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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心爱的女人将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宇文烈就痛苦的几乎要发狂。只要有一点点可能,他都不会这么做,可是从眼下看来,事情却全无希望,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宇文烈强抑住心中的痛楚,继续说道:“柔儿,冷静一点听我说。我目前并没有子嗣留下,而周边的国家对黑裔又一直都虎视眈眈,我死后国家必定会四分五裂,到那时你的处境就堪忧了。尉迟皓武艺高强,他虽然是臣子,我却一直都对他视如兄弟。只有把你交给她,我才可以安心啊。”
到了这个时候,宇文烈还在为她设想,柔儿真的好感动。可是他怎么就不明白,没有了他,她活着还能有什么意义?
“不!你死了我也不能独活!”既然他也爱她,那就做一对并蒂鸳鸯,同生同死吧!
宇文烈怜惜不已地轻啄她光洁的额头,低喃着道:“别傻了,我的柔儿一直是又可爱又勇敢的。答应我,一定要为我好好的活着!就让我们珍惜仅剩下的一点时间,我只盼望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好吗?”
听到这里,柔儿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潸潸落下。她用力地咬紧下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不忍心再因自己而给他添加任何一丝困扰,她终于还是抽泣着答应道:“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宇文烈说的对,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一定要珍惜这余下的时光,不让任何遗憾留下。而至于宇文烈“离开”以后的事情,此刻她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决定。
御膳房里,柔儿亲手做好了几块菱花糕。望着精致的点心,眼中又忍不住地滴下泪来。忆及两人当初相遇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谁知世事难料,有情人未必就都能长久百年啊。
走到宇文烈的寝宫门口,柔儿停下来,取出丝帕拭去眼角的泪珠,苍白的唇畔绽出一朵笑靥——无论怎么伤心,在烈的面前她都要高兴起来,这是她答应他的。
一切妥帖后,她刚要推门,门却自己开了,紧接着便看到鲜于嫣和小蓉从里面走了出来。
“妹妹?”看到门外的柔儿,鲜于嫣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勉强笑着招呼。
“嫣王妃好!”柔儿微微颔了下螓首,就要进去。
鲜于嫣却拦住了她:“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好吗?”
“这——”柔儿犹豫着,她不想错过哪怕任何一点陪伴宇文烈的时间。
“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跟你说,这事关系到王上的安危!”鲜于嫣怕她拒绝,赶紧挑明了谈话的重要性。
“那好吧!”柔儿将手中的糕点交给小蓉,便随着鲜于嫣来至寝宫附近的花园。
“柔儿妹妹,不管你是不是已经了解,我今天都要在这里给你道歉。我也是太爱王上了,所以才会因为嫉妒而一时失去理智,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好吗?”鲜于嫣一脸诚恳的说道。
柔儿淡然地笑笑:“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再说,我也能够理解你的心情。”现在提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她的全副心思都在宇文烈身上,又岂会再去计较别的什么?
“你真的不介意?那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大人有大量!”鲜于嫣感激地说。
柔儿略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嫣王妃约我出来就是想说这些吗?”
“不,我找你确实还有别的事情——”鲜于嫣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似乎很难开口的样子。
柔儿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温婉的说道:“嫣王妃有什么话,就请明说吧!”
鲜于嫣听了,又为难了好一阵子,这才缓缓说道:“好!那我就直说了。其实,王上他所中的毒并不是不能解的。”
“你说什么?你这话可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柔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已经绝望了啊。
“我骗你干什么?刚才我已经看过了,王上中的是黑葵的毒。黑葵这种植物在黑裔国虽然罕见,但在我刹丘国内却偶尔可以见到。”
“你有解药,是不是?”柔儿虽问的小心翼翼,眉宇间却已忍不住泛出喜色。
鲜于嫣樱唇一撇,皱眉道:“要解黑葵的毒,只有取得一种叫做“爵蛇”的血液,让中毒之人服下,其毒立解。但是这种爵蛇比黑葵还要罕见,我又怎会拥有?”
“那这种蛇哪里有?我一定要找到它!”撇去失望,柔儿不肯放弃地问道。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都要试一试。
鲜于嫣听了,不屑的道:“以王上的功力,最多还能够再撑二十四个时辰。就算你费劲心机找来爵蛇,只怕王上也早就已经——”
柔儿黑眸中却露出坚定的神色:“我明白这希望很渺茫,可是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鲜于嫣悠悠地道:“我出嫁时,母后曾给了我一颗由各种珍贵药料炮制、能解百毒的灵丹。”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这才接着说道:“这丹药灵效无比,别说是黑葵,就连这世上最厉害的鹤顶红都能轻易化解。”
柔儿听的惊喜交加:“真的?!”难道,烈可以逃过这一劫了?
鲜于嫣哼了一声,冷冷道:“我可以给王上解毒,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能救烈,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只见鲜于嫣忽然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盯着她,然后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要——你——离——开——他!”
柔儿一听,顿时明白了鲜于嫣找她的真正目的,不由地苦涩一笑,“原来这就是你的条件?”
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错!只要没有了你,王上就会再次回到我的身边。王上是我的,我那么爱他,什么事都肯为他做!我绝对不会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王上本来独宠我一人,我和他那么幸福!可是这时候你来了,他那么温柔的对你,还让你住进他最喜爱的寝宫。我不管王上是为了报恩还是别的什么,我只知道是你夺走了我原先拥有的一切!所以我恨你,我要你死!”鲜于嫣有些失控地冲她嚷道。
柔儿明了的问:“如果我不走,你就不会救他,是吗?”
“你猜得很对!这是救他的唯一方法!”若是她鲜于嫣得不到幸福,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双宿双飞、逍遥快乐?
心在绞痛,但事已至此,她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咽下满心的酸楚,柔儿毫不犹豫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只要宇文烈平安无事,纵然是此生再不谋面,也总好过阴阳相隔。
“你真的肯?”听到她答应自己的条件,鲜于嫣既高兴,却又有点怀疑。
柔儿抿唇幽幽一叹,脸上浮现一个哀戚的笑容,“其实,我那天走后就没有打算再回来。”
“什么?你是自己走的?”乍闻此言,鲜于嫣不觉有些错愕,她一直以为柔儿是被鲁火国的人绑走的。
“那么你什么时候把解药给我?”对于鲜于嫣的疑问不愿多做解释,她转移了话题。
“这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自然就能救他。”鲜于嫣说出她的计划,末了,又加上一句,“事后,我会安排你离开。”
这一句“离开”让她的脸色微微发白,“我会遵守诺言的!”
“那就好!”鲜于嫣满意的点头。
事成之后,不管她遵不遵守诺言,她都会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只有死人才是最最没有威胁的,望着柔儿远去的背影,鲜于嫣美眸中闪过阴狠的冷芒。
尉迟皓的将军府上忽然来了一位长相古怪的异人,自称能够解除宇文烈身上所中的奇毒。尉迟皓不敢怠慢,立刻带着那名异人进宫来见宇文烈。
参见毕,那人也不诊脉,只略看了看宇文烈的面色,便自身上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丸药来,让宇文烈即刻服下,“王上只需服下这丸药,就可解毒了。”
“慢着,”尉迟皓一步跨上前来,对宇文烈道:“王上,请容臣先尝试一下。”
宇文烈还未说话,那异人就冷笑道:“我这丹药只此一粒,尉迟大人若是先尝,可就救不了王上的性命了。”
“这——”尉迟皓没想到那人会这么说,一时间不觉踌躇起来。
这时却听宇文烈哈哈一笑,说道:“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我宇文烈已是将死之身,这小小一丸药又有何惧?”说着,便将那粒药纳入口中,吞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
“烈,你有没有觉得怎么样?”柔儿的声音微微发颤,自宇文烈服下丹药后,她一直焦急地注视着他。
“王上可曾感觉有何异样?”尉迟皓亦是一脸关切。
宇文烈解开包扎的布帛,只见伤处渗出的黑血此刻已转为红色,而原先僵硬的手臂也开始活动自如了。
“果然是药到病除啊!”宇文烈欣喜地发现浑身的不适已经全部消