隅,铮铮琮琮的胡琴声悠扬婉转,渐渐布满整个宫殿。
“哎呀,王妃您还有心思在这里弹琴,王上他昨天可是刚纳了新妃啊!”小蓉只是个卑下的宫女,可眼下那气急败坏的神情却与她的身份实在不般配。
“那是政治上的需要啊,与月氏联姻不只是对黑裔,甚至于对我们刹丘国都有莫大的好处呢!”刹丘公主不以为意地继续弹着琴。
“可是这次不同啊,王妃!奴婢听说,那月氏来的公主可是个绝世无双的大美人,是王上向月氏国王指名要娶的呢!”
“哦?指名要娶?!”刹丘公主手指一颤,弹错了一个音符。
“是啊,奴婢还听说,王上在三年前就派人远赴月氏,画了这位公主的像带回来,这事儿在宫里头可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所以说啊,王上要娶这位公主的念头可不是一朝一夕了。”小蓉还只管在那里唾沫横飞,全然没有发觉主子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啊!
自从十五岁那年在父王的寿宴上遇到了烈——刚登基的黑裔王,自己的一颗芳心从此便只为他一人跳动。
那时的黑裔远不如现在来得强大,宇文烈刚平息了王室内乱,整个国家处于动荡之中,急切需要强而有力的扶持。而那时在西域国力十分强大的刹丘,就成了年轻的黑裔王的最佳选择。
记得父王原本是不答应的,他想把自己最宝贝的小女儿嫁给当时国力同样强大的鲁火国王子。
是自己顾不上少女的羞涩和矜持,央求父王以武力来决定胜负,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赢的。
他赢得干净而漂亮,仅仅三招,那个鲁火王子便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没有理会鲁火王子离去时愤恨的眼神,也没有看到父王眼中的忧虑。见到他赢的时候,她笑了,笑得是那么美丽。
他是她的英雄,她将要伴他一生、爱他一生了。
回到黑裔,他一直忙于国事,偶尔才会陪她。她也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但是她不在乎,因为她知道他不爱她们,也没有给她们名份。她已经知足了,只要他爱她,那就已经足够。
可是现在,好象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月氏的公主,他竟藏了她三年的画像。这究竟代表什么?难道他早就已经爱上了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不!不会的!”她自言自语,仿佛要确定什么。
“王妃您说什么?”小蓉突然的插嘴让她醒过神来,“我说王妃啊,您何不亲自去韵馨宫看看,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